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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我為什麼不能向妮妮表白?這還用說嗎?因為我覺得那樣對妮妮不公平!
我摸不著頭腦:不公平?這是為什麼?Why?!
丁丁一口喝乾杯中僅剩的酒,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他竟然埋著頭像個小孩一樣嗚嗚嗚的痛哭起來:我覺得酒好苦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瞎哭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好說:兄弟我知道你內心苦悶,說出來不就好了麼。
丁丁哭了一陣子,終於說:你那麼想知道嗎,好吧,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可要答應我,千萬別告訴妮妮。
我信誓旦旦表示:我對燈發誓我絕對不跟妮妮提起半個字。
丁丁依然伏在桌面,不過開始不停的說話,把他過去某段經歷斷斷續續的倒出來,我才知道,這是一段對他刻骨銘心的記憶。從他的故事中,我知道了他是怎麼走上現今的音樂道路的,我知道了他有一個叫相樹的師父,我知道了他師父相樹對他的影響,我感受到他對相樹的愛,也得知了相樹的不幸離世,他有多麼難過。
可是這跟妮妮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禁說出心中的疑問。
丁丁的聲音低沉:我曾經收到過相樹一封信,那時她的病已經很嚴重了,預感到時日無多的她艱難的寫了這封信給我。我從信中瞭解到她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在她上初中時她的母親和一個離異的單身男人組建了新的家庭,而那個男人也帶著一個小女孩。雙親的關愛都集中在那個小女孩身上,叛逆的她開始覺得與這個家格格不入,於是選擇了離開學校和家庭,獨自出來闖蕩。後來她才得知,雙親之所以更加關愛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是因為妹妹從小就體質虛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只是當她得知時,她自己也已重病纏身,長期在外奔波勞碌沒有規律的生活讓她患上了癌症,發現時已經是晚期,無法可救。回到家感受到家庭溫暖的她,想用自己的生命為這個家做出自己惟一能做的貢獻,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做了一個決定:把自己的心臟移植給妹妹。或許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吧,在醫院作過血型和心臟配對測試後發現條件都很吻合,於是
我已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相樹去世了,可是心臟移植手術成功了?
丁丁點頭:應該是吧。
說著他終於起身走到床頭拿來一本書,書的名字我沒看清,不過他開啟書頁,裡面夾著一張相片。
他取出相片遞給我,我仔細端詳。
相片上是一個看起來身體有點虛弱,面色有點蒼白的女孩子,她坐在醫院白色的病床上,平靜的像一面湖。我看出來了,她是妮妮,過去的妮妮。
丁丁繼續解釋:和信一起寄給我的是這張照片,相樹在信中囑託我,說這個女孩就是她的妹妹,說她雖然走了,可是她的心會裝在這個女孩身上,假如我遇見這個女孩,一定要代替她好好照顧這個女孩。
我:後來你真的遇見了妮妮對吧?
丁丁:沒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為了兌現我對相樹的承諾,我一直關注著妮妮,直到她上了這個研究生專業,我也跟著考了進來,只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她。我無可救藥的愛著她,可是我不知道我愛的是妮妮,還是住在她身體裡面的那個相樹,或者只是與相樹有關的回憶。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不能對妮妮說了吧?
我一時無言以對,酒已醒了少,內心有種莫名的感動。我終於理解他所說的“那樣對妮妮不公平”的意思了,他想對妮妮負責,一旦向妮妮表白,只能是在他弄清自己愛的成分以後。他需要清晰的知道自己愛的是妮妮這個人的全部,而不僅僅是那顆心臟。
不過同時我又想到了什麼,我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眼前這個充滿沮喪有點白痴卻又那麼可愛的傢伙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嘿,你知道嗎,先前我和妮妮在屋頂上聊起你呢,她說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丁丁抬起頭來:真的嗎。
我誠懇的說:真的。說實話,有些時候,再多向前邁一小步,或許前方的路就能清楚起來也說不定呢。
丁丁感激的看著我,說:謝謝。
'正文 11'
聖誕節很快到來了,在這段時間裡,約瑟芬還是沒有回來。
對於這個西方的節日,我個人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也不明白那些中國人為何總把耶穌他老人家的生日當成自己吃喝玩樂的藉口。
不過凡事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就好比會有人把“信基督,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