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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必定要看的,說不定還可乘機做上兩票買賣。” 
周方撫掌道:“有道理。” 
李名生道:但此刻主角人物尚未登場,你我為了表示氣派,也不可坐在那裡乾等,不如先在江上游逛遊逛。“周方大笑道:“有道理。” 
李名生雙掌一拍,向那些鶯鶯燕燕們笑道:“如今我才知道,這位方公子帶出的銀子,已使光了,你們若要銀子,還是來這裡的好。”少女們又是輕嗔,又是嬌笑,都說:“李大爺壞死了。”口中雖說“壞死了”,但身子還是向這壞死了的人,緊緊貼了過去。 
寶兒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女子們再不走,他可真有點受不了,此刻拍了拍身上衣服,走到視窗,探首外望。 
只見江上風帆,往來如織,這武漢三鎮,原是長江中流貨物交易,水運轉送之中心,江上風光,自較他處繁盛得多。 
江風撲面而來,雖然帶著一般魚腥酒湯之氣,卻恰巧可將寶兒身上那股庸俗脂粉的氣味,吹得千乾淨淨。 
寶兒但覺神智一清,但後面絃歌之聲又起,還是不能落得個耳根清淨,但聞後面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裝腔作勢,膩聲歌道:“二八的小佳人,扭扭捏捏,上了牙床,三更天裡靜無人,只聽得牙床上,吱吱喳喳,好似” 
李名生不住拍掌大笑,怪聲叫好,寶兒卻恨不得用棉花緊緊塞住耳朵,將頭擠命向窗外伸了出去。 
但見又是一艘官船,迎風而來,四艘漁舟,護衛兩旁。 
那疆舟造的十分奇特,狹身尖頭,顯然全速前行時,必定其急如筋,漁舟上各各卓立著八條彪形大漢,紫色緊身衣,紫巾包頭,背插一柄單鉤,紅綢迎風飛舞,胸膛前卻繡著海碗大一個“丁”宇。 
官船的船頭,擺著張錦墩交椅,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手持一支三尺長的弱翠旱菸管,端坐在交椅上。 
四個垂髫小鬟,有的手持紫蓋傘,有的手拿旱菸袋,卓立在她身後,還有兩個長身玉立,英姿諷爽的佩劍少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時俯下身子,指點著江上風物與那老婦人解悶。 
寶兒心中方自暗付道:“這位老夫人又不知是何人物?看這氣派,必定又是個了不起的角色!” 
後面李名生已笑道:“周兄請看,適位老夫人,便是長江水路,武林第一名家,了家灣的丁老夫人了,這位老夫人已有多中未出了家灣一步,不想今日這場爇鬧,委實不同凡響。” 
周方道:“聞說這位老夫人,昔日不但風華絕代,傾倒眾生,而且武功之高,亦稱非凡之品。” 
李名生笑道:“人面如花嬌,劍法美如人這一切昔日江湖傳頌甚廣的話,便是說的這位丁老夫人柳依人。” 
周方四道:“花開必謝,紅顏易老,她近年絕足江湖,想必便是不許人間俗子,見到老去後之面目。” 
李名生大笑道:“‘周兄話中寒意深遠,總是令人消魂。”周方微微一笑,道:“消魂,消魂李兄可知道這位丁老夫人,昔日還有段令人消魂的故事?” 
李名生沉吟道:“周兄說的,可是她昔年‘獨騎胭脂馬,手提如意鉤,怒闖祁連山’揮鉤誅十寇‘這段故事嗎?”周方寒笑道:“這段故事雖然動人,但也只能說是緊張爇烈刺激,?”李名生道:“是哪個故事?” 
周方道:“丁家灣本是江南武林世家,其時之少主人丁飄,更是風流調攪,瀟灑不群,但他苦追柳依人多年,柳依人總是對他不理不睬,到後來丁飄灑後遇仇,大醉揮刀,江上一戰,他雖將仇人斬在江中,自已卻也中了別人一掌,震散了全身武功,雖仍可以行動,卻已形如廢人。” 
李名生苦嘆道:“千古以來,唯酒最是誤人,這話果然不錯” 
長長嘆息聲中,自己卻仰首痛飲了一杯。 
周方道:“從此之後,那了飄是生趣索然,更是沉迷醉鄉,不能自拔,丁家灣自也日漸沒落,一蹶不振。” 
李名生道:“可悲!可嘆!”於是又幹了一杯。 
周方道:“這時的丁飄,實已眾叛親離,途窮日暮,哪知就在這時,他苦追多年而不可得的柳依人,競翩然來到了家灣,要下嫁於他。” 
李名生拍案道:“好個柳依人!”自然再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