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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企圖,可是今天早上的火燒‘凌寶閣’已無疑告訴了她,他們要毀滅整個峨眉派。
月亮下去了,窗外的夜色很濃,像一灘濃墨,以使她完全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她已把峨眉派的地圖交給了那幫人,可他們還是不肯罷休,小靜兒手裡攥著那張早已被汗水溼透了的紙條心裡面在發抖,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自己要不要這麼做。紙條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做完他們不但會放了自己的爹孃還會給她一大筆錢從此衣食無憂,她自己本生對錢沒有多麼大的興趣,可是爹孃年老體邁可能真的很需要,她想到這裡痛恨自己身為佛家弟子卻六根不淨,心念凡塵俗事,可是他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寧願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決不能讓爹孃受一丁點委屈。
她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禪雲房的外面,側耳聽聽沒有任何動靜,想必那兩個糊塗蟲早就夢入他鄉了,她用手指蘸了點唾沫點破窗紙,把預先準備好的竹管伸進去,一縷迷煙讓任何人在半個時辰內都會徹底大睡,而在這半個時辰內她也絕對可以把自己的事情辦好。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房門並沒有上鎖,也許是她們忘記了罷,她藉著黑暗摸到了牆壁處的石櫃,她知道掌門人的武功秘籍和心得就放在那裡,拉開提環她摸到了一本厚厚的卷宗,心下一陣歡喜扭頭就要走時卻驀然感覺一隻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嚇得‘啊呀’一聲,手上的卷宗掉在地上,她看不到黑暗中那隻手主人的面孔,但是那隻手彷彿像一隻鐵爪一樣緊緊低抓著她的手腕,任她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
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小靜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聲音分明是掌門人的嘛,聲音彷彿帶動塵土一起飛揚,可是她的身體突然酥軟無力,小靜兒重重地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就在這時爬在桌上酣睡的兩個禪雲房的小尼也站了起來質問道:“幸虧掌門人智高一籌,不然的話你還要害多少人呢?”。
小靜兒現在是有口難辨,她怎麼能說得清呢?她根本就說不清。
人贓俱獲,即使你有一千張嘴,你也沒有辦法洗清自己。
所以小靜兒什麼都沒說。
玉玲道人的手慢慢地鬆開了她,看著她的臉道:“這麼說來,火燒‘凌寶閣’也是你所為了?”
小靜兒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玉玲道人突然感覺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但她還是強壓下去,她不願意看到的事終於發生了,她曾經想象過無數種情況,其中包括夜行人晚上來偷或者是其它種種情況,她今天晚上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在試探,因為她料定必然會有人來,卻未曾想到來的竟然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小靜兒,所以他悲哀,傷心,難過。
小尼姑扶著掌門人慢慢地坐下來,玉玲道人嘆息了一口氣道:“想你十六歲那年跟隨本座,如今算來,大概有七個年頭了,在這七年當中,雖名為師徒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妹妹,因為我們都是苦命人,苦命人自當同病相憐”
小靜兒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撲簌簌的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流下,她撲過去跪在玉玲道人面前懺悔道:“師父,你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
玉玲道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追憶著往事道:“你十七歲那年,有一次掃神龕不小心打死一隻蛾子,你捧著它的屍體哭了老半天,誰勸也勸不住,直到你去後山把它埋了”
她越是這樣說,小靜兒就越傷心,彷彿有無數把針齊刷刷地向自己刺來,然後刺得她心千瘡百孔隱隱在滴血。
玉玲道人還要說,小靜兒央求道:“師父,你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玉玲道人道:“這麼多年以來,我沒有虧待過你吧,你為什麼做出這等事來?”
小靜兒雙手捂著臉頰道:“我說出來肯定沒有人會相信,肯定沒人相信”,她哭得好悲傷,彷彿直到此時她才真正釋放了內心中的痛苦,也許從來就沒有人瞭解到她的痛苦或者說她的痛苦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玉玲道人道:“憑我多年對你的瞭解,即使借你十個膽子你也幹不出這樣的事來,所以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小靜兒心裡面稍微有了一絲溫暖,縱然現在讓她去死她都無怨無悔,走在陰朝地府的道路上她也不會再對人世間有一絲遺憾,本來陰霾的內心世間忽然有一道光線排除萬難,掃除黑暗,這樣的盛情是讓人會一生銘記的。
小靜兒含著淚光道:“可是,師父,我”
玉玲道人為她理了理散亂的髮絲道:“靜兒,在為師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