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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認識師父?還有她的力量的確是——”
“哼哼,她是某人的兇器,針對我的兇器。”
“兇器?”羅蘭皺眉。
“嗯。”帕西斯倚著枕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語氣卻極為鄭重,“下次見到她,一腳踢她到天邊納涼,別跟她廢話。這種女人太危險了,談笑間能把你剝皮拆骨。”羅蘭點頭表示收到,心裡卻另有盤算,決定從伊莉娜那兒挖點帕西斯的情報。
銀髮青年察言觀色,不確定徒弟是否真的聽進自己的忠告,本想再勸兩句,臨時轉念。
算了,反正伊莉娜不知道‘那件事’,讓他接觸也無所謂。
無意間瞥見牆上的掛曆,帕西斯一怔:“今天11號了?”
“嗯。”
“我什麼時候昏倒的?”
“具體時間不清楚,應該是7號。”
“這麼說我昏迷了五天。”帕西斯喃喃道,轉頭端詳徒弟,發現他面色非常不好,眉頭皺起來,“你一直照顧我?有沒有通知下面的人?”
“沒有。”羅蘭苦笑。第一天是沒想到,第二天是想到了不能通知——他要怎麼解釋帕西斯的身份?
“那你還不快回去!”
“你還不能下床,我”
“我沒事了。”帕西斯揮揮手,“也別叫人來服侍,我討厭生人。倒是下次來,帶點好玩的東西給我。”
“這裡就有好玩的東西。”羅蘭拉開床頭櫃,拿出幾幅小畫像,“給你,當代德修普家族所有主要人物的畫像,看著解悶吧。”
“噢噢,羅蘭,你真是孝順的徒弟!”帕西斯歡喜地接過,然而才看第一張,他就僵住了,半晌,舉起來,一字一字道,“請問,這是誰?”
“您的子孫之一,亞拉里特·裡菲曼·德修普陛下。”羅蘭恭謹回答,肚子裡笑得快抽筋。
“不可能!不可能!這胖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後代!一定是抱養的!”
“您認為,大臣們可能在有直系親屬的情況下,擁一個養子為國王?”
“那就是畫家醜化他!總之他決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帕西斯已經有點歇斯底里了。與之相反,羅蘭還是一派鎮定:“很遺憾,幫這幾位作畫的是以標榜寫實主義出名的著名畫家。不過聽說亞拉里特陛下年輕時也是個美男子,只是胖了才變成這樣吧。”末了終於良心發現,安慰了一句。
帕西斯眼中的火苗稍微弱下來,陰冷地道:“羅蘭,你是故意的。”羅蘭佯裝驚訝:“怎麼會呢,明明是你說要好玩的東西,我才特地找出來。”他說的無辜,眼神卻明白寫著“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臭小子!”咻的一聲,畫像飛了過來。
“哈哈哈”羅蘭閃身避開,揮手走向玄關,“真的氣不過,把它釘在門上,當靶子射好了——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可惡。”帕西斯瞪視關上的房門,嫌惡地掃了眼掉在地上的“東西”,沒興致再看其他的畫像。正想收起來,視線凝固在其中一張上。
畫像裡的青年留著烏黑的半長髮,神情冷銳,藍紫色的眸子也射出凌厲的寒芒,清秀的娃娃臉予人稚嫩的印象。
幽幽的嘆息逸出雙唇,帶著無盡的思念和哀傷。
“菲莉西亞”
☆、第三章 夢魘
作者有話要說:
創世歷1037年秋之月18日·中城卡薩蘭上界·宰相府。
富麗堂皇的建築佔據了整個豪宅區十分之一的面積,用奢華也不足以形容它的排場。半年前,上任宰相謝爾達還在世的時候,這座宅邸也不過現在的一半大。而現任宰相逢迎拍馬的功夫更上一層樓,得寵的程度就跟著攀升。每天上門巴結的人多到把門檻踩爛,財政部也不遺餘力地撥款“修葺”宰相府。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然而,外人都不知道,看似極盡華麗之能事的宰相府深處有一方不受汙染的淨地,茵綠的草坪沒有鋪設任何路面,自然地延伸到遠方的小樹林。雲雀在枝頭歡唱,將清脆的音符灑落在樹下的圓桌上。晨光斜斜穿過樹縫,為中央的果籃烙下班駁的痕跡。混合著青草、樹葉和露水的果香瀰漫開去,說不出的幽雅怡人。可是細看,擺放著新鮮瓜果的竹籃裡有一團不協調的黑影,隨著雲雀的叫聲微微變幻著濃淡。
“迪爾!”
一聲怒吼陡然劃破天際,嚇得林子裡的鳥兒四散飛去,黑影也顫動了一下,發出懶洋洋的聲音:“幹什麼呀,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