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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幫主其時已到信陽,這才沒能瞧到那封密函。”
喬峰越來越是震驚,隱隱約約中,馬伕人將矛頭完全指向了他。
徐長老道:“接下來的事情,就讓老朽替你說吧,老朽接到這封密函,感覺到異常的震驚,這才知道汪幫主在臨終前,留下了遺言。單正兄弟,當時你在場,足以證明此事。”
單正點了點頭:“江湖上都信得過在下平生不會撒謊,這才會送了一個鐵面判官的雅號,當時情形確實如此。”
徐長老掏出一封密函,高高地舉了起來,大聲地道:“這就是汪幫主親手寫下的密函,他的字跡,我認得最清楚,沒人可以假冒。”
眾乞丐面面相覷,心中都湧出來了無限的好奇,這封密函裡面,到底有什麼內容,會讓徐長老如此動容。
徐長老道:“我唯恐會影響到一位大英雄的前途,影響到本幫的清譽,所以一直在搜尋證據,如今證據齊全,該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
喬峰越聽越是動容,身子都微微地顫抖起來,他知道一切都是針對他,可是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會一下子對他如此無情陷害。
洪金走到喬峰身邊,握住了他的手,真摯地道:“大哥,無論出現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喬峰點了點頭,心中好生感激,唯有在危難之中,才能見證出兄弟的真心。
徐長老緩緩地道:“在唸出這封書信之前,還是請這位親歷者趙錢孫,說一下當年的往事。”
趙錢孫一直在痴痴地望著譚婆,對於徐長老說的什麼話,他壓根兒都沒聽清楚。
譚婆嗔道:“師兄,徐長老要你說一說當年的事情。”
趙錢孫這次立刻聽到了,他一臉神往地道:“當年我們一起在林間練劍,你梳著兩個小辮,極為的活潑可愛,陽光照在你的身上”
譚公聽到這裡,不由地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然是大為吃醋。
譚婆扭捏著說道:“哎呀,師兄,不是讓你說這個,是讓你說接到那封書信以後”
趙錢孫痴痴地道:“四十年前同窗共硯,宛然如在眼前,臨風追思,想兄兩鬢雖霜,笑貌當如往日也”
譚婆道:“錯了,錯了,是讓你說雁門關外的事情。”
“雁門關外雁門關外”趙錢孫臉色陡然間變了,誰都看到他眼中的恐怖,居然撒腿就跑了出去。
一個冰冷的聲音道:“臨風追思,想兄兩鬢已霜,笑貌風采大不如往日兮。”
聲音與趙錢孫居然一模一樣,可是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會這麼諷刺自己。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是一個明豔照人的少女,穿了一身紅衣,可是阿朱。
“臭丫頭,你敢嘲笑我們?”譚婆嗖地一個翻身,就到了阿朱面前,順手就打了她一記耳光。
阿朱的功夫不差,她極力地閃避,到底還是沒躲開,臉上登時腫漲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一閃,原來是譚公接踵而至,順手將藥膏抹在了阿朱的臉上,臨了還塞給她一個白玉盒子。
阿朱知道里面是珍貴至極的藥膏,不由地破涕為笑,看來頗為動人。
洪金在旁邊瞧著,見喬峰對阿朱被打,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眼光都沒有轉移。
見到譚公將藥膏送給了別人,譚婆大怒,照著譚公的臉上就是一記耳光。
譚公坦然接受,在臉上塗了一層薄薄的藥膏,立刻消腫去痛。
趙錢孫望著譚公譚婆的舉動,突然間若有所悟,極其懊悔地道:“原來他只有一個捱打不還手的本領,這麼簡單,我怎麼沒想到?”
突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能夠捱打不還手,這可是很了不起的本領,天下間能夠做到的,又有幾人?”
隨著話語聲,走來了一個慈祥的老和尚,令人一看,就生崇敬之心。
徐長老連忙打招呼:“智光大師,有勞你法駕光臨,真是罪過,罪過。”
智光和尚道:“那麼多年前的事了,還翻出來幹什麼?依老衲之見,將信燒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豈不甚好?”
徐長老道:“大師有所不知,如今本幫馬副幫主新喪,幫中已經到了多事之秋,如果再不採取措施,恐怕分崩離析之日不遠。”
智光和尚道:“你說的也是。三十年前,中原武林接到傳書,道是一大批契丹高手,想要到少林寺搶奪秘笈,一旦被他們得到,契丹國勢大張,大宋滅國之禍恐怕不遠。喬施主,如果是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