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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皇上聞言極為感動;自然不會同意二人鬥法;不過如此一來他便徹底洗清了先前舉動是為了逃避鬥法的嫌疑;便是有那麼幾個心中犯疑的明眼人;此時亦被他迷惑;對其暗自佩服。
莫問在旁被氣的笑了;這廣譜和尚當真是個高手;常年打坐令得他對於人性揣摩的極為透徹;所作所為極具矇騙之能事;休說那些圍觀百姓;就連皇上亦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法會若是半途而廢乃是對萬歲的不敬;對藥師佛的不敬;貧僧定要完成今日法會;與皇上;與文武;與百姓一個圓滿;”廣譜和尚輕聲說道。
莫問聞言既有鄙夷又有疑惑;鄙夷的是此人若真的有傷在身;聲音豈能傳的這麼遠;但此時無人注意這一細節;疑惑的是這個廣譜似乎真的想要與之繼續鬥法;他究竟有何陰謀。
“我佛慈悲;國師心性仁善;寬厚待人;鬥法之時無法無所不用其極;自不能佔得上風;鬥法之事不可再行;寡人準你半個時辰;與他辯法;時辰一到;國師當立刻回寺休養;”皇上說道。
“謝皇上;”廣譜和尚合十彎腰。
到得此時莫問幾乎怒不可遏;皇上的言下之意是廣譜和尚一直在寬厚忍讓;而他則一直在無所不用其;此番話語自皇上口中說出;其他圍觀百姓自然也是如此認同;這次鬥法他分明是勝券在握;怎麼糊里糊塗的落了一個人心盡失;萬人仇恨的下場。
“老爺;喝點茶水;”莫問氣怒之際;老五端茶來送。
“怎麼成了這個局面;”莫問轉頭看向老五;老五是永遠不會站到他人陣營的。
“我也不知道;管他的呢;反正他是打你不過;”老五再遞。
莫問自法臺躍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實則他並不口渴;只是心中有火。
“老爺;你現在真的很厲害;”老五真心稱讚。
“十成法術施了一成不到;何來厲害之說;”莫問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此時眾人已經開始收拾場地;準備那半個時辰的辯法。
回到自己的座位;文武官員已經自場中回返;路過他身旁的時候都與之打招呼;莫問陰著臉皆不搭理;這些人先前都是前去逢迎國師去了;此番與他打招呼毫無誠意可言。
就在莫問暗自生氣之際;一侍女端茶而至;趁放茶之際低聲說道;“貴人有言;國師意在激怒先生;先生萬不可受其引帶;”
侍女說完轉身離去;莫問轉頭看向周貴人;週週人此時亦轉頭而望;二人眼神相接;周貴人衝他微微點頭;莫問點頭回應。
周貴人舉動自然瞞不過坐在其右手旁的周將軍;周將軍有感;轉頭看了莫問一眼;眼皮微跳;兇光一閃而逝。
莫問見狀暗自嘆氣;周將軍定是誤以為他與周貴人有私;此番當真是禍不單行。
由於人數眾多;場地很快清空;廣譜和尚緩步走上場中空地;莫問亦起身上場;廣譜和尚四方合十唱誦阿彌陀佛;莫問站立未動;這廣譜奸猾之外披了一層多有禮貌的外皮;禮貌越周全的人往往心性越奸詐。
“皇上有旨;鬥法已畢;此番只辯論教法;不得動手;”內侍又跑出來尖叫。
“國師先前多有勞累;賜座;”內侍再度轉述皇上言語。
此語一出;立刻有人為廣譜和尚送上了**錦團;廣譜和尚道謝之後坐於錦團;抖動袈裟做好了開講的準備。
莫問受到如此冷遇;心中既哀且怒;此番鬥法當真是無比憋氣。
“老爺;坐著;”老五抱著木椅跑了過來;此舉自然是無禮之舉;不過他可不管圍觀眾人的噓聲。
“回去;不可再來;”莫問溫言訓斥。
老五聞言點頭答應;轉身跑走。
“先前鬥法貧道已然贏了你;你年歲長貧道三十有餘;這辯法之事貧道認輸;”莫問高聲說完坐進了椅子。
莫問言語自然換來一片鄙夷罵聲;莫問聞之心中有氣卻又無可奈何;胡攪蠻纏他自知不是那廣譜和尚的對手;只能緊抓鬥法佔據上風這一優勢。
“阿彌陀佛;道長所言極是;貧僧確是輸了;今日乃是藥師佛聖誕;貧僧當誦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為皇上祈福;為百姓求安;”廣譜和尚緩言慢語。
不消說;他這番話自然又是換得了滿堂彩四方聲;到得此時已然無人認為他是真的輸了;皆被他的寬容氣度所折服。
莫問聞言閉目長嘆;有時候真相和實力並不能決定勝敗;能否迎合眾人需求;能否裝出從容氣度才是勝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