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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瞪著他,心裡又氣又苦。見狀,帕西斯反而退讓了一步:“肖恩,你認為我是怎樣的人?”
“”
“如果你的答案是‘好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錯的,這樣,你可以不用內疚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不是的!不是的!”肖恩激烈反駁,“你不是”內心有個聲音大喊著真相,他卻聽不清楚,冥王的封印阻隔了過往的記憶。
這一刻,他恨死了懦弱的自己!如果能想起眼前的人是誰,就不必徒勞地重複無用的否定。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他下意識地橫臂擦拭,不想讓對方看到這麼丟臉的自己。
帕西斯也反射性地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畢竟,他現在連碰觸他的資格也沒有了。
稍稍抬起,他換了個目標,摘下那隻冰白色的頭環。
“索貝克!”驚覺他行為的意義,肖恩恍然抬首。
“這東西很冷吧,不舒服就早點說嘛。”將冰元素還原,同時也是埋葬某些東西,帕西斯手指他身後,淡淡地笑,“那裡有篝火,很溫暖,去吧。”
“索貝克!”
“我不叫索貝克。”
抱起刃霧,帕西斯猶豫了一下,終究沒說出真名,深深看了他最後一眼,“再見。”
※ ※ ※
估計兩人應該談完了,楊陽端著兩杯咖啡走進林子深處,驚見同伴失魂落魄的背影。
“肖恩”
艱難地吐字,顫抖的手拿不穩杯子,溫熱的液體灑了一地。
深沉的負罪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眼前的景象比任何指責都尖銳,她竭力擠出蒼白的安慰:“別難過,他一定會出現”
“不會的。”眼淚再次打溼面頰,肖恩低頭哽咽,“他不會再出現了。”
※ ※ ※
氣氛壓抑到最低點。
近乎逃跑地離開完全被冰封的索伊拉,一連三天他們都不敢進入市鎮,而在曠野裡跋涉。幸好馬和行李都在——馬是新的,連同原本被凍在旅館裡的行李一起放在東邊的城門口,但是屬於銀髮青年的部分都不見了,就像消失的本人。
徹徹底底的斷絕。
肖恩因此更加沉默,接連三天沒說上一句話。受他影響,其他人自然開朗不到哪去,連最活潑的棕發少女也失去了生氣。
這天,一大清早就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冰晶將大地渲染成純淨的銀白。六匹馬以小跑的步伐在荒道上賓士,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下來。眾人錯愕地面面相覷,然後四下尋找讓坐騎停步的原因。眼尖的昭霆第一個發現,啊了一聲。
左邊的山丘上有一個身影。
見眾人注意到自己,他緩緩走下。漆黑的長髮在腦後紮成一束,隨風輕冉;秀長的眼眸依然閉著,前額的精靈之眼也是原先那隻;肩上一如既往揹著大揹包;腳步不是很穩,但是很輕盈,彷彿歸鄉的遊子。走下飄雪山丘的白衣青年,情景美得宛如夢幻。
和煦的笑容在唇角綻放,帶來春天的氣息,溫潤的嗓音輕暖而慰籍:
“我回來了。”
那一瞬間,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在同伴爆發出歡呼之前,棕發青年當先跳下馬,飛奔過去,將來人緊緊摟住。
“維烈!”
※ ※ ※
冰之月7日·南城首府拉魯——
蕾雪反覆閱讀手中的檔案,絕美的容顏漸漸變得鐵青,良久,她才緩緩抬首,看向對座的人。
那是個彷彿月光幻化而成的青年,一頭純銀也似的長髮垂至腰間;五官秀麗出塵,唇邊噙著一抹好像永恆的微笑;祖母綠色的雙瞳卻毫無笑意,深不見底;優美的身段罩著雪色長袍,左手臂擱著一件黑天鵝絨斗篷,右手支頰的姿勢有些慵懶,卻十分性感。
“你的指控是有效的。”過了一世紀那麼長的時間,蕾雪終於打破沉默,將不甘和苦澀咽回肚裡。
“很高興代理城主大人如此深明大義。”銀髮青年的聲音悅耳動聽,清越中有著絲綢般的醇厚。
“但是,我的堂妹還有梅琳大祭司都已經死了,您不覺得您的控訴有點沒道理麼,費爾南迪先生?”
青年低頭淺笑,宛如一株在靜夜裡綻放的罌粟,妖豔也誘惑。
目睹這一幕的祭司,從心底泛起涼意。
新年的第二天,伊維爾倫城主羅蘭·福斯有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