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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招猛攻,急如狂刮,但見漫室銀星萬點飛舞,夾著一團奇猛凌厲的勁氣,向那怪人全身罩湧而去。
只間那怪人冷哼一聲,巍巍不動,喻松彥笛招所發勁氣條被震回,鐵笛望後一蕩,幾乎脫出手外,喻松彥人亦被迫退半步。
這一來,喻松彥不禁面目變色,真想不到對方有此崇高的功力?
那怪人冷冷說道:“這點微末技藝,居然還是江南水道之主?看來江南道上無人了。
喻松彥羞愧欲死,一張清秀玉面突湧慘厲之色,怒極狂笑道:“尊駕使出這邪門功夫,難使喻某心服口服。”
那怪人不由一怔!突微笑道:“這樣吧,我絕不使出這邪門功夫,你可使其平生功力,不論掌、笛、拳均可,但我平生讓人三招,在第四招上,我要取你右手無名指、小指,只要你避開第四招外,我即收回藐視你那‘天鳳幫’幫主的話,當索賠個不是,這你總該心服口服吧?”
一語驚群英,面目均皆變色,尤其喻松彥心絃跳動,明知此人敢說出此大言,定有此功力,絕非故做驚人之語,但此人是誰呢?
天下武林高手,一一在他胸中掠過,直想不出面前怪人是誰?
當下微笑道:“尊駕居然大言不慚?喻某雖無真才實學,也不致於在第四招上讓人取去兩指。”
那怪人冷然一笑道:“你不信就姑且試試看?”
在怪人說話時,喻松彥已思出奇絕三招連著運用
定叫對方不能逃出三招之下,遂沉聲道:“尊駕所說全是偏勝之話,如若喻某三招以內能傷及尊駕,則又當何論?”
那人一雙三角怪目中,突射出威猛懾人心神的光芒,大笑道:“如能傷我毫髮,立時退出江湖,武林之內就算除了我‘天絕神君’黎耀垣這人。”
喻松彥一聽此人就是中原邪魔之首“天絕神君”黎耀垣,只覺背脊骨上湧上一股奇寒,頓時散佈全身,冷汗由毛孔內滲出,心知無幸。索興硬充好漢到底,苦笑一聲道:“好!”身形“噢”地一欺,手中鐵笛緩緩向“天絕神君”黎耀垣面門點去。
“天絕神君”認出這招是“投月寒星”雖然來勢徐緩,可是那鐵笛逼出的勁風,已分出幾絲凌厲銳氣撲向面門,心知喻松彥既敢中宮進招,下面兩招必走奇門,於是輕笑一聲,身形倏然而動,竟擦及笛身而過,一反身,卻貼在喻松彥胸後。
喻松彥第二招還未變,驀覺面前人影一花,對方已無人影,突聽腦後起了“天絕神君”語聲:“這是第一招了!”語聲近在耳側,刺入耳膜,喻松彥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蕞然一矮身,鐵笛猛望身後旋掃過去。
這一式迅快無倫,喻松彥心想饒“天絕神君”絕項身手也無法閃過此招。哪知卻不然
喻松彥身隨笛轉,眼前仍是空蕩蕩地杳無人影,忽瞥見 西門無畏等人望著他身後,面現驚容!暗道不好未了
“天絕神君”語聲又出:“這是第二招了。”
他不由魂飛天外,猛一咬鋼牙,足尖疾然一點,身如離弦之弩般拔上五、六丈高下,突化“雲龍翻身”手中鐵笛一式“天河星瀉”揮下。
但見漫天銀星飛舞,夾著銳嘯勁風,密罩撲下。
喻松彥心機素極陰險,下手又黑又辣,他知自己半生榮辱就在此第三招上,趁著右手鐵笛揮之出際,左掌暗聚平生功力,展出他那無堅不摧的劈空掌,藏在漫天金星之內,凌空擊下。
豈料“天絕神君”似忖出他那出招之式;喻松彥臆身半空時,他亦似附骨之蛆般貼身沖霄而起,隨著雲龍翻身之勢,仍是貼喻松彥胸後兩寸,神化美妙之極。
喻松彥身形隨著一掌一笛,雷霆萬鈞之勢撲下,卻不見“天絕神君”人影?心知棋差一著,均落在對方意料之內,逃生之計還未生起,腦後一聲冷笑道:“比我還要手狠心辣?饒你不得!”驚覺右手鐵笛被奪出手,手指一陣劇痛,真氣一凝“噗通”趺在地上。
喻松彥翻身躍起,伸掌一瞧,只見右手無名指、小指已被折斷,鮮血溢位,染滿整個手掌。
卻見“天絕神君”立在面前不足兩丈處,冷冷地望著自己。
喻松彥不由滿懷懊喪,若不是自己心怯“鬼見愁”鄒七復出,也不會急於尋去軒內逼問姓李的少年。
倘或自己能沉得住氣,必不致與姓李的說僵,還可交成朋友
今晚自己舉動,大道常情,顯然黴星照命,自己若不一怒出軒,怎會遇上這等逆事?不由垂首久之,連裹傷止血均忘懷了。
“天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