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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都被解職,遭到殺害的也不在少數,但這只是開始,爪哇島上反華事件層出不窮,落單的華人農場常常在清晨被發現已經是一片灰燼。屠殺行為迅速蔓延到其它地區,馬都拉島上原有萬餘華人,但在3月上旬就銳減至不到400人。有的人逃出了馬都拉島,卻在加里曼丹或爪哇岸邊被印尼海軍射殺,倖存者被迫離開家園,在樹林、農田、水溝裡躲避拎著巴稜刀的土著。
“啪”潘逸風憤怒地一拍桌子,四條桌腿立時碎裂。
“許一峰做什麼吶,居然等著讓人宰,給他訓練的保安隊呢?連一個人也救不出來。”一名神龍怒道。
“我們自己也有問題,我們在很多地方都有據點,惟獨在印尼搞得一團糟,敵人對華人投入控制很嚴。海力自治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獲得保安公司營業證了。力量有限啊。”
“不,這只是外在原因,關鍵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潘逸風緊皺著眉搖了搖頭,“佩扇,你比較瞭解情況,你來說。”
長時間在熱帶,佩扇的臉曬得有點黑:“我們在印尼的工作不順利,主要是因為印尼人成功使用了分化瓦解的策略。他們利用當地部分華人領袖保護自己特權的心理,製造矛盾,分裂新老移民之間的關係。可恨我們當中就有這麼些人,為了自己一點私利和虛榮把同胞的安危置之腦後。
象雅加達的華商會長黃曙安,他是當地華人的元老,可是為了排擠新移民,搞什麼儒家文化推廣,我們要辦保安公司,他萬般阻撓,還向印尼當局通報我們的訓練計劃,更阻止老移民和我們交往。
這次城西社群大屠殺,我們本來有2000多支槍,上萬人的隊伍。可黃曙安非說非常時期更要安分,硬是讓群龍無首的保安隊到斯利皮蘭花園去交槍。結果返回的路上被幾千武裝暴徒包圍,只有十多人逃回來,這2000人可都是我們的精銳啊。保安隊長陳玉山被襲擊一事,他也脫不了關係。
事情發生後,我們就號召大家準備抵抗,他又說什麼軍隊已經答應保護我們,說得老移民都回家了,我們在雅加達的人本來就少,保安隊被屠殺後,剩下能戰鬥的人幾乎都是老移民。當晚匪徒就打了進來,那些調來保護我們的軍隊也在其中。
後來我們才知道,黃曙安一家當天傍晚就逃到市中心裡蘇珠裡為他安排的府邸裡去了。
他還和其他社群的人說是我們招惹了暴徒,讓其他人不要抵抗,也不要幫助我們。”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有這麼一個叛徒在,實在是個麻煩。
“幹掉他。”潘逸風堅決地說,“這樣的人不少,多采取觀望態度,如果放任叛徒安樂,就會有更多叛徒產生。這次派‘魔龍’去幹,手段要狠,不留一個活口。最好嫁禍給暴徒,絕了其他人的妄念。”
“可我們的人死傷殆盡,蘇門答臘到有很多人馬,但一個也調不過來。老的移民又不大可靠。黃家可有一個連的印尼軍把守,就算有‘魔龍’的精英也很難做到。”
“會有辦法的。”
夜幕下,18名身著印尼軍裝的“魔龍”戰士離開法國籍貨輪“羅絲瑪莉號”,從尋夢園溜進雅加達。
雅加達共和國廣播電臺的下水道里,4名“魔龍”用隨身的定向切割炸藥把水泥牆炸碎,低沉的爆炸聲完全被繁忙的汽車聲掩蓋了。印尼軍將廣播電臺當作其通訊中心,大部分軍官就在旁邊的司令部裡,所以在阿周那紀念碑那裡屯駐了坦克和大量士兵,連通往該地區的下水道也有整排的人看守。不過“魔龍”選擇的一段僅僅是從電視臺旁經過,所以只有2個兵站崗,受過特殊訓練的“魔龍”很順利地扭斷了哨兵的脖子。
“挖到了,快把電纜給我。”“給。”“接好了。”“走。”
印尼國際銀行後面一棟4層樓頂,6名戰士組裝出2門60MM迫擊炮。
4個戰士換上了工人服裝,從已經沒有活人的加油站開走兩輛油罐車。
2個人在路邊假裝檢查車輛,偷偷在每輛車的油箱裡塞進個雪茄大小的東西。
在變電站附近,兩個“魔龍”也架起一門60MM迫擊炮。
晚上9:00,變電站首先遭到襲擊,只有3發炮彈而且都是煙幕彈,但是變電站的管理員不敢怠慢,立即拉下大部分電閘,當然廣播電臺那各區域的供電是保證的。
就在電工忙著檢查損失時,通往下水道的電纜被接通了,電臺裡多數裝置都出現了擾動。同一時間,兩輛燃燒著的油罐車沿筆直的蘇迪爾曼路衝向司令部,屋頂的迫擊炮手也開始取出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