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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生靈塗炭,連大人也被你殺死——你知不知道你罪無可恕?'凱伊淡然接受她的指控:'我不後悔,我沒有別的選擇。人生在世,如果連自己真正想要的也得不到,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再廢話,芙瑞爾揮劍下劈。
兩人的武藝原本相當,然而數十回合後,芙瑞爾漸漸發覺力不從心,臉色一變;而凱伊胸口窒悶,幾次差點吐血。
糟糕,傷到肺部了!因為劇烈的動作壓迫到內臟,凱伊越來越支援不住,勉力逼退敵人,想後退處理傷勢,卻適得其反,呼吸不暢引起嗆咳。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芙瑞爾突破他下意識的防守,削斷槍桿,手腕疾翻,正中那把尚未拔出的長劍。
凱伊被衝擊力帶下馬,摔得五臟六腑幾欲倒轉,眼前金星亂舞,模模糊糊聽見:'敵首已被誅,叫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當他好容易緩過氣,脖上傳來冰涼之感,一把雪亮的劍擱了上來。
'你恨我嗎?'芙瑞爾臉上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只有接近死寂的悲涼。
'我恨你。'凱伊冷笑了一下,接觸到她隱含淚光的雙眼,嘴唇翕動,終究沒有吐露真實的心意。
既然敗了,就不能敗得更徹底。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這樣的制度下,他們沒有未來。
透明的淚滾落,伴隨著從傷口湧出的鮮血。
'閣下!'瞥見上司泛青的唇,近衛隊長大驚失色,'您怎麼?'
'箭上有毒。'簡短地回答,芙瑞爾還劍入鞘,定定注視丈夫蒼白的容顏,苦澀地笑了。
這個男人是有毒的,她到今天才知道。可惜,她中毒已深,沒藥救了。
'把他的屍體秘密帶回去安葬,另外找個相似的人代替。'芙瑞爾輕聲囑咐心腹。南城的慣例是將背叛者的屍首被野狗啃食,但她無論如何不能容忍丈夫落得如此下場。何況人死,一了百了。
中城一方已經和援軍交戰了一次,達成挑撥離間的目的。眼看勝負分出,希莉絲甚至盤算是不是一網打盡。但是她終歸沒狠到家,當下猶豫不決,讓她打消主意的是肖恩的報告:'有通訊!東城海軍在南部的弗林港登陸,目標好象就是這裡,保守估計有五萬人數。'
'什麼!'這個訊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還有聖殿騎士團的主力和貴族聯軍也從首府出發了。'
強弱立判,再不甘,希莉絲也只有下令撤離。
“這麼說,你們沒有碰上羅蘭城主?”
夏季的陽光斜斜穿過茂密的樹冠,投射在石子路上;拱型棚架爬滿捲曲的藤蔓,將視野染成一片濃綠;奼紫嫣紅的繁花開滿了花壇,形成生機勃勃的美麗景象。
“嗯。”從血腥的過去回過神,看到這片自然風景,希莉絲多少有點恍惚。
楊陽無聲地嘆氣。雖然她還未經歷過實際的戰場廝殺,但透過肖恩,也曾身臨其境。聽著同伴的敘述,完全能夠想象出來。
她有許多感想,卻不好隨意發表,看得出希莉絲對於自己選擇的路不是沒有牴觸。在肖恩的處理上,也很為難。尋求幫助是一回事,利用是另一回事,只是,其中的分野有幾人拿捏得清楚?
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換個時機點再討論這個問題,寬慰道:“其實你不用把凱伊的話放在心上,他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背叛母城和提拔他的主君,而你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把南城建設得更好。”
“不,我們都一樣,是野心家,叛逆,亂臣賊子。”
“希莉絲,你不能放棄嗎?”楊陽終於忍不住勸解,“那個時候,你和我們一起旅行的時候,不也很快樂嗎?適合你的不止南城城主一個位子啊。”希莉絲深深凝視她,搖了搖頭:“陽,你不瞭解我,我和你不同。你恬靜、淡泊,一壺茶,一本書,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而我不甘心平淡的生活,不甘心默默無聞,我要闖出自己的天地,幹一番大事業。和你們冒險是很快樂,但我心裡明白:我從來沒真正滿足過。那三年,對我而言只是起跑前的休息。”
“是嗎”楊陽無奈嘆息,習慣性地撫摸胸前的十字鍊墜,“我不阻止你,我只希望你能儘量控制自己,別傷人傷己。肖恩吃過一次苦頭,又是那樣的性格,他的忍耐恐怕有限度,我不想你們步上凱伊和芙瑞爾的後塵。”
紅髮少女娟麗的臉龐頓時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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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軍官宿舍,果然看到宿命的另一半沒精打采的樣子,楊陽走進從沒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