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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比了個請用的手勢,“休息一下,喝杯茶吧。”
對這個氣質像三流算命師,又一副招攬生意架勢的陌生人,席恩表面不動聲色,心下暗暗提防。他可不認為隨便哪隻阿貓阿狗能進來始源之海,而且對方顯然來意不善。
略一思忖,他猜出端倪:“命運之神?”
“哦,眼光不錯。”貝里卡斯興味地笑了。席恩冷淡地注視他:“你該慶幸我現在是這種狀態。”不然他早就轟他一個滅世禁咒,再把殘渣送給所有的部下分食。
“冤枉啊!”某神一臉無辜,像極了說包準的江湖術士,“我知道你為什麼恨我,但你真的恨錯人了。”
“又一個說我恨錯人的傢伙。”聳了聳肩,棕發青年無動於衷地在他對面坐下,右手造型奇巧,刻滿密密麻麻符文的金屬杖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悅耳的輕響,靠在他的肩頭。貝里卡斯眼神一動:“支配之權杖連這件秘器你也拿到了?”
“秘器?它就插在深淵之井邊上,要我裝作沒看到也不行吧。”
“那那個是牢門鑰匙啊,裡面關著很可怕的”命運之神試圖讓眼前的人類明白“拾金不昧”和“三思而後行”的道理。魔域之王噗嗤一聲,爆笑出來:“哈哈哈,你還哄小孩啊。”
“”
“受不了,神也好魔也好,都是這種傢伙。”甩甩頭,他把玩長辮,神情恢復偽裝的淡漠,“別廢話了,你是命運之神,就告訴我何謂命運吧。”和這幫無厘頭的單純能量體,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貝里卡斯深深一笑:“命運?你就在命運裡啊。”席恩微一挑眉:“意思是,你只是掛名的神,想做什麼想走什麼路都取決於我們自己?”
“對~~~”即使承認自己是吃閒飯的,命運之神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表現。
“那你又幹些什麼?”
“嗯給予眾生對抗命運的小小恩惠就是我的職責。”
“敢情你其實是運氣之神?”席恩笑得非常明淨爽朗。貝里卡斯不覺也回以開懷的笑:“是啊是啊,我是掌管空間和時間、秩序與法理的神祗,後來蘭修斯用星辰之力創造了命盤,委託我管理,我就被誤傳成星神、命運之神。”
原來一切的肇始是混亂神?席恩的瞳仁微微收縮,隨即沉澱下來,如鏡子般平板無波:“罷了,正因為有不同的命運,才有這樣一個千變萬化的世界,要求公平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從出生起,名為不平等的東西就融入我們的血液,人人都沒選擇權,也就沒什麼好計較,何況這些可以用後天的努力彌補——不過,你還真是個黴星。”
“為什麼叫我黴星!?”貝里卡斯大受打擊。
“不是嗎?多半是被你的黴手摸過,我的命運之線才會亂七八糟。”
“這是不折不扣的汙衊。”好脾氣的星神難得有點氣惱,“席恩,你和多數人類一樣不知足。能爬到今天這步,生來就是薩桑之子,你不認為你實在好運得不得了嗎?”棕發青年冷冷一笑,不為所動:“如果沒有無形之手翻弄,那所謂的機遇就是純粹的機率結果,看不看得出,能不能抓住,全取決於本人,何來恩惠可言?再說出生,薩桑之子的身份只為我們兄弟倆帶來不幸。如果生為普通人,如果不是雙子,我們的父母就不會死,就會平平安安地長大。”
搖搖頭,命運之神端起茶杯,適才的情緒波動消失得一乾二淨:“這是價值取向的問題。換作重利的人,就會選擇得天獨厚的資質。何況,即使如你所願,你也會衍生出新的不滿,提出相反的假設——人就是這種生物。”
“好吧。”席恩也不跟他辯,他來這裡本就不是為了和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唇槍舌戰,更沒興趣打動對方,“但我還是堅持黴星的看法,至少對我而言。”貝里卡斯手裡的杯子晃了一下,咬牙道:“我怎麼把黴氣給你了?”
“我做過實驗。”席恩很認真地回答。
“實驗?”
“賭博。如果出老千,我能夠戰無不勝。但是老老實實地下注,我回回抽到爛牌、押到小、擲到一,十次十輸——這根本不符合機率學。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咳嗯、咳。”貝里卡斯連連嗆咳,尷尬地別開眼,“那個,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和肖恩的命運軌跡本來很正常,因為人為因素產生分歧後,就扭曲了。他的運氣越來越好,你的越來越差。”肖恩其實很適合去當賭徒,保證一夜致富。
“我想也是。”席恩輕哼,無意識地摩挲法杖上的美麗刻紋,蜜色的肌膚與淡金的杖身無比貼合,“所以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