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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吧!我沒記錯啊!”原壯興高采烈地說,手忙腳亂地從馬背上卸雪板。
界明城趕緊跑回到白馬身邊,抱著它大汗淋漓的腦袋輕輕拍拍:“好了好了,雪淺了。”白馬歡快地打了一個響鼻,用腦袋在在界明城地斗篷上蹭來蹭去。
林子裡的雪果然淺了很多,還沒有過人的膝蓋。按原壯的說法,離香螺溪越近雪還會更淺。但是換上了雪板的獵人們卻沒有因此走得更快一些,因為霧已經濃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人們不得不在正午時分打起了火把。
“大概要走兩頓飯功夫了。”原壯抱歉地對界明城修正自己的說法。
雪果然越走越淺,界明城把自己的雪鞋都拿掉了,可走了三頓飯功夫也沒有聽見水聲,獵人們的腳步也變得遲緩了。沒有人懷疑雲鐵樹的權威,但是今天的霧實在太大。沒有人開口,可是每個人的腦海中都在翻騰著“迷路”這個詞彙。
界明城的身邊又發除了一聲熟悉的驚叫,然後是一聲悶響。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了笑意,又是給重,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喜歡走到隊伍外頭去。現在已經沒有雪坑了,不知道他又遭遇了什麼。
界明城把火把舉在眼前,慢慢走過去,火光裡出現了給重滿臉是血的臉。界明城嚇了一跳,反手握住了斗篷裡的刀柄。很奇怪,他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殺氣呢!
好在給重只是碰破了額頭,他對自己的傷口也不在意,而是用力從地裡挖著什麼。
修士們紛紛圍了上來,關切而詫異地看著給重。
“怎麼了?”黑瘦修士問。
“這個東西。”給重把一個海碗大小的東西舉到面前,“被它絆到了。”
界明城能看清那是個被冰凍住了的灰色圓球,外面的冰塊在火光裡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原壯驚奇地盯著那圓球不放,然後他大聲叫雲鐵樹過來。
“一個香螺!”他對界明城和修士們解釋。
“哦。”界明城答應了一聲,忽然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升了起來。他望了一眼黑瘦修士,修士的臉上寫滿同樣驚愕的神色,他知道對方想的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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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1:57 )
三
雲鐵樹把香螺在手裡掂了掂,那手勢看起來是沉甸甸的,他環顧了一下眾人,獵人們似乎都明白了這個暗示,一臉的蹊蹺。
香螺是香螺溪的特產,螺肉非常肥美。可除了蘭泥鎮的獵人,很少有人有機會品嚐這天下的美味。因為這東西很奇怪,一旦離開香螺溪的活水,馬上就死,不用半天功夫就爛得只剩下一個空殼,不管用什麼方法也儲存不了。而且香螺喜歡急水,一般都只有拳頭大小,海碗那麼大的螺一定在跌水下的深水潭中長了許久。給重能在地上被露頭的香螺絆倒,而且那還不是一個空殼,實在是件很希罕的事情。
雲鐵樹把香螺端正地放在雪地上,拔出短刀,用刀柄狠狠一敲,螺殼被敲裂了。他拿刀剜出一塊螺肉,火光下的螺肉看起來還是水靈靈的,原來螺殼裡並沒有凍住。他把刀子指向給重:“夫子,嚐嚐?”
給重皺著眉頭,掩著額頭上的傷口連連搖頭:“我們修煉的人不吃這個。”說著忙不迭地後退了一步。
雲鐵樹笑了笑,一口咬住刀尖,輕輕咀嚼。周圍的人都能聞到螺肉散發出來的濃重脂香。老獵人吞下肉塊,忍不住為鮮美的肉味嘆了一口長氣,但是他接著又苦惱地搖了搖頭。
“阿壯,阿德,小六子,你們跟我和明城過去看看。”雲鐵樹說著,接過界明城手裡的火把,往給重絆倒的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給重是在一個大坑邊上摔倒的,那坑裡頭居然密密麻麻長著一窩的香螺,從拳頭大到海碗大小的足足有十來個,全部黑壓壓地凍在一個大冰陀裡,蓋在冰面上的雪不過一指深。界明城抬頭看看大坑上方的那塊光滑的大青石,問雲鐵樹:“這裡原來該是個深水潭吧?”
雲鐵樹苦澀地點了點頭:“是響水潭,挺大的一個潭子呢!往年都是在這裡飲馬休憩的。”
原壯他們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怎麼會這樣呢?從來都沒聽說過香螺溪有水乾的時候啊!”幾個人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句話,好像傻了一樣。確實,香螺溪枯水對獵人們的影響是巨大的。方圓百里,香螺溪是冬季唯一不封凍的水源,只要沿著溪水向上走,就可以在岸邊毫不費力地發現前來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