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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時候的確如此。我相信大人不會造成無謂的犧牲,用較小的代價換取更大的成果也值得。無辜受害的人很可憐,但是他們自己不爭取,能怪誰。”
“這是個無解的命題,我也不喜歡人道主義,但不是誰都能不被愚弄,不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想起自己曾經的體驗,冰宿感慨,“這滋味不好受。”
“那就努力變強!別甘於弱者!”美麗的水族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裡,“每次看到朵琳夫人和埃娃,我就想起從前的自己。我憐惜她們,又打心底惱恨。被j□j、被迫害、遇到這些事,失憶或自盡有什麼用?傷心的是我,死的也是我,我才不要!就算做不到大人的程度,也要在有限範圍裡掌控自己的命運!”冰宿意外地看著她,頭一次發現這位溫柔似水的老師潛藏的激烈一面。
“艾德娜一直以你的保護者自居。”她慢悠悠地道。艾露貝爾一震,垂下頭,如雲的藍色秀髮掩面,兩片扇貝似的漂亮耳鰭微微顫抖。和精靈相同,這也是水族內心有動搖的外在體現。
“我很感謝她。”輕柔的嘆息,卻飽含羞愧,“只是有些事,不敢跟她說。”
她還真可憐。冰宿閒閒感嘆:以為柔弱的丈夫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以為柔弱的朋友是深藏不露的有毒河豚,更不用說某個陰險狡詐的狐狸上司,真是群狼環伺,危機四伏。
涼涼揮手:“不用難過,是艾德娜自己太遲鈍。你不是掛名的族長,又率領一個法師團,幫羅蘭研究那些殺人武器,會柔弱到哪裡去?我才懷疑她的大腦構造。”
艾露貝爾撲哧一笑,隨即露出驚慌的神色:“那那席爾、馬克會不會知道?”冰宿再次驚訝地打量她:這就是異族和人的分野吧,被迫堅強鐵腕,也不會失去原本的純真。
“這我就不知道了。”實話實說,“馬爾亞姆將軍估計不會,席斯法爾我看他有意躲著你。”
“是啊。”艾露貝爾掩不住落寞之色。冰宿白眼一翻:“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經歷過戰場廝殺的男人會怕你那點小小的狠勁?分明和羅蘭一樣,是個悶騷!”艾露貝爾不解:“悶騷?”
“內熱。”換一個詞。
“內熱?”
“”捉襟見肘地拍拍後腦勺,冰宿想翻漢語詞典,硬著頭皮解釋,“就是心裡喜歡,表面不肯承認啦。”艾露貝爾唰地紅透臉:“別胡說!”
“這種事是要向當事人求證。”
看艾露貝爾害羞的樣子就知道不好意思,冰宿也沒閒情充當紅娘幫兩人牽線,換作羅蘭那黑心的月老倒會插一腳,等著看好戲。話說回來,那位受氣筒副官真的平安被拉克西絲救走了?才怪。
“總之,個性不合就不要太勉強。”收回思緒,冰宿誠懇地勸道,“加害者和被害者的關係清楚得很,可以並存但不會混淆,如何看待是另一回事。”艾露貝爾默默咀嚼了一會兒,問道:“冰宿,你後悔跟著大人嗎?”
“我有為難,沒後悔過。”
“為什麼?”
茶發少女困惑她的問題:“我選定這條路,事先又詳細考慮過,怎麼會後悔?”
“那大人真是很幸運。”藍髮女郎笑了笑。不認為自己是良伴的冰宿聳聳肩:“他最近倒黴透了。言歸正題,卡奈爾綠晶做能源,魔晶石就能省下來給你們了。”艾露貝爾喜道:“對啊,那麼多,單我們剷平整個魔像軍團也綽綽有餘。”
“就怕諾因城主藏了什麼秘密武器。”冰宿墨綠色的眸子沉澱著憂慮。
與妻子不同,羅蘭並不擔心敵人搞恐怖活動,橫豎不到毀滅大陸的程度就行,重頭戲在西城,他甚至做好了移師的最壞打算。
變數太多。諾因有幾兩重他胸中有數,若真刀實槍地拼,雖不敢誇口包贏,至少勝面相當大。然而諾因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結合他所能依仗的戰力,就頗難估計了。魔界的底只有席恩和已故的血龍王知曉;維烈那麼多道具冰宿不可能一一記住,月生前傳授了什麼也沒人查得出來,何況還有暗黑神及其神女。
失去了帕西斯,委實是個沉重的打擊。
儘管附身狀態的史列蘭還製得住,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卻極為可觀,賀加斯動向不明,楊陽的潛力也未知。而他這邊,那些閒神都不可靠,但目前也只能拜託他們聯絡意向,留神關注。
這麼一安排,根本無暇再顧慮另一個敵手。
對席恩的脫困,羅蘭比楊陽一方的任何人都生氣——帕西斯等於白死了!他的犧牲,居然只換來區區幾十天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