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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了一聲，“那邊有十個架子，你隨便選一個吧。”
“那就一吧，按順序來好了。”既然是十個架子，北宮漠月知道一個都逃不掉，乾脆也懶得選直接按順序來。
“抽一支籤。”
北宮漠月照做，從桌上唯一的一個大竹筒裡抽出一個卦籤來，卦簽上寫了個輸字：十八，山風蠱（蠱卦）振疲起衰
中中卦。象曰：卦中爻象如推磨，順當為福反為禍，心中有益且遲遲，凡事盡從忙處錯。
“第一個櫃子，第十八個盒子，去拿吧。”白老笑眯眯地說道。
北宮漠月無語，原來前輩高人也這麼無聊，居然用抽籤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來決定試吃的丹藥。
北宮漠月走到第一個櫃子前面，從上往下從左到右地數到十八，拿出一個青色的木盒子，放在桌案上。
盒子上用篆書刻著“養魂”兩個古韻味很濃的文字。
“運氣不錯，是養魂丹。”白老一邊說著，一邊開啟盒子，從三排九粒蠟丸包緊的丹藥中隨便取了一粒遞給北宮漠月。
北宮漠月本著求學好問的精神問道“養魂是滋養靈魂嗎？”
“那當然，這種丹藥貴著呢，能有幸吃到，也是你的福氣。但是，你的靈魂能不能受得了這份滋養就得看你的造化了。”白老解釋道。
北宮漠月不再猶豫，捏開蠟丸，一粒半透明的丹藥散發著一股子淡雅的香味，有點像蜂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吃掉它。
毫不猶豫地一口乾掉，丹入口，順溜地從咽喉滑入腹中，化了開來。
北宮漠月只覺得一陣一陣的波動傳來，整個靈魂彷彿都在被扎針一樣地痛。很痛，忍不住想要打滾。
不行，忍不住也得忍。看了眼正笑眯眯看著她的某老頭，北宮漠月心裡的倔勁犯了，愣是忍住不動一邊運轉回春訣想要剋制這種痛苦，奈何這一次連回春訣都幫不了她。一陣陣直刺靈魂的疼痛，依然不減，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已經開始沿著臉滾落。
其實，北宮漠月只要靈魂退入星壺，就不必受這份罪，但是如果她真這麼做了，就會浪費掉一粒養魂丹，不受苦的同時養魂丹的藥效也不會作用到她身上。
足足支撐了半個時辰，藥效的衝勁才由疾至緩，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才疲軟消失。
對於養魂丹的效果，北宮漠月有點喜出望外，真沒想到只是一粒丹藥，居然真能讓她的靈魂感覺到一些變化，似乎她已經能感到傳說中虛無縹緲又天生脆弱的靈魂力了。
“感覺怎麼樣？”等到北宮漠月完全消化了養魂丹，白老才開口。
“不怎麼樣。”北宮漠月問出心中疑問，“藥效很好，但是，太痛苦了。這個，真的是丹藥？”
“其實我覺得它只是半成品丹，傳說幾千年前的前輩煉製出的才是真正的丹藥，是那種吃下去是沒有副作用也不會痛苦的東西。我們煉製的丹藥，副作用太大，已經沒幾個人敢吃了。”白老說完竟有些落寞。
北宮漠月這才搞清楚狀況，感情這個星球的人坑爹的根本就不會煉丹！怪不得試藥童子去磕丹這麼美好的事情都會試掛掉。
“老夫研究了一輩子，也沒能煉出真正無副作用的丹。”白老繼續說道“傳說那種丹可以將人送上天劫成仙之路。可是，那已經是傳說了，整個御城我的煉丹水平已經是最高的了，我一直希望能碰到一個天才。哎，無人可繼。也不知道傳說中的丹藥，是否真的存在。”
北宮漠月很想告訴他，因為你所處的環境剋制了你的視野，他說的那種丹藥估計就是修真世界裡門派裡發發經常沒事幹啃啃的無什麼副作用的丹藥吧。
坑爹的是，讓小白掃描了這麼一屋子的丹藥，到時候是複製了吃呢？還是不吃呢？
不吃吧，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無數丹藥擺在你的面前，你卻不敢吃。
吃吧，這世間更痛苦的事情是，虛不受補活活補死。到時候成為一個和華夏曆史上某幾個君王一樣成為磕丹過度副作用而死的人，那就搞笑了。
“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這個時間再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程大師。”白老囑咐道。
“哦。”北宮漠月不明白，程大師似乎是他唯一的弟子啊，為什麼不肯告訴他呢？難道他們師徒還有隔閡？算了別人的事不去管了。
吃了一粒養魂丹，靈魂似乎真的有點壯大的感覺，但是，真的好痛苦，北宮漠月迫切需要休息，需要凝神靜氣自我調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