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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你有女人味了哦。”
“咦咦!”黑髮少女反射性地用內衣遮住胸部,滿臉通紅地驚噫。希莉絲賊笑道:“不是外貌,是氣質上的變化,難怪那個商人沒誤會你是美少年——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唔。”
“誰誰?告訴我!哎呀,不要告訴我是維烈哦。”希莉絲因為想到兩張相似的臉親熱的鏡頭而雞皮疙瘩直豎。楊陽好笑地道:“不·是·啦,是我師父。”
“喲,師生戀啊,有一手。”
楊陽捶了她一拳,兩人打鬧著往浴池奔去,渾然不覺身後有雙眼睛注視。
“聊天,吵架唉,我也好想有年齡相仿的朋友。”黑髮白裙的少女趴在窗臺上幽幽嘆息,落寞地轉過頭,掐指算了算,“嗯,三天了,該去釋放那個大混蛋。”
隨著雙腳飛離地面,她頗為不甘地低語:“三億年的囚禁只用三天的懲罰抵消,我真是太心軟了。”
※ ※ ※
黑沉沉的樹林深處,無數淡綠的熒光在半空浮動,或聚或散,照亮了一方沼澤地。不時有更多綠光冒出粘稠的溼泥,詭異地彎折延伸,竟是彷彿水藻的觸手。光最密集的地方有一道白影,被綠線絲絲纏繞,衣衫上金痕點點,與慘綠的光交相輝映,形成一種奇詭的美麗。
驀的,白影動了動,睜開一雙渙散的眸。
過了多久了帕西斯昏昏沉沉地想。
在旅館栽了跟頭,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被鎖在這堆噁心巴拉的水藻中間。之後,沒日沒夜地承受身心兩方面的折磨——那些分不出是實體還是精神體的觸手既可以傷害他的肉體,也可以凌虐他的靈魂。而將他的雙手腕脈扣在頭頂的腦體則壓制了他的'氣',害他別說鬥氣了,連力氣都使不出。
至於賀加斯的力量,一開始就被那隻冰冷的食指封印。
真是栽到家了。他自嘲。
肉體的傷轉瞬就會好,雖然時不時的疼也可以算是一種折磨,但又怎麼比得上體內一浪高過一浪,無休無止的痛苦?用精神地獄形容也不為過。即使和賀加斯的戰鬥,也從來沒超過一小時。而現在,他估計起碼過了一天。
基西莉亞以協調神為物件設計了這套其實並不過分的懲罰專案,卻沒料到受罰的是個人類。
“!”身體又是一陣劇烈抽搐,帕西斯咬牙忍耐。
他不恨。落到這個地步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大意,是他輕信,活該遭此下場!但是他憤怒——為什麼我要代那個瘟神受苦!?
觸手纏上他的頸項,逼出他強嚥下的血液。溢位唇角的黃金溶液襯著譏諷扭曲的笑弧,分外詭譎。
哼罷了,至少不會想睡。
前方傳來輕微的異響,一個纖細的身影降落在草坪上。蔓延至岸上的觸手自動退到兩邊。月光靜靜流瀉下來,交織出迷離的色調。
“賀加斯。”黑髮少女凝視被綠光包圍的青年,眼神複雜,“你的模樣看起來很悽慘。”
帕西斯不答,積累開口的力氣。
“生氣了?不會吧,這種花招對你不過是小兒科,頂多傷了你身為神明的自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賀加斯!”帕西斯以為自己是用吼的音量,結果只比說話聲大一點,加上一陣急咳,使他的氣勢降到最低,但光是內容就足夠讓對方吃驚了:“什什麼?”
“他媽的!你也是,蘭修斯也是,都瞎了嗎?把我看成那個瘟神!我有哪裡像他?哪裡!”
黑髮少女更動搖了,比起最後的質問,開頭的大罵更令她心驚——那位超級自重的神祗,決不會口出汙言穢語:“你你不是賀加斯?那你的額頭上,為什麼有他的印記?”
“咳咳”帕西斯又咳嗽了幾聲,冷靜下來,露出一抹歪斜的笑容,“我是他的附體。在你們這種人看來,我就是他本人吧。”
“天哪!”少女驚悔至極,連忙下令要綠藻釋放對方,卻得不到回應,情急之下不及多想,直接奔了過去,卻被一聲大喝定在當地:“別過來!”
帕西斯的雙手不知何時掙脫了腦體的鉗制,頂著身後微微蠕動的觸手,神色有一絲緊張:“先把先把我的斗篷拿上去。”
這三天,他不好過,也沒讓這折騰他的鬼東西好過,悄悄破壞了它的腦部。本來差一步就成功了,偏偏j□j他的牢頭在這時出現,刺激了綠藻最後的意識,連帶引發了它的競爭本能。
手下可以感到蓄勢待發的力量,絕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