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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看著他,微微蹙眉:“接下來要如何,她可是心心念念想你吃了那什麼妖丹和她雙宿雙飛?”
青羽一手撫劍,緩緩道:“自然是要秉持天道,斬妖除魔。”
七娘想了想,退後一步,嘆了口氣:“那我就不拖累你了,我避遠些,仙君盡情地秉持天道吧。”
罡風正裂,豔娘修補好人皮上的口子,扭頭去看方才的兩人,不想一抹白影驀地掠至眼前,月牙白的鞋履踩著風,手中長劍亮起光華,劍氣夾風,吹得她臉頰生疼。
她呆愣愣地抬頭往上看。
她先前對仙君說的並非全都是假話。她是真的覺得仙君風姿如玉,若能相攜一夜春宵,定然會是個不錯的回憶。
她看著那雪白色的身影,妖氣暴漲,祭出妖刀,只想將青羽砍殺刀下。若能將神仙殺死,再挖出他身體裡的內丹吃下,她就能修成大妖,再不用日日畫皮。
青羽手中長劍每一招都帶出劍風,擦過豔孃的髮絲、衣袖、裙襬,凌冽的劍風逼得她不住橫刀在胸前抵擋。
半空一聲驚雷。
身為畫皮鬼,自然不會只有日日畫皮的本事,想要奪取他人皮相,要的都是本事。青羽挽了個花劍,將她刺來的妖刀格開,又揮出一劍,砍向她的腰身。
他二人打得難分難捨,眼看著再下去只怕就要日落西山,更別提給梅老太爺下葬了。
豔娘人影一晃,忽地平地消失,青羽站定凝神,忽聽七娘驚呼,轉身便看見她不知何時在七娘身後現了身形,正一手橫刀挾持七娘,另一手從葫蘆瓶裡倒出一顆黑漆漆的妖丹,二話不說就要往她嘴裡塞。
那是浸染了無數妖氣融煉而成的丹藥,若凡人吞下,命在旦夕,倘若是像七娘這樣的遊魂吞下,不過眨眼間便會行將踏錯,墮入無間輪迴,成為同畫皮無差的惡鬼。
青羽握劍,朝著豔孃的方向劃出一道銀光,罡風夾帶劍氣,生生將她捏著妖丹的手斬斷,卻不曾傷及七娘一分一毫。七娘趁機掙脫挾持,向青羽跑去。
尚未知道仙君的名號就死,便實在可惜了。豔娘吃痛地捂著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腕,慌亂道:“仙君究竟是誰?”
青羽沒搭理她,緊緊抱住身邊的七娘,小心翼翼地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輕聲道:“可有哪裡傷到?”
七娘動了動,搖頭:“沒事,就是有些嚇到了。”
豔娘驚慌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女鬼被她挾持在手,竟然絲毫不會受到影響。
青羽拍了拍七娘的背,卻是對著豔娘沉聲道:“本仙君,乃是南極長生大帝座下弟子,對付你,已是大材小用了。”
“南極長生大帝長生大帝座下弟子你是鶴君你是他們說的那個鶴君!”豔娘淒厲道,“能死在妖魔們避之不及的鶴君手下奴家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早知早知就”
青羽沒理蓄著淚水悽哀哭泣的豔娘,低頭看了眼手中不斷髮出嗡嗡聲的劍,說道:“派你來的那人將我的身份瞞得嚴嚴實實,定然從一開始就想著是送你來喪命的,既然如此,本仙君必不辜負他所望,就此送你一程,望來世別再重蹈覆轍。”
他鬆開摟著七娘腰身的左手,捏了印伽道:“你可還有話要說?”
她驚恐得直往後縮,像是被逼急了,突然撲向掉落在地上的那顆妖丹,想要做最後一搏。
青羽蹙眉,施咒將手中的印伽催開,印文裹著長劍,如長虹貫日,徑直刺向豔娘。
一劍從後背穿刺過胸腔,還來不及抓住妖丹,便被生生釘在了地上。
妖氣如煙,驟然一下,消散得乾乾淨淨。
☆、008。人心不軌
畫皮鬼一死,竹林的結界便由匆忙趕來的地仙留白破除了。就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日頭仍是之前的日頭,送葬的隊伍依舊慢慢地向著梅家祖墳的方向走去。
梅家的祖墳在萊州城東郊的一塊風水寶地裡。梅家在萊州多少也有了近百年的歷史,祖墳規模不小,一座座墓碑雕工精緻,宣揚著梅家名門望族的身份地位。
老太爺的棺木下葬的時候,大房三房的人又扯著嗓子嚎哭起來,七娘雖覺得噁心,可眼底到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了水汽,不多時便紅透了一雙眼睛,蹲下身,捂著嘴嗚咽著哭了起來。
留白看著地上捂嘴哭泣的七娘,長長嘆了口氣:“梅老太爺都去了,你哭成這樣又有什麼用?”留白撩開衣襬在七娘邊上蹲下,見她哭得厲害,伸手掏出塊帕子遞過去:“莫要再哭了,凡人一生所經歷的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