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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部件的豪華禮服,鏡子裡照出的男子衣冠楚楚儀表非凡,本人卻只覺得愚蠢。
正想溜去藥草田喘個氣,變得活像老母雞的養子丟來叮囑:“主人,您可別亂跑。”
沉默,不耐的眼神已經帶上一絲怨氣。往常細心體貼的小龍此刻卻無暇理他,忙得團團轉。
“啊!雅娜爾殿下來了!”接到侍衛的報告,哈瑪蓋斯慌忙把他往外推,“她說到花園逛逛,您快去接她,快!別忘了剪束花,要紅的!”
“我陪著父親!”也老大不爽的卡雅舉手。席恩嗯了一聲,牽起她的小手:還是女兒貼心,瞧那兒子已經胳膊往外彎了。
只記得紅花,沒常識的魔王陛下剪了一束鮮豔妖華的血百合,而不是代表愛情的紅玫瑰,施施然向前院走去。卡雅也摘了兩朵大紅的山茶花,一邊玩耍一邊跳躍著哼歌。
俊男美女的邂逅,情境之美一如吟遊詩人的傳說,風吹動烏黑的髮絲與洋紅的秀髮,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卡雅來回看著,最後定格在父親臉上,驚愕。
他冷靜的面具破碎,慘白的臉色像見了鬼,失血的唇微啟,逸出顫抖散亂的喘息,近似j□j。
如鏡的銀瞳迸裂,映出屬於過去的血色,恍惚間又看到濃稠冰冷的液體沿著手腕蜿蜒、蜿蜒那撕裂心扉的女聲欲言又止:'席恩'
血百合紛紛揚揚落地,鋪開一地鮮紅。
“是列文殿下嗎?”
禮貌地笑著,如黃鶯出谷的清脆女聲詢問。
籠罩視野的血霧陡然撕開,露出一張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臉。高貴矜持的微笑,帶著貴族特有的優雅,比記憶中笑得如花甜美的少女更像是血族,這雍容華貴的夜之一族。
暗暗調息,席恩因為過大的衝擊而停止的大腦開始運轉,努力分析眼前的狀況。換作常人,會以為自己掉進一個荒誕的夢境,暈暈乎乎不知所措,但他是清醒的,太清醒了,清醒得生生重溫那挖鑿的痛,胸口氣血翻騰,彷彿一張口,就會有腥甜的液體湧出。
轉世?相像的人?還是眾神的警告?
“我是。”毫無破綻的平靜語調,卡雅卻感到他掌心沁出的冷汗,擔心地問道:“父親,您不舒服?”這女人果然是壞巫婆,一出現就讓父親失常。
“好漂亮的小淑女。”明麗如朝霞的紅瞳轉向她,雅娜爾以香扇掩面,風姿楚楚地笑了,“是卡塔瑞亞殿下吧,您的‘妹妹’。”
席恩眼光微閃,放開女兒的手:“卡雅,你進去,我想和雅娜爾殿下單獨散會兒步。”
“咦~~~”卡雅很不樂意,又不敢違抗,生氣地跑走:哼,去向大哥告狀!
“你們也退下吧。”雅娜爾折起扇子一擺,儀態端莊。被卡雅的容光眩花眼的侍女們慌忙行禮告退。席恩撿起散落的花,抱在左臂彎,一言不發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地錦柔軟,冬薔薇隨風輕擺,清冽的花香迎面吹來。並肩漫步的男女美得猶如一幅畫,卻瀰漫著非浪漫的微妙氣氛。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轉到僻靜的角落,魔王停下腳步,一字一字道,“法娜。”
“哎呀,被拆穿啦。”絲毫沒有驚訝的表現,血族少女大方地勾起他的手臂,像情人般親暱地貼著他,臉上笑意盈盈,如同一朵盛開的紅薔薇,“你比以前機靈多了哦,席恩。”
“”如果是雅娜爾,算上出發的日期和路途,斷沒可能知道卡雅。不過,以這個女人的演技,應該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才是。
“你怎麼不說話?還對我用'真名束縛',真不可愛。”青蔥玉指爬上他的胸膛,故意在左胸遊移,手下傳來一波精微的顫慄,法娜滿意地翹起唇角。席恩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眾神有話要你帶給我?說完就滾。”
“不識情趣。”嗔了聲,法娜怡然自得地展開扇子扇風,賭氣的動作活像刁蠻的小女孩,完全不同於之前的高雅、嬌憨與誘惑,一如她的眼,閃著狡黠多變而令人琢磨不透的光彩。
席恩以不變應萬變:“沒話說的話,我走。”
“慢著!”纖纖素手飛快地抓住一縷烏髮,法娜乾脆跳到他背上,在他頸側吹氣如蘭,“你這呆子,好久不見的舊情人上門,也不會說兩句好聽話——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女性可是佔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七十。”(注:古世歷的資料)
“因為除了你這個別有居心的女人,其他女人都對我沒興趣。”
“這麼不受歡迎啊,好可憐,讓姐姐來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