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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人自畫舫中一掠而出,沉聲道:“七大弟子中確實有人在這裡,你要怎樣?”只見此人劍眉雙飛,眉宇間常帶殺氣,正是“淮陽”楊不怒。 
他驟看雖矯健如昔,但仔細一瞧,便可發覺他面色臘黃,神情憔悴,目光也遠不如往昔之明銳。 
畫舫燈光亮如白晝,他這蠟黃的面色,顯然必非被燈光所染,只是為了連番傷病,多日憂慮,氣血實已兩虧。 
竹林中人,一眼瞧見楊不怒,目中立時現出激動之色,驟然衝出數步,又驟然駐足,激動的目光中,又已充滿了痛苦——他雖想衝出竹林,卻又似有道無形的枷鎖,鎖伎了他雙足,使他不敢衝出竹林一步。只聽冷冰魚道:“七大弟子,就只你一人在這裡?” 
楊不怒厲聲道:“就只楊不怒一人,已足夠應付你這狂徒。” 
冷冰魚道:“好!冷某也正好先領教領教推陽秘狡,鷹爪伸手。”撤肩、甩腕,“破雲震天筆”已到了手中。 
齊星壽橫身擋住楊不怒,面帶煌急,低聲道:“莫大俠、萬大俠等人都不在這裡,你怎能出手?”楊不怒道:“就因他們不在這裡,我不出手,誰來出手?”齊星壽道:“但但以你此刻體力,怎可與人交鋒?” 
楊不怒“哼”了一聲,再不說話,一手推開了齊星壽,走向冷冰魚,他胸膛起伏,走得十分緩慢。 
此時此刻,他心情正與寶玉那日應戰歐陽天矯時一樣——明知必敗,也要戰的,為了光榮與名譽,這其中別無選擇之餘地。 
冷冰魚退後半步,道:“亮兵刃!”楊不忽厲聲道:“淮陽鷹爪力,無堅不摧,無故不克,縱是世上最最鋒利的兵刃,也難比得上某家這一雙鐵爪,何況你區區一支銀筆。” 
冷冰魚目光凝注半晌,突然仰天狂笑起來。 
楊不怒暴忽道:“高手相鬥,必當誠心正意,兢兢業業,以臨大敵,你此刻卻突然大笑起來,莫非有輕侮萊家之意?” 
冷冰魚倏然頓住笑聲,厲聲道:“冷某久聞‘淮陽’楊不怒,剛猛正直,天下無雙,哪知今日一見嘿嘿哈哈”楊不怒噸道:今日一見,卻怎地了?”冷冰魚道; 
“今日一見,才知道楊中怒也不過是位投機取巧之輩。” 
楊不忽蠟黃的面容,立時漲得血紅,忽吼道:“你說什麼?” 
冷冰魚冷冷笑道:“你明知冷某這‘破雲震天筆’,妙用無方,人所難敵,你明知你若不用兵刃,冷某也必定不致以兵刃與你動手,你為了不敢面對這‘破雲震天筆’,自然不敢用兵刃與我在陣上相見了。” 
楊不忽狂吼一聲,擰腰翻身,閃電般出手,自畫肪邊觀戰的一人腰釁,袖出了一柄鬼頭刀,揮刀大喝道:“無論你使什麼,只管上來吧!” 
冷冰魚縱聲長笑道:“好,十招內冷某若不能要你兵刃脫手,便從此不再稱雄江湖。” 
抱筆當胸,踏前半步,叱道:“請!” 
楊不忽不等他“請”宇出口,掌中鬼頭刀已一刀劈了過去,白刃破風,當真有開山裂石之威! 
就只這一刀,已引起四下群豪驚歎之聲: 
“刀法本非淮陽門所長,怎地楊不忽這一刀招勢功力,卻比之海內任何刀法名家亦不逞多讓?” 
那鬼頭刀的原主人,驚歎之外,更不覺暗暗起了慚愧之心,他以畢生的津力,浸瀅於這柄鬼頭刀上,卻做夢也末想到,這柄刀到了別人手中,一刀便能展出如此激盪人心的威力! 
但潘濟城、齊星壽等人面上卻是憂慮重重——這時不但園中群豪,早已聞風四下趕來,萬老夫人、潘濟城等人也早己來到畫舫畔,還未到可以害人時,她是絕不肯露面的。 
楊不怒一刀劈出,冷冰魚紋風石動,刀風已扇起了他鬃邊髮絲,刀鋒出已眼看便要劈開他頭顱。 
他身形候然移開四寸 
僅僅只移開了四寸,刀鋒便已無法傷及他一根毫髮,只因移開四寸便已足夠,是以他便絕不肯多移一寸。 
這判斷是何等準確,這鎮靜是何等驚人! 
群豪再次驚讚。 
冷冰魚“破雲震天筆”已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滑出——這一招沒有任何驚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