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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銀子?〃婆子哽咽著道:〃能給我丈夫買口薄皮棺材,找塊地埋起來,我們娘倆就很滿足了。如果加上我們回家的路費,大約得二十幾兩銀子吧。〃
芸瑞伸手由懷中掏出一綻紋銀,正好二十五兩,往前一遞,說道:〃我這次出門,帶銀子不多,這是二十五兩,你把它拿去料理後事,剩下的作路費吧。〃老婆子感動得熱淚直流,拉著女兒又跪下了:〃恩公,我們與你素不相識,你送我這麼多銀子,讓我怎麼感謝你呀?要不就把我這位姑娘送給你,給你鋪床疊被,做丫頭使喚吧。〃〃不不,那怎麼行呢,快別說了。〃〃恩公您真是好心人,來生來世我作牛作馬,也要報答您的恩德。〃掌櫃的湊過來道:〃白將軍施恩不望報,人家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你呀,也別哭了。白將軍能出銀子賙濟你,我們也給你幫幫忙,把你丈夫埋了,讓他入土為安。〃母女倆又磕了個頭,隨掌櫃走了。
白芸瑞還沒進屋呢,就聽一個啞嗓子說話了:〃哎呀,今天我算開了眼了,遇上一位肯慷慨解囊、賙濟窮人的善人,我也湊個趣兒吧。白大善人,你要還有錢,也賞我倆吧,我這兒窮得叮噹響啊!〃白芸瑞順聲音一看,院裡站著一個小老頭兒,論個兒不滿四尺,腦袋像個肉球。頭戴一頂開花帽,身穿補丁摞補釘的褲褂,腰束一根草繩,腳穿一走七掉的破鞋。臉上看,全是漬膩,細看那兩隻眼,雖然眯縫著,也掩飾不住那特有的亮光。芸瑞心中一動:這是個什麼人?不像真正的乞丐呀!
趙夥計過來了,朝外趕這個花子:〃去去,你這個花子,跑這兒幹什麼?快滾!〃〃趙大哥,你也行點好,積點陰德嗎,何必吹鬍子瞪眼睛的。我整天東乞西討,吃上頓沒下頓,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善人,就不興求求幫啊?她娘倆一哭一叫,白善人出手就是二十五兩,能給我十兩也行啊。白大爺,我這兒求您了,您看,我可給您磕頭了啊!〃花子說著朝地下一跪,磕起了響頭。白芸瑞趕忙止住:〃別磕了。你叫什麼名字?〃花子站起身,仰臉說道:〃我叫山藥蛋。〃〃山藥蛋?怎麼叫這樣的名?〃〃大爺您不知道,我小時候父母雙亡,沒人管我,誰給我起名啊!無名就東討西要飢一頓飽一頓,要不來飯就吃山藥蛋,因此鄉親們都叫我山藥蛋,您也這麼叫我得了。〃〃山藥蛋,你想要多少錢?〃〃求幫還能說數嗎?不過呢,您問了我要不說,顯得不尊重您。您剛才給她們母女二十五兩銀子,五兩埋人,剩下一人十兩,我也取這個數,就要十兩吧。〃
白芸瑞伸手掏出一塊銀子,往前一遞道:〃山藥蛋,這點銀子拿去用吧。把錢換開,買套衣服,剩下的做個小本生意,別再乞討了。〃芸瑞用手指一夾,其實比鉗子夾得還緊,讓山藥蛋去拿。山藥蛋嘿嘿笑著,手指輕輕一撥,銀子就到了手中。〃白大爺,您說的話都是金玉良言,我活這麼大歲數,還沒一個人對我這麼說過。我祝您長命百歲,兒孫滿堂,眼下呢,祝您萬事如意,一帆風順。〃山藥蛋說罷,哼哼呀呀,唱著小曲,到店外去了。
趙夥計道:〃白將軍,您上當了,他來這島上半個多月了,整天東轉西逛,一點正經事都不幹。我們掌櫃的看他可憐,把他收留在店裡,讓他劈個柴,挑個水什麼的,給他點剩飯剩菜吃。誰知他得寸進尺,說我們不拿他當人看,非要吃熱飯鮮菜不可,趕還趕不走。您這會兒給他錢,他註定要進賭揚,到不了天黑,就能輸個精光,說不定還會再向您要。〃芸瑞不以為然地說:〃看樣子這人怪可憐的,我給他銀子讓他學好,他若沒有出息,是他的事。他真要像你說的那樣,我也不會再上他的當。〃
白芸瑞辦了這兩件事,吃了點早飯,就打算結賬,離開三仙島。他正在收拾行李,忽聽前院有人大聲喊叫:〃掌櫃的,快給我滾出來!〃掌櫃一看,嚇得連連打躬作揖:〃諸位客爺,您有何吩咐?〃〃你們這兒住著一位姓白的,叫白芸瑞嗎?〃〃有啊,住在後院。〃〃頭前帶路。〃
前院的喊叫,白芸瑞全聽到了。芸瑞心想:是誰找我?決不是三哥徐良。是陸小英的伯父?也不像。很可能是三仙觀的人找上門了。哼,真要是三仙觀的人,我決不客氣!芸瑞想到這兒,倒背雙手站在門口,注視著前院。
腳步聲響,店夥計領進來三個大漢,看年紀都有五六十歲,一個個身佩長劍,面帶殺氣。小夥計一見到白芸瑞,用手一指,對那三人說道:〃這位就是白芸瑞白將軍。〃三位老者聞聽此言站住了腳步,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白芸瑞。芸瑞雙拳一抱道:〃三位,找我嗎?〃一個黑臉的說道:〃你就是開封府的玉面小達摩白芸瑞?〃〃不錯,正是白某。〃〃好!有派頭!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