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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控,口不從心。
“為何要作繭自縛啊?”鴻冥百般不解,牢牢抓住媚君雙手:“音奴,我苦熬萬年悟出來的道理,別再為凡間仙界的條條框框所桎啊!此處魔界,隨心所欲方才最是開心!”
“媚君”卻扒開鴻冥的手,道:“不必再講了。”
她這一句語氣也不重,說話輕輕的,像血海面上吹著的涼風。
吹皺鴻冥一池心潭。
他在潭底波動,起紋。
鴻冥覺得一切正常,卻又一切都不正常。
他便尋到媚君的雙目,捉住、鎖緊:“音奴,你心底是不是有別的思慮?切莫埋在心底,對我說。”鴻冥眸光灼灼,言也灼灼:“有甚憂慮,我們一起分擔,遠好過獨自承受。”
媚君不知如何說出真相,亦不知如何向鴻冥表露,會不被如來發現。
她靈光一閃,摸了摸項上白玉佛,示意鴻冥:如來不對勁。
結果媚君指尖一觸白玉佛,兩唇卻張開來說:“是,我是還有別的思慮。”媚君說出的話連她自己也大驚訝:“我已決意皈依佛門。”
她眸光粼粼若水望著鴻冥:“替我自己,也替你贖罪。”
媚君唯一的清明,唯一的努力,便是右手死攥著白玉佛,希望鴻冥能發現端倪。
鴻冥卻沒有看到,他的雙眸始終直視著媚君雙眸,滿目不解:“音奴,你作甚要出家啊!”鴻冥放自己右手到媚君心房上:“我對你的情意”鴻冥左手又抓了媚君的手過來,輕柔按住他的胸口,聲音溫和情深:“你對我的情意,其心皆可昭,我們當永生在一起。”
媚君攥著白玉佛的手有些抖,溫度同浮玉一樣冰涼。
“媚君”居然說:“其實你我之間,也算不上深情絕不可分。仔細想想,不過是執念和業力。”
鴻冥聞言,心驟然抽疼,他的右手因為放在媚君心口,亦抖了一下。
為何隱隱感到她的心不對勁,似痛苦,似掙扎,似被掐住?
媚君顫著手,將白玉佛寸寸抬高。
她終於將白玉佛舉至唇上,心中暗盼,只有她自己聽得見:鴻冥,我信你。
隨後,媚君昏了過去。
最後一刻,她心中信他任他,將一切都交給鴻冥。
媚君的自我沉沉睡去,等待醒來時,鴻冥已將她解救出來。
鴻冥的目光先是凝望著媚君眼眸的,後來她舉玉佩的動作幅度太大,鴻冥的目光就往下移,盯著白玉佛久久不語。
他再抬眼重看媚君眼眸,發現她的眸中唯剩的那幾絲溫情消失殆盡,她的眼神變了,變得平和清淨,無情無慾。
像她手攥的毫無感情溫度的白玉佛。
像佛。
鴻冥靜下心來,將事情前前後後一聯絡,從媚君最初與他相認受阻擾開始,逐一回想媚君的諸般變化。
他心底漸漸浮出了一個猜測: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操控媚君的那個人不是鳳女,而是
鴻冥並不希望實情如他所想。
鴻冥先伸雙臂放在媚君左右肩頭,試了試,發現以他一身無敵魔功,並不能讓媚君重回清明。
亦或者說,他的魔功不能救她出來?
這具胚形造得好啊,果真解鈴還需繫鈴人?
於是,滿腹狐疑卻又堅信自己會揪出真相的鴻冥,去靈山拜訪瞭如來。
“佛陀。”鴻冥也不坐蒲團,就矗立著同如來講話:“佛陀,我家音奴最近似乎迷上了佛法了。”
“善哉善哉。”如來只道四字,並不言它。
鴻冥明明知道眼前的是佛祖,卻偏要故意問一句:“佛陀,你說迷上佛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萬一千九十三尊佛全部沉默,如來瞼目良久,亦是無聲。
“佛法普渡,自然是好事了。”如來終於回答。
“嗯。”鴻冥心下了然,看來直接道破,如來也不會遂他的願的。
那就換另一種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吧。
鴻冥就重新起頭,問如來另外一個問題:“佛陀,本座最近都在想件疑惑,什麼是業力?”
媚君最後言語:其實你我之間,也算不上深情絕不可分。仔細想想,不過是執念和業力。
嗯什麼是業力?
“善哉善哉。”如來六丈金身還是金身,蓮花寶座還是寶座。如來答:“業力從心,是喜、怒、哀、樂、愛、憎、欲。”
“嗯。”鴻冥頷首:“那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