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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通一點頭:“好,很好。你和崔錦彪關係如何?”
孟健面無血色,哪裡敢說自己和崔錦彪本來便是一黨,馬上說道:“臣和崔錦彪不過是同朝之誼罷了,崔錦彪是外官,是國戚,臣是京臣,並無深交!”
劉通說道:“好好。韓居正,你認的這人嗎?”
韓居正位居三公之一,一向是中立黨,但是其曾經想要擁立劉度為太子,也可知道他與國丈這一方關係不好。
不過這老頭兒卻是文人集團的首領之一,見崔錦彪被劉通所束,他自然明白皇后已經倒了,只是出於多年的謹慎,還是小心道:“回陛下,臣認得這人是國舅。”
劉通又望向了另外的一位老臣,問道:“鮑騰,你認的這人嗎?”
鮑騰是上大夫,也是文人集團的首領之一,與偃城伯一向不合,只是苦於扳不倒偃城伯,見國舅被劉通所束,他是又驚又喜,馬上跪道:“陛下,這人是逆臣崔錦彪。他一直結黨營私,意圖謀逆,以前有人舉靠朝中大員與魔教有通的,指的便是此事。”
劉育說道:“結黨營私?好,很好。朕來問你們,這黨是什麼黨,私又是什麼私?”
定陽之亂,皇帝駕崩(64)
鮑騰本來正在蒐集崔錦彪的罪名,正好借這機會除去偃城伯,可是劉通問出了這句話,卻讓他無言可答。
偃城伯之黨,是太子黨。他們雖然反崔錦彪,但是卻不反太子。
他們從小讀聖人書籍,視綱常倫理自然極重。
太子抓權,他們不喜歡,認為這是對父不孝,對君不忠,但是太子是劉通的兒子裡唯一的嫡出,那自然皇位要由他來繼承。
所以,太子黨,是黨,卻又不能算黨。
文人們雖然信“君子不黨”,可是要他們參劾太子,他們始終認為有些不妥。
鮑騰有些猶豫,劉通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指著另一個文臣說道:“你來說,國舅是什麼黨?”
這人出班跪倒:“回陛下的話,臣認為國舅這一黨便是武人黨,他意圖收攬天下的兵權,與朝廷做對,意圖駕空陛下。這實十惡不赦之罪!”
“好,好一個武人黨。朕的將軍們,你們又有什麼話說?”
嘩啦又跪倒了一片:“陛下,這純粹是這些腐儒們藉機誣陷臣等。絕無此事!”
劉通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的也算不錯。”,接著,劉通又從書案上拿起了一道摺子:“這是一道摺子,是某位大臣曾經上過的,參奏國丈,國舅結黨,裡面涉及了二十三位將軍。”
武將們面色都變,誰也不知道這摺子裡是不是有自己的名字,得跪在地上,大氣得了不敢出。
正在此時,突然又有一隊太監疾步而來,奔上殿,在劉通的耳邊耳語了幾語,劉通的面色舒展,喝道:“帶上來!”
便見一隊黃衣禁軍移步上殿,他們還提著另一個身著猛虎袍的官員。
紫袍。
天威的規矩,七品為青,五品為藍,三品為紅,一二品為紫,所謂紅的發紫,也便由此而來,紫色虎袍,顯示著這人曾經高貴的地位。
定陽之亂,皇帝駕崩(65)
直到這人被帶的抬頭,眾臣工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太尉王驃。
太尉,一朝武官之首,但見太尉居然也被束,眾武將們更像是丟了魂兒一般!
因為皇帝一直病重,已經連續多日沒有上朝了,所以今天太尉也沒有上朝,可是,皇上怎麼把他給捉來了?
劉通卻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從龍書案下提了一個箱子:“這是剛剛有人從國舅那裡拿來給朕的,各位與國舅相通的信件,其中據說涉及了將軍也有數十位之多。諸位愛卿,你們可當真讓朕失望之極!不過,朕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朕實不敢想像,朕的臣工,居然有這麼多已經投向了國舅!李總管,你帶人把這些信都到殿前焚化,朕實在不想再多看一眼!”
“老奴遵旨。”李總管領旨,單手提著這些書信,又喚過了兩個小太監,提到了養心殿外的香爐旁,取了火將這些信都給焚化了。
隨著這些信的焚化,這些武將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一大半。
他們之所以怕,便是因為有這把柄放在了偃城伯和國舅的手上,皇上除了國舅和國丈之後,必定會抄國舅的家,抄出那些書信來,他們也跑不了。
而現在劉通分明就是做了一個表態,他們先前站錯了隊,這時只要再回歸到正確的隊伍,劉通必定過往不糾,如果再站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