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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榮華富貴,他唯有以死相報了。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反而安靜了下來,嘴裡的聲音陰柔但卻堅定:“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安危機,猶如危卵,幸得祖先相護,各路勤王軍馬不絕於途。終見天明,朕不勝欣喜。現各路節度使,各賞黃金兩,七日後返還轄地,永鎮大唐。”看到這個小太監不卑不亢的樣子,李璵不自覺露出了一絲微笑:此人,可堪大用。
小太監還不知道他剛才的表現得到了李璵的讚許,或許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在他的眼裡,自己和李璵已經是兩個死人了,湘王、李陽各擁數十萬大軍,長安兵不滿萬,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李璵都難逃一劫。或許,自己一會能用身體擋住他們,讓陛下有一個趁亂逃跑的機會吧。“各路節度使接旨!”公公雙手高舉皇榜,等待著下面的人走上來。
然而,卻沒有人動。
凌煙閣下,鴉雀無聲,他的胳膊舉起了好久,都沒有一個人上前接旨。知道太監的雙臂有些痠痛時,湘王終於上前了一步,不過,他只是上前了一步而已,卻依舊沒有任何領旨謝恩的意思。“啟稟皇上,臣之軍馬,舟車勞頓,懇求休息一月,再行還鄉。長安城中動盪不安,臣身受皇恩,定當以死相報,還請皇上降下兵符,將長安守備交與我等,以防宵小之輩覬覦。”
*宮!這是*宮!所有人的腦中都出現了這樣一個詞,湘王提出的要求太過苛刻,李璵絕不可能答應。且不說一月的時間足夠那些疲憊之師養精蓄銳,但說長安守備真的交到湘王手裡,李璵豈不是任人魚肉。這樣的條件,李璵怎麼可能答應?
李璵面無表情,冷冷的看了湘王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被這一看,湘王竟有一種全身發冷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面前的可是自己的侄子,還怕他翻出天去嗎?
“皇叔,你要謀朝篡位嗎?”李璵忽然問出了一句這樣的話,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問候一個人冷不冷,餓不餓一樣,十分平常。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李璵,就連湘王和李陽都沒有想到這層窗戶紙,居然是由李璵自己捅破的。這個小子,到底在打著什麼注意?湘王的心中開始打鼓了,看來,李璵並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輕視他了?不過,想到城外的五十萬兵馬,湘王又重新有了自信。自己的對手只有李陽一人,他如此的堅信著。
“湘王,你要謀朝篡位!”李璵不給湘王發愣的時間,再次大喊一聲。這一次,與上一次有著微微的不同,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叔”和“湘王”的區別。
湘王聽了這話,也有微微的遲疑,最是無情帝王家,想起小時候李璵在他膝下承歡的樣子,湘王也只能長嘆一聲。為了他的野心,他的霸業,有些東西,是必須捨棄的,比如:親情。
“臣不敢,臣惶恐,但是,長安城內,匪盜橫行,為保障陛下安全,還是由小王負責長安守衛為好。”湘王嘴中雖然大呼“惶恐”,可腳步不停,繼續一步步向李璵走去。
“站住!湘王何其放肆,還不快向陛下請罪。”那名公公擋在李璵面前,伸手去推湘王。
“閹人!髒狗!也敢攔我!”湘王一個大嘴巴打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人扇飛了出去,生死不知。以他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公,如何對抗在沙場征戰多年的湘王。湘王終於來到了李璵的面前,此刻的他站在地上,俯視著龍椅上的李璵,用生硬的口氣道:“請皇上賜予兵符!”怎麼辦?賜?等他完全掌控了長安再篡位?不賜?現在就讓他強行篡位?
“湘王,”正在兩難之際,李陽的一個手下忽然出聲了,“長安的守備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長安禁衛軍一向是從兗州選出,即使是長安守備需要人擔當,也應該大人來吧。”李陽卻在那裡笑眯眯地不說話,好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他畢竟不是皇室成員,有些話,不方便說,也不方便做,這時,就要有屬下代勞了。
看著李璵被*宮,在場的大臣沒有一個挺身而出,非是沒有忠君之士,而是原本長安派系的大臣全部在處理自己的政務,在場的人全部是各地節度使以及他們的親信。或許,李璵本身也沒有想到,湘王和李陽居然會在自己接見他們的第一天就暴起發難。
“李陽!此乃我李家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嘴了!”湘王一聲怒喝,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雄獅。而在場的,凡是依附於他的節度使和親信,一瞬間將刀劍抽了出來,全部指向李陽。李陽又豈是弱者?不等他的吩咐,手下也已經抽出了兵器,將他保護在內。一時間,凌煙閣下,刀兵林立,恍如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