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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說:〃房爺,你想考驗考驗我?〃房書安說:〃當然了。我這人專治羅鍋,非打破砂鍋問到底,您要是露不出兩手,那您就是吹牛。〃老頭兒琢磨琢磨說:〃好吧,房爺,沒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沒兩下子,也不敢信口雌黃。你不是問我憑什麼嗎,就憑這個。〃老頭兒說著,把巴掌一舉,在老房面前晃了晃。老房看了看說:〃手哇,一人倆,誰沒有?〃老頭兒說:〃手和手不一樣,我指的拳腳和掌法。歐陽普中不行,他練的是拙拳笨腳,即便把郭長達贏了,也是飯桶贏飯桶。這掌上的功夫,神鬼叵測,不一定非要離近了打。比方說咱倆,隔著桌子,我這一晃手就得把你打上才行。要離遠了就打不著,那叫什麼能耐呀!〃房書安聽後驚訝地問:〃老爺子,您越說越懸啦,離得遠遠的,能打得上嗎?這又不是暗器,要是鏢、箭那行,巴掌好使嗎?〃老者答道:〃好使,他們是沒練到家。要練到家,離多遠都能打上。〃房書安說:〃是嗎?不用離得太遠,就拿咱倆來說,您就在那坐著,打我試試。〃老者說:〃別別,房爺,咱們是動口不動手,真要是我一伸手把你打個鼻青臉腫,嘴歪眼斜,你說老朽不是缺德了嗎?再者一說,咱倆萍水相逢,在這無非是閒談,我把你揍一巴掌,揍得鼻嘴歪斜,讓別的客人看了成何體統?還是不動手為好。〃房書安說:〃老爺子,咱們這樣行不行,你打我一下,嚐嚐什麼滋味,要真能把我打了,今兒個我請客。〃老者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你說什麼我也不能幹。〃房書安樂了,說:〃看來您就是吹牛。不然怎麼就不敢呢?我又不怪您,您怎麼就不敢伸手?吹牛有什麼用呢?〃房書安這一激,老頭兒有點來勁了,說:〃房老爺,你真想逗我的火?〃房書安說:〃不是逗,這是明擺著的事,我不相信。〃老者說,〃這麼辦吧,我彈你腦門一下,怎麼樣?〃房書安問:〃怎麼彈?〃老者說:〃咱倆隔著桌子,我把手指頭一伸,'梆'彈你一下,你看能不能彈上。要能彈上,證明我說話不謬,你也就服了。〃房書安說:〃行啊。你可別靠近我,挨著那可不算。〃老者說:〃好吧,你坐好。〃房書安說:〃來吧,彈上了我請客。〃房書安不服氣,小細脖一挺,大腦袋一晃,在椅子上坐穩了。老頭也坐好了,往椅背上一靠,離房書安有五尺多遠。他把拇指和中指搭在一塊兒,衝著房書安的腦門,說了聲〃著〃,房書安就覺著腦袋生疼,〃嗷〃叫了一聲,蹦起老高,把樓上吃飯的人也嚇了一跳,大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房書安用手捂著腦門,揉了揉,一摸,起了個大包,跟算盤珠子大小差不多。老房是鑽心的疼,驚訝地說:〃老頭兒,你怎麼用暗器打我?〃老者把兩手一張說:〃房爺,你這人怎麼血口噴人呢?咱們面對面坐著,你看得清清楚楚,我什麼時候使用暗器了?不信你找。〃房書安看看桌子上,又看看地下,什麼也沒有,他真是疑惑不解,心說:這就怪了,離得這麼遠,他一揚手就能彈上。老房也忘了疼了,他把椅子拉了拉,說:〃老爺子,這是真的?〃老者答道:〃千真萬確。〃老房驚奇地問:〃真神了,這麼遠能彈上,再遠點能不能?〃老者說:〃能,多遠也能。要麼怎麼叫功夫呢?不光彈,打都能。不信,我打你一巴掌試試?〃房書安忙說:〃不不不,這就夠受的了。〃房書安心想:我今天得遇世外高人了,確實與眾不同,我可不能放他走了,把他請進迎賓館,讓他給我們幫忙,那我們是穩操勝券了。恐怕他剛才是跟我開玩笑,要是真打,我腦袋也碎了。想到這,他一點手把夥計叫來,說:〃夥計,今天我請客,再添八個菜。〃夥計應聲下去準備。
工夫不大,八個菜陸陸續續端來了,房書安親自斟酒。老者一邊喝,一邊瞅著房書安樂,說:〃你這腦袋疼不疼?〃房書安說:〃哎呀,火燒火燎的疼。〃老者說:〃不要怕,我現在就叫你好。把腦袋探過來。〃老者唾了口唾沫,往包上抹了抹,用手一揉。房書安就覺得腦袋〃嘎嘣〃一聲,再摸,復舊如初。他把大腦袋一撲稜道:〃真是神人!老人家,您姓什麼,叫什麼?是哪一門戶的?能不能說給我,讓我開開眼?〃老者哈哈笑道:〃我乃無名士是也,與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人比不了。剛才我藉著酒說了點狂話,你別認真。其實人家都有能耐,就我沒能耐,望求房爺別往心裡去。〃房書安一聽,老頭兒把話又拉回去了,他把椅子拉了拉,挨著老頭坐下,壓低聲音說:〃老爺子,一會兒吃完了飯,您跟我走一趟,到迎賓館認識認識我們那些高人,您看怎樣?〃老者聞聽忙說:〃不行,不行,我謝謝你的好意。我是個農村人,見不得大世面,一見這些高人,就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叫我去丟人嗎?咱們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