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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得好。”
“哈哈哈!”希莉絲放聲大笑,這笑聲開朗而豪邁,吹盡了一切猶豫和不忍,“琳達,你是個爽快人!”
生性耿直的副官一言不發,她也不知如何回應。原南城公主拍拍她的肩,嘴角還漾著笑意:“今後我可以放心了,琳達我母親命令你跟隨我時,有說什麼嗎?”最後一句,透出微微的顫音。
“沒有。”琳達浮起哀傷之情,撫胸悼念,“她沒有話要我帶給您,只說她的決定也許是錯誤的,但她想唯一一次盡一個母親的責任,給那孩子一點支援。”
支援嗎希莉絲心潮起伏,耳邊迴盪著梅蓮可垂危時的話語:
'你自己的路自己走。'
一直盤踞在左胸的強烈衝動被一種由心而發的熾熱野望取代,希莉絲沒有看到,胸針的顏色黯淡下來。她轉過身,鮮紅的披風劃過訣別的弧度。
琴絃撥動的絕響,與優美婉轉的歌聲配合得無懈可擊。儘管這天籟下,有人的慾望和野心。
席恩坐在窗前,啜飲香甜的水果茶,眼波流轉,凝視彈奏的女兒。
歐斯佩尼奧吹著翠玉長笛,古老而單純的旋律,像一條不受汙染的清澈小溪,蜿蜒出太古的森林和動物。
月光透過視窗將一切抹上淡淡的銀白色,沐浴在這片柔和的光亮裡,魔法神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塊磚每一塊石特有的韻律。空氣中的元素彷彿見到久違的戀人般,溫柔地纏繞在他的意識絲線上,輕聲呢喃。
比起適才惡魔們的狂歡,還是這樣小型的家庭音樂會讓他感覺好些。
當然依路珂是有心無力的,他頂多只能跳跳脫衣舞而已,被麗芙趕回去睡覺。哈瑪蓋斯也對音樂一竅不通,但他至少還能欣賞,一邊幫養父倒滿。
宛如紅寶石的深紅色澤,使席恩不禁想起情人的雙眼。甜美的香氣帶著紅黴與雪松的味道,柔軟、細緻如絲絨的口感,泛開成熟的果香,滿溢著高雅的風味,卻在入喉以後,升起一股苦澀,久久不絕。
無心再喝,席恩示意養子替自己解決。另一頭,卡雅放下小豎琴,撲進他懷裡:“父親,我彈得好嗎?”
“嗯。”終於結束了——這是席恩的感想。
卡雅生氣地鼓起腮幫,她滿心期待能得到幾句誇獎。歐斯佩尼奧默默擦拭笛子,眼裡有著回憶的波瀾。
“歐塞,初代混亂神還活著嗎?”
“是的。”深淵領主恭謹回答,“我不知道原因,不過他似乎是現任的另一個神格。”魔王微微蹙眉:“神格可以並存?”
“按照常理是不行,也許他是殘留思念。以父親的性格,我找那個幼稚的傢伙算賬時,他不該避而不見。那麼他多半是弱勢的一方,需要特定條件才能出來。”歐斯佩尼奧擯除個人的情感,將分析結果呈獻給主君。席恩嗯了一聲,陷入沉思。卡雅不滿地嘟囔:“父親最討厭了,好不容易醒過來,就想著這些事。”
“怎麼?”席恩不理解她的控訴。
“你應該想怎麼幫卡雅把神界搶回來!”
“神界隨時可以搶回來,他們在那裡反而好,靈魂神殿就沒人了。”
“對哦。”卡雅轉怒為喜,她巴不得狠狠報復那些霸佔她家園的神明,卻不想神界原本是眾神的領土。哈瑪蓋斯恍然大悟:“主人,您之前就是要我偷襲他們的靈魂神殿?”席恩搖搖頭:“不,我是要你綁架知識之神。”
“”
沒有理會養子怪異的神情,法師續道:“對於神域,我還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上次我當他是個圖書管理員,又看書看昏頭了,這次你可別弄錯,記得他穿的衣服花花綠綠的。”小龍無力地嘆道:“是。”
吩咐完,席恩起身準備去研究室,瞥見一道纖影佇立在庭園裡,眼神一動。
清涼的夜風吹起披肩上的流蘇,提燈的橙黃光芒微弱地閃爍,像是黃昏的濃縮。深夜裡提著燈的少女,在青年的視野留下不可思議的熟悉感。
“伊莎貝拉。”
“列文哥哥!”伊莎貝拉欣喜地轉過頭,主動解釋,“我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你的花種得真好。”
他站在燈光照不到的黑夜中,她向他走來,幾許青灰的色澤染上漆黑如鴉羽的袍角,血色額冠下,雙眸清冷平靜,深處卻藏著無數複雜激烈的情感,交織在一起,猶如一個永恆的漩渦。
漩渦的中心有一絲明晰,就是這明晰,撐起他全部的強大理智。
“你根本不可能睡得著。”席恩打破她的粉飾,伸出手,以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