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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崖下飛墜,匪天晨猶疑了幾秒,緊抱著火炎跟上。風在耳邊呼嘯,感覺自己失重了般的墜落,有一種拋開一切的空無感。
突然,卡瑞洛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往懸崖的左壁,匪天晨驚呆了。這座大山的崖壁,竟空心了一大片,在那空心的位置,中心聳立著一座精緻小巧的城堡。
(注:不明白的人可以參加桃子,把一個大桃子從中切成兩半,有個核在中間,而這個絕崖所在的大山就是桃子,城堡就是桃子核。但是絕崖的山是個大大的桃子,城堡是個小小的核。夏天到了,少吃桃子多喝水,對腸胃好!)
城堡很冷清,連一株花草都沒有,只有冷冰冰的石頭。沒有任何生物。
但城堡裡面卻佈置典雅乾淨,材料上等,所有的用品都價值不菲。
城堡高高的大門上面,刻著三個黑色的大字,無夜堡!
進到裡面,匪天晨怔住,整個殿裡全都用夜明珠照明,明亮如晝,光線溫和如月。
難怪叫無夜堡,這裡永遠都不會有黑暗。
卡瑞洛帶他們到一個圓形的房間,裡面的裝飾很女性化。匪天晨將火炎放在床上,她始終是睜著眼睛的,空洞無神,一眨不眨。
“要怎麼樣才能救她?”匪天晨不忍看她這樣,捂著額頭轉過身去,他的心在刺痛,感覺自己罪孽深重,內疚的同時,還有不可言語的複雜情感。
卡瑞洛重重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悶聲道:“你出去。”
匪天晨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走出房間。
隨手將門帶上,看到對面的人影,匪天晨愣住了,羽靈兒端著一杯水,赤著雙腳走過來。她望著匪天晨的眼眸紅紅的,像剛哭過,眸光復雜,很快就垂下眼眸,端著水走到了房間。似乎不敢多看他。
匪天晨走開幾步,在走廊盡頭靠牆席地坐下,捂著額頭閉上眼睛,腦袋裡亂哄哄的。
剛才那一幕,反覆在腦海重現
“匪天晨,你傻了,快分開。”
火炎是為了救自己而被水若嫣吸光內力的,無論她是出於什麼樣的初衷。
火炎的命運是悲涼的,從第一天認識她,他就知道她冷漠的背後承載著多麼重的擔子。她那麼好強,那麼堅韌,現在沒有了內力,她已經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她要如何維持當初那堅強的志願?
她這種如在虎口渡日的身份,終日過著步步驚心的生活,沒有了武力的保護,她要怎麼生存?
想到這裡,匪天晨心亂如麻。
垂首無意掃過自己的胸膛,他突然一陣驚慌,項鍊呢?
他突然想起,剛才在溪邊的時候,他給水若嫣輸靈力時為了防止青夜再次發出劍光阻止,他將項鍊取下來扔到岸邊,本想等一下再撿起來,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根本無暇想起項鍊。
他猛的站起來疾步往外奔跑。
“你去哪裡?”卡瑞洛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我的項鍊不見了,我得回去找。”匪天晨邊說邊跑,萬一讓別人撿去可就麻煩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卡瑞洛低罵出聲時,匪天晨已經飛出了城堡。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急切的往森林中心方向飛去,眼睛搜尋著那條蜿蜒在山間的小溪,他隱約記得來時的路。他記得那時候將項鍊丟在了岸邊不遠處。在溪裡觸手可及。
透過蔥鬱的樹林,他看到一群一群狼人正往森林盡頭的民宅區跑去。
也許這群人當中,會有迪娜斯女神與狼人王的後裔,他猶疑了幾秒,決定先去取回項鍊,再去狼人群中看看。
他想起當初非非拉先知跟他描述的狼人,在每個滿月之夜,被詭異的月光引誘出深藏心底的野性,一聲長鳴,呼喚附近的同伴,然後一起去尋找獵物。在他們眼中,除了同類以外的任何動物都是他們的獵物,瘋狂的搏殺和掠奪,
這群奔跑的狼人,他們現在是要到人群中撕殺掠奪麼?
想到這裡,匪天晨心中悲涼,他開始無法分辯是非黑白,他覺得這個外境的人根本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卡瑞洛是這樣,火炎是這樣,水若嫣更是這樣。
還有這些狼人,當年迪娜斯公主與狼人王卓飛相戀時,卓飛是否也如現在的狼人一樣,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出來瘋狂的撕殺?如果是那樣,善良的半神人迪娜斯公主如何可以逃過良心的譴責?如何面對那些無辜的百姓?
腦海中閃過火炎那空洞的眼神,匪天晨的心宛如刀割,任務還沒有一點頭緒,卻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