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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盈盈嫵媚的笑就掛在臉上。她翩躚走來,渾身照人的光彩自然散發,瞬間就迷了鴻冥的雙目。
他目不轉睛,再也不移。
鴻冥等不及,縱身躍起,飛近黑天頂處接住媚君。他輕柔牽起媚君的手,指尖穿過她的指縫,緊緊相嵌。
鴻冥溫柔地牽媚君下來,側首問她:“遇著了什麼事麼,竟這般高興?”
鴻冥才問完,他和媚君就正好落地。佇立在白骨路上,鴻冥猶豫數秒,將手繞到媚君背後,改牽做擁,環摟住她。媚君的身子軟綿綿的,就像他一顆一面對媚君就柔化了的心。
他霎時就忘記了自己的問題,更想不起要等待媚君的答案,自己又對她說:“音奴,能再與你重逢,我亦極為高興。”
魔尊的語氣軟得像正泡在蜜水裡,溺著不肯上岸。
“終能與你在一起,我自然是高興。”媚君順勢就靠在鴻冥懷裡,頭擱在他胸膛,更近一些:“但我今天高興,是還有另外一件喜事。”
鴻冥感受到媚君貼緊,就把手臂縮一些,兩者身子貼上,不留一釐一毫的距離。
鴻冥問媚君:“什麼喜事?”
媚君在胚形裡被限制了萬年,已盡知有情男女能面對面說話的不易。終於重新擁有了發聲的機會,媚君便對鴻冥無話不言:“鴻冥,你知道麼?我當年在堂庭之山自盡,其實亡的只是肉身。我將自己的三魂七魄俱潛進匕首內,等待時機便的心身。只是我沒有料到,這具身軀是鳳女所造,裡頭莫名多了一股力量,控制著我,令我不能同你相認。之前萬年,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就是音奴啊’!可是這股力量就是扼著我,我的話就是無法從嗓子裡發出來。”
鴻冥沉眸:果然他猜得不錯,之前是鳳女控制了媚君。
鴻冥就攬緊媚君的腰肢:“我知。”他又鄭重道:“你放心,我已經警告了鳳女,她以後不敢再控制你。”
鴻冥想到一事,就問媚君:“鳳女操控你去陸地上做什麼,你可有被她傷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鳳女發現我施計同你相認了,便遣我去陸地上,欲將你我分開”媚君說這話的時候隱隱覺得不對:鳳女之前種種愚蠢舉動,分析起來,她並不像是知情媚君藏在胚形裡的人。
不過媚君心裡頭正高興著,便沒將這半點漏洞往深處想。她繼續剛才的話題:“反正我被鳳女操控著,在陸地上越走越遠。我在胚形裡面,感覺胚形的雙腳都麻了,可就是停不下來。身不由己,直到我遇著一個奇怪的男人。”
鴻冥先聽“奇怪”,立刻皺眉替媚君擔心,後來又聽到“男人”,他心一緊。
鴻冥望向前方,反正萬萬年酸風醋雨,遠比眼前這血海寬廣。他就壓下那一點小情緒,問媚君:“嗯,那人怎麼奇怪了?”
“也不知道他是仙是妖,竟有六丈金身,坐在蓮花寶座上,面目莊嚴和善,似乎天生就帶著一股慈悲力量,能去邪存真。胚形一靠近他,鳳女的力量就弱了,就像”媚君挑挑眉,說話也不客氣:“就像鳳女施在胚形上的法力遇著天敵,瞬間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呵——”鴻冥禁不住笑一聲,若是旁人說話這般尖銳,他定生厭煩。但媚君這麼說,卻不曉得為何,只覺她珊珊可愛。
“鳳女的法術消失了,胚形的雙腳也終於能停下來。我就和胚形一起坐在草地上歇息,旁邊有許多凡人,他們也坐在草地上,聽那金身男人講些怪怪的話語。”媚君一揚頭,拿眼去仰望鴻冥,真誠道:“不過他的話雖然聽著怪怪,但仔細想卻很有道理。而且聽後能讓人身心清淨,遠離一切困擾,本來我萬年不能跟你說話,是因為胚形裡有股力量始終壓制吞噬著我,但是聽金身男人講話,這股力量慢慢就弱了。”
媚君離開鴻冥的身子,高高牽起他的手,笑靨如花轉了一圈:“你瞧,我現在不僅身由己控,還可以同你自如講心中欲講之話!我要抬手就抬手,想出聲就出聲,豈不是今日最大的喜事?”
鴻冥瞧媚君舉著他的手翩翩一轉,身形灑脫又嫵媚,引得他心中絲絲綿綿,滿心要溺死在她的媚笑中。
媚君偏還對他再笑濃三分:“那金身男子的確講得好,連天上無根的天花聽他講話,都紛紛亂墜。”媚君一手搭著鴻冥的手,一手比劃:“遍地皆是花瓣,獨有他寶座周圍三丈見方,片花不沾身。”說到這,媚君斂了笑:“我遠遠望著天花亂墜,唯他金身獨潔,配其莊嚴寶相,不由肅然起敬。”
“的確是這樣。”鴻冥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