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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領了堂諭下來,到了校尉所,抬頭瞧瞧太陽,那太陽就像拿釘子釘到天上似的,瞧半天也不見動彈,幹盼不到黑天。人們全部都圍在蔣平的屋裡,囑咐蔣平審訊的時候別讓徐良受了委屈,一字一句你全部都記住,回來如實向我們傳達。大夥又叮囑了半天公孫先生和展熊飛。其實說這些話都沒用,這三個人都是人尖子,一字一句能漏掉嗎,能叫徐良吃虧嗎?除了他們力不能及的以外,該辦的都能辦到。吃完了晚飯,等到掌燈時分,蔣平、展昭、公孫策在外頭騎上快馬,帶了四名僕從,就趕奔刑部衙了。到了刑部衙那兒就有人接待。幾個人下了馬,邁步從角門進去,到裡面一看,喲,不光是開封府的代表,皇宮也派來代表了,內務府的大班寧總管在場。這寧總管七十多歲了,原來在八王安慶宮身為總管,現在調到內府督堂任當家的,論身份僅次於三千歲陳林。他是代替皇宮來參加的,後面帶著大小八名太監。另外蔣平發現還有一個人,這人個頭不高,五短身材,面如薑黃,三綹花白鬍須,紫袍金帶,有僕從一大幫跟隨。這人是誰?蔣平還真沒見過,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就是國丈,就是皇上的老丈人,姓楊叫楊文業。這楊文業是幹什麼的?蔣四爺不清楚。但是他發現楊文業兩隻眼睛哭得跟鈴鐺似的,嗓子也哭啞了,就在這兒坐著,老頭兒還滴滴嗒嗒掉眼淚呢。為什麼?不清楚。蔣平無心多問,先見過寧總管,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又見過刑部正堂左大人,就算到這兒報了到。左大人對開封府的人向來十分尊重,讓大家稍候,等到時辰升堂問案。審訊的地點不在大堂,是在二堂,因為大堂是公開審訊,允許老百姓聽堂。二堂屬於密審,不經邀請、不經允許的人,一概不得參加。這二堂裡非常嚴肅,陰森可怕,一百二十名站堂軍手中全都舉著火把,大堂左右擺著一對對氣死風燈,照如白晝,正中央的桌兒上,供著皇王聖旨,旁側還有個桌兒,上頭放著文房四寶、竹筒子、大令、飛籤、火票,這就是刑部正堂左昆左大人的座位。下面有兩張桌兒,頭一張桌寧總管居座,下一張桌國丈楊文業居座。在大堂的下面還有一張桌兒,這就是給開封府留的地方,不過離著人家較遠,看這意思是屬於旁聽。大家都就坐以後,就見左大人參拜過皇王聖旨,滿身官服升坐公位,把臉往下一沉,開始升堂問案。只見他往左右瞅瞅,把驚堂木〃啪〃的一拍,〃來人!〃〃在!〃〃提罪犯徐良!〃〃是,提罪犯徐良!〃〃提徐良〃一個傳一個,傳出多老遠。蔣平、展昭、公孫先生的心頓時就縮緊了,一個個睜大眼睛等著,好半天的工夫,就聽腳鐐鐵索〃嘩啦嘩啦〃由遠而近。隨著燈光一閃,就見那些御使架著徐良來到二堂。一瞧徐良啊,僅這幾天就變了模樣兒,眼窩塌陷,顴骨也突出了,臉上顯得灰哩吧嘰的十分難看。只見他髮髻蓬鬆,身穿罪衣罪裙,連服裝都給換了。按說徐良的能耐,斷鎖崩枷不費勁,何必受這份兒罪?但是徐良不能那麼做,他要把事情弄清楚。老西兒有個倔勁,這兩天他就睡不好覺,他心裡說:你要弄不清楚,想叫我走我還不走呢!你這個無道的昏君,你根據什麼傳這道旨意?我犯什麼法了?有功沒功先擱到一邊,可我徐良容易嗎?出生入死為了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呀,我不希望你說一句好,你倒誣陷我有罪啦。昏君哪,我非把這事情弄清楚不可,不然我就不離開這兒!他就盼著審訊呢,好有個講理的地方。所以徐良一聽見過堂,挺高興的,跟著提審官、御使就來到了二堂。老西兒用眼睛一溜,呀,他瞧見親人了,他一瞧蔣平、公孫先生和展大叔在旁邊就座,心裡真不是滋味,眼淚圍著眼圈直轉,覺得無限委屈。但是在這兒不能打招呼,現在自己是罪犯,無權和別人講話。因此他把頭一低,裝做沒看見。那當差的惡如虎狼,〃跪下!跪下!你還不跪下!你〃說著上面拳打,下邊腳踢。徐良規規矩矩跪在堂口,把頭一低,一句話也不說。二堂上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左昆往下瞅瞅,把驚堂木一啪,〃罪犯姓甚何名?〃其實廢話,徐良他又不是不認識,但這叫例行公事,明知道也得這麼問。旁邊有幾個記錄的,提筆待寫。徐良還得耐著性子答應:〃在下姓徐名良字世珍。〃〃哪裡人氏?〃〃祖居山西太原府祁縣徐家莊。〃〃多大年紀?〃〃二十有四。〃〃嗯,捕前任何職?〃〃萬歲恩封三品帶刀左護衛,在開封府效力當差。〃〃好,徐良你抬起頭來。〃〃是。〃徐良把髮髻往後一甩,揚起臉來,看著刑部正堂。這位左大人也盯著徐良。〃罪犯徐良,方才你說了你受皇上恩賜,身為朝廷命官,三品帶刀御前護衛,可你怎麼居心叵測,竟敢夜入皇宮為非作歹,你怎樣殺死的娘娘?怎樣打的皇上?你又盜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