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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作弊。席恩心道。他連弓都拉不開,是接連加持了巨力術、鷹眼術、標的術,才能百發百中,箭無虛發。
“來,我示範一遍。”安布羅迪利索地一甩長辮,拿起部屬遞上的複合弓,專注前視,戴著指環的拇指扣弦,食指和中指壓住,輕鬆拉滿,嗖!一頭牡鹿應聲倒地。
四下響起一片喝彩,立刻有僕傭跑過去處理那頭鹿。
凝神觀察的席恩學著她的樣子持弓搭箭:“是這樣嗎?”安布羅迪左看右看,摸著下巴嗯嗯連聲,好半晌才輕拍他的肘部:“您力氣小,再低點比較好使勁。”
她不會是故意捉弄我吧?席恩懷疑地斜睨她,換作定力差的人,被那麼一拍,就忍不住射出去了。
“好,射!”下一秒,離弦之箭飛向仕女們所在的方向,一道紅光接踵而至,打碎了箭矢,虛驚一場。
“嘿嘿,攝政殿下果然是用魔法。”安布羅迪並不擔心會傷到人,她有自信攔下那支箭,“這可不行哦,男人太依賴這種技術,肌肉會軟趴趴,連我這個女人也比不上。”
眯著眼瞧了她片刻,席恩默默撤消法術,憑自己的力氣拉。他臂力不夠,準頭卻甚好,畢竟從小捕獵慣了,神的反射神經和肉體素質也極為優秀,以前他一直迴避成為弟弟那樣四肢發達的戰士,這會兒刻意開發,自然越來越順手。隨著中箭的獵物增多,圍觀的人們漸漸從拍手叫好到目瞪口呆。
這是個人表演嗎?
安布羅迪笑到肚子痛,接到席恩示威的眼色,她大笑著拍馬疾馳:“好,我們來比比!”
“姐姐!”一旁看得冷汗直流的安東大驚失色。哈瑪蓋斯也吃驚地看到一向冷靜沉著的養父竟然追了上去,匆忙抓了匹馬。
芽孢初吐的枝葉抽得臉頰生疼,馬蹄踩過霜融的地面一陣陣打滑,收回“動物友善”的魔法,席恩險些從馬背上滾下來,咬緊牙關抱住,參照前方騎手的動作駕馭馬匹,拼命拉近距離。瞥見這一幕,安布羅迪笑了: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位攝政殿下冰冷的面具下,其實非常烈性而不服輸。
兩人的坐騎都是一等一的好馬,很快將追逐者遠遠甩在後面,但安布羅迪的馬久經沙場,耐力十足,她的騎術也更加嫻熟,始終超前一大段。
驀地,席恩的視線聚焦於一點,命令馬匹停下,卻忘了自己的處境,整個人朝前飛去
當安布羅迪焦急自責地返回,瞧見應該摔斷頸子的人好端端地站在一棵大樹前,沒缺胳膊少腿,兩手撫摸樹幹,一臉全神貫注。
“殿下,看到您平安無事太好了。”女將軍又好氣又好笑,“撞樹並不可恥,您不需要這樣,如果您不服氣,我們可以再比一場。”席恩轉頭看著她,語氣依然平淡,安布羅迪卻能聽出其中的認真:“你的提議沒錯,我是要改掉過於依賴魔法的毛病,但我沒興趣成為一個騎馬或射箭高手,剛才是我意氣用事。”
“啊,那您在看什麼?”安布羅迪坦白承認自己誤會了,同時心下惋惜:席恩不想在武技方面精進實在太可惜,從之前的表現看,他的素質極好。
“這個,是傳送門。”席恩不吝於將新發現和她分享,指指怎麼看怎麼普通的樹。安布羅迪一呆:“傳送門?抱歉,我對巫術不瞭解。您的意思是,有敵人在我國境內動手腳?”
“不,這扇門非常古老,少說有三千年以上歷史,不知道還能不能啟動。”魔王漫不經心地解釋,注意力回到手邊的工作,這是個細膩的活,容不得一點馬虎,他被逐漸串聯的符文控制,其餘事不再重要,“我去去就來,叫哈瑪蓋斯不用擔心。”
“慢著!”安布羅迪大怒:去去就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傳送門,還沒搞清楚對面是哪裡,他就隻身過去冒險?連句正式的交代都沒有!除了魔法和那個小侍從,他的腦子裡還裝了什麼?
施法途中,法師習慣性地設定了結界以防打擾,但是成型的傳送門抵消了法術影響。差一步的距離,銀髮將軍抓住了魔王的黑色髮尾,淡綠的光波在她身邊激起一圈圈漣漪,最後完全淹沒她。
冷冷的光投射在臉上,很不舒服,不同於軍帳內早已熟悉的燭火暖光,她立刻恢復清醒,沒有毛毛躁躁地蹦起來,而是本能地繃緊身子,握住了佩劍。
睜開眼,映入視野的是夜幕上閃耀的星辰,細看才發現是漆黑的岩層,凸出的鐘乳石發出幽幽冷輝。翻書聲從身側傳來,黑衣青年並著膝蓋端坐,長髮放了下來,束於頸側,天藍絲帶編成的繩結華貴優雅,古老洗練的編結手法,傳承於某個已成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