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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燈籠已落入來人的手裡。
鼻端還襲來了一股檀香味。
這終於喚醒了他的回憶。
這使他想起了一個人。
他的好朋友。
他的結拜兄長。
沈虎禪!
卻不是沈虎禪是誰?
當然是沈虎禪!
沈虎禪笑喚,“大方,是我!”
白衣書生忍不住又笑又跳,一把抱住了沈虎禪:“大哥,是你!你怎會到這裡?我找得你好苦!你知不知那頭牛在哪裡?發生了好多事哎!該死,我沒想到是你!你再不作聲你可能會傷了你啦。我差些兒就再也見不到你哪!你有沒有見過將軍”他一疊聲又問又說,像出閘的激流關不住。
沈虎禪只淡淡地笑:“剛才你那一招‘晴方好’,進步了,但乍看你的紙扇,還不知道是你。”
白衣書生當然就是方恨少。
——他瘦了,臉色蒼白,身上還裹著傷。
方恨少一聽沈虎禪贊他,頓時樂忘了形,笑得嘴巴也合不攏。
然後他才發現房裡還有一個人。
“燕先生也來了!”他因而記起身邊的女子,向沈虎禪說:“她是明珠姑娘——我跟她說起很多——有關你的故事,”
沈虎禪只見燈籠後一個嬌憨清純、無暇無邪的女子,用一雙侵人心肺的明眸在觀察他,便笑道:“反正他說的是故事——好壞都不可盡信。”他說著的時候,發現明珠身上有多道瘀傷:對這樣一個純真可愛但又透發了一種迷人的魅力的女子,這樣出手太不珍惜了吧?
明珠眨了眨眼,“你是沈大哥?”
沈虎禪嘆了口氣,道,“有時我也希望我不是。”
明珠忽然跪下來。
一下子,她吹彈得破。白淨如雪的臉上,已掛了兩行淚。
在寂寞的夜色裡愈見晶瑩的淚。
沈虎撣一怔,忙要扶起:“這算什麼?”
明珠懇求道,“沈大哥,你要救救翡翠姐。”
沈虎禪:“裴翠——?”他望向方恨少,方恨少以一種少見的嚴肅,道:“你也要救那頭牛。而且,你要阻止蔡般若,不能給他取得高唐鏡。”
沈虎禪苦笑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了,阿牛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燕趙忽道:“你們既然已見了面,何不到屋裡邊慢慢說個分明?”
原來在那一次,在“金陵樓”裡,侯小周把方恨少靜悄悄地喚了進去。以致他對後來唐寶牛大鬧金陵樓,力鬥司馬兄弟,苦拼沐利華的事,完全無法參與。
因他自己也遇到了變故。
侯小周可以說是“金陵樓”的常客、熟客,也是貴客與恩客,像他這種名門之後、王孫公子,很多酬酢都不得不設在這種“有聲有色”、“大魚大肉”的地方進行,所以,他在“金陵樓”另闢有一室,名為“掃眉閣”,常年留給侯小周作待客用。
侯小週一進室內,即對方恨少沉重地道:“我做錯了一件事。”
“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方恨少初不以為意,還趁機說大道理,“世上哪件事不是從錯中來的?做錯了才知道什麼才是對!對不對?錯有什麼要緊,那是對的序幕,世上沒有大是就沒有大非,同樣的,平庸的人才沒有大錯也無大對。沈大哥說道英雄都是忘了過去的錯失以圖未來的人。怕什麼犯錯!人不敢犯錯,寧可不做,這才是無可救藥的錯!”
侯小周沒料引出了這人一番道理,怔了一怔,搔搔後腦,“這道理我好像聽誰說過?”
“我對很多人都訓示過,”方恨少忙道:“可能流傳出去了。你犯了什麼錯?”
侯小週期期艾艾地道:“我不該帶你們兩位來這裡。”
“對,這種地方,銷金喪志,隨聲逐色,是不大適合我們這些潔身自愛的人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好酒貪花、慕色稱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侯小周打斷道,“我是不知道他也在這裡,才把你們兩人也扯來了,哎,怎麼卻碰在一起——他來得好快!”
“他?”方恨少奇道:“他是誰?”
“沈虎禪,”侯小周道:“你們的沈大哥。”
“他!”方恨少高興得幾乎沒立刻跳起來,“他在哪裡?我找他去!”
“他。就在花廳裡,”侯小周阻止道:“可是你不能去找他。”
“他在花廳?怎麼我投看見?”方恨少狐疑地道:“我總不會連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