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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緹就是覺著大名郡主是自己的親人,情不自禁地信任大名郡主。
在大名郡主的懷抱中,南緹緩緩將自己的腦袋靠上了姑姑的肩。
有大名郡主的保護,南緹不再被金柱鎖於殿內。她可以在汝寧王府中自由行走,夜間休息也有了一間自己的寢宮。
興許是大名郡主下了命令,汝寧王沒有再來騷擾南緹,只派了橫江過來,貼身護衛在南緹左右。
南緹出去在汝寧王府裡亂逛,橫江也寸步不離。
南緹雙腳順著一條小徑胡走,無心就到了一間屋子前。
這屋子是王府中最普通的廂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南緹喃喃自語。
“這間是柳公子住的廂房。”橫江告訴南緹。
南緹一聽,原來是柳月池的房間,她的五分好奇陡然變作九分。
南緹用手背叩門,屋裡沒有反應,柳月池不在。南緹就伸手推門,欲自行進入。
橫江拽住南緹的手臂,謹慎又嚴肅地對她說:“柳公子不在,你我不可貿然擅闖。”
南緹才不聽橫江的,兩手向前一推,廂房的門就開了。南緹邁步跨過門檻進房,橫江還拉著她的手臂,過會卻鬆了。
南緹站在柳月池的房間裡,轉過身來見橫江在門外抬了腳又放下,放下又抬腳,如此往復幾次,要進不進的。南緹就問橫江:“怎麼了?”
橫江面有難色:“我跨不過這道門檻。”
南緹只當橫江說笑,這廂房的門檻普普通通,她一抬腿就跨了進來,根本沒有任何阻礙。南緹就伸手在裡面將房門關上,故意捉弄橫江:“那就只能我一個人在這屋裡了!”
橫江似乎在門外又喝了幾聲,南緹充耳不聞,旋過身子打量柳月池的房間:魔君住的地方很普通嘛,也沒有什麼擺設,一個雜物櫃,一張床,幾把椅子,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隻茶壺,八隻茶杯。
八隻茶杯的模樣皆完全相同,南緹卻鬼使神差地抓起了從左往右數起的第四隻茶杯。
彷彿有一股無形之力操控著南緹的手,強迫她一定得抓起這隻杯子。
南緹將茶杯拿在掌上端詳,茶杯並無特殊之處。南緹無意間拇指觸著杯沿摩挲,一摩之下,卻覺心底無限滄桑。
南緹就用拇指來來回回摩挲杯沿,心裡也彷彿跟著指頭起了老繭。
緩緩的,指甲大小的毗夜漸現杯中。
“師傅!”南緹激動得喚了毗夜一聲,她不敢大聲,怕門外的橫江,又怕更遠的柳月池發現。
“魔君果然是將你藏了起來。”南緹唇湊近杯沿,悄悄對杯底的毗夜講話,聲音小得就像情人間的呢喃,只讓毗夜一人聽到。
“師傅我怎麼能救你出去?”南緹問毗夜。
良久不說話的毗夜又是良久沉默。
許久,毗夜完全仰起脖子,將一張如玉的僧面仰視南緹。
毗夜對著南緹,徐徐展開一笑,若寶座綻開的蓮花。
毗夜似乎很累了,他輕輕閉起眼睛,將後腦勺靠向杯壁,無力道:“出不出去的”
南緹聽得心疼,見毗夜閉眼靠著杯壁休息,手中卻仍然轉著佛珠。她就勸他:“師傅,你要是累了,就別唸經了吧。”
雖然茶杯口徑窄小,南緹卻還是情不自禁向杯內伸進一指,想安慰毗夜,撫撫他的後背,或者用指頭牽牽他的手。
毗夜卻忽然睜開眼睛,突如其來地將南緹的指頭一抓。她的食指在杯中同毗夜整身一般大小,毗夜抓著南緹的食指,仿如他環臂摟住她。
“我念經,不代表我就修成了佛。”毗夜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南緹迷糊,她不明白毗夜的話,像謎語,猜不透。又像佛偈,怎麼也悟不穿。
“你在說什麼呢?”南緹問毗夜。
結果毗夜的回答讓南緹更迷惑了,他若打誑語一般道:“我把話都說出來,不代表我能緩解心裡的苦。”
南緹不明白毗夜在說什麼。但她聽到毗夜用“我”自稱,而不是“貧僧”,便覺自己同毗夜兩心更貼近一步,甚是開心。
南緹的雙唇不自覺彎起來笑了。忽聽見門外鬧哄哄的,南緹急忙伸手將茶杯一捂:“師傅你先藏好,我出去看看。”
南緹生怕是柳月池回來了,急忙出門探看。她先正經了神色,裝作根本未曾見過毗夜的樣子,這才開啟了房門。
南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