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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毀滅性的。但沉溺於過去的失敗於事無補,至少我們還有準備的時間,還保有我們的命。”月由衷贊同:“說的沒錯。”
“那陽怎麼辦?”感於沉重的氣氛,昭霆發熱的頭腦稍稍清醒,小聲問。肖恩苦澀地道:“我想席恩不會殺楊陽,他還沒折磨夠我,不會這麼快宰了我身邊的人。”他已經無顏面對朋友們。
“那個變態小子!”佛利特忍不住罵了聲,這次他的酒友沒心情糾正他。維烈安慰道:“別難過,肖恩,我們可以試著去救她。”
一片譁然。倚著牆的諾因站直身體,坐著的幾個也動了動,投來驚訝的目光。
“去送死?”肖恩不可思議地反問,深深注視友人,“你不對勁,維烈,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好像你非要置我哥哥於死地一樣!”
“這是王的意願。”良久,維烈別開眼,給予真實也是謊言的答案。
事實上,他討厭那個人,非常討厭。
這股厭憎之情就像岩漿般在他胸口翻湧,燒灼了他千年。好幾次,他握著囚禁了那抹冰色魂焰的冥靈晶,想把它捏碎,是想起這對雙子之間的命線聯絡,才及時收手。
不單單是因為他對肖恩所做的事,還有更深的,他不願去觸控的理由。
當年,那個人對著憤慨的他,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
輕蔑的
還有即使被逼到絕境時,也隱隱透出睥睨的眼神,像直直看進他的靈魂深處,明瞭他的動機,又不屑對他做出任何評價。漫不經心地挖得他血肉淋漓,還棄如鄙屐。沉默的,面對指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渣會有那樣的表情?他怎麼配!那種神態,那種眼光,那種氣質是獨屬於父親的!不能容許,骯髒透頂
肖恩如遭雷擊,陷入矛盾的窘境。他之所以不能原諒兄長,主因就是菲莉西亞和帕西斯。扎姆卡特卻嗤之以鼻:“撒謊也撒個高明的。”
“啊?”維烈回過神,防備地瞪他,“你什麼意思?”
“算了。”紅髮青年一甩頭。身為龍,他其實無法真正瞭解那麼糾結陰晦的心態,是下意識的猜想。月疑惑地來回掃視,決定私下盤問情人。
“我認為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得好。”芙米開口道,“萬一滿願師小姐因此出事就糟了。”諾因按捺內心的焦慮,沉著地道:“沒錯,你大概想用你的異能單獨潛入吧?但是席恩對你下了暗示,你有什麼小動作,他會感覺不到?先找出來解除再說。”
這小子總算長進些了。月欣慰地瞥了他一眼,道:“少安毋躁,等到約定好的期限。如果席恩不放人,我們再設法營救。”
清晨的陽光碟機散了薄紗般的霧氣,照進房間,為華貴高雅的擺設鍍上金框。楊陽打著哈欠坐起,伸了個懶腰。
竟然睡著了我的神經還真粗,這裡可是魔王的巢穴啊。愣了兩秒看清陌生的環境,她反省自己過於安適的態度。其實在她香甜酣睡期間,就有不少惡魔稀奇地跑來觀賞,讚歎這個女人的隨遇而安。
席恩會怎麼處置我呢?他那麼恨維烈,對我也不會有好感吧。楊陽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安,構繪出一連串悽慘的未來:被套上項圈、關進狗屋、吃殘羹剩飯、被鞭打、滴蠟燭由此可見女性的想像力多麼豐富。這方面魔王陛下遠遠不及,不然他對仇人的報復就不僅止於一個寒酸的詛咒那麼簡單了。
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抵抗不了,繼續想下去只會自己嚇自己。很快調適好,楊陽撓撓睡亂的長髮,下床整理梳洗。
這間臥室比她在中城的還大,傢俱品位和裝飾也更上一層樓,可以窺見這個國家相當富裕,至少王室非常奢侈。但真正讓她開懷的是來自陽臺的植物清香,客房有兩扇窗戶,一扇面向東面的花園。為了更貼近地呼吸新鮮空氣,她走了出去,意外望見一個纖長曼妙的倩影佇立在花草當中,拿著水管悠閒地澆水,深碧的眸裡是近乎愛戀的神色,宛如草葉浸染而成的秀髮盪漾著黃金的流彩,映著她嘴角純淨的笑意,分外絢麗。
美人啊楊陽心情大好,卻見對方像察覺了似地抬起頭,一剎那,懷念傷感的透明微笑被濃厚的恨意取代,兩眼射出凌厲的冰刀,不再有絲毫的殘夢餘痕。
心臟猛地收縮,楊陽臉色慘白地抿緊唇瓣:對了,這個美麗的身影,本該是在森林湖水的擁抱中,無憂無慮地生活的。
這是維烈的罪孽,我也犯下過類似的罪行
當神智回籠,麗芙已經不見了,四下巡視找不到,楊陽嘆著氣轉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