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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凡事都按照自己的軌跡去走就好。
於是,我記下了她的這段話,到今天,這是我關於淇淇的記憶中,唯一記得的,她說過的話。那一天,像往常一樣,我們走到她家樓下彼此擁抱告別;不同的是,從此我再沒見過她。
那一天後,我們分開了。
我再也睡不著,開始動用我手上的一切電話簿人脈,輾轉尋找淇淇的電話。雖然半夜三更電話擾民,被詢問者頗不耐煩,但畢竟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n年沒聯絡過的初中同學那裡,獲得了淇淇的手機號碼,於是激動的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月亮彎彎綿綿綿綿纏纏果汁分你一半愛相互分擔長路漫漫磕磕磕磕拌拌果汁分你一半愛相互扶攙扶今晚的我沒伴也會想到浪漫我果汁分你一半
幾分鐘後,她回了一條簡訊:你是誰介紹的?一次三百,包夜五百。
'正文 5'
我收到丁丁的簡訊:晚上過來看我的演出。
丁丁在一家酒吧駐唱有段時間了,那家酒吧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皇后街上,想了一下,今天晚上也沒什麼事,那就去吧。
我其實不怎麼喜歡酒吧這種地方,那是很多寂寞的人,為了逃避寂寞,製造的場所。而我從來都覺得寂寞無需逃避,孤獨是值得欣賞的。人生天地間,實在孑然一身,喧譁過後,不過是更大的空虛。原本以為自己一切都已看透。
可是今晚的我為什麼有那麼一點失落呢?或許真的是應驗了那句俗氣的話: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
我在皇后街的背靜處找到了那家酒吧,店招是血淋淋的“Vampire”,店外展架上有大量關於吸血鬼的文字介紹,大意是本店立足於打造中國最強吸血鬼文化酒吧。店員大多奇裝異服,有帶妖怪面具的,有戴獠牙的,有穿蝙蝠斗篷的,有套長指甲的真可謂群魔亂舞,店內裝飾也多與吸血鬼有關,舞臺中央那個巨大的銀色十字架顯得很刺眼。
這個店我考研那會兒還來過,當時還叫“LittleBee”什麼的,如今竟然面目全非了。我瞬間明白過來,這一切一定都是丁丁的餿主意。
果然,丁丁滿面春風的走過來:來啦,我以本店策劃總監兼樂隊主唱的身份歡迎你。
我笑道:小子行啊,很懂得學以致用嘛。
丁丁:低調低調
我指著面前的飲料和選單: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扭曲吧?
原來進到酒吧的客人,每人都有一杯免費的紅茶;再看選單,清一色的紅色液體,紅酒、可樂、西瓜汁、番茄醬,等等,水果有西瓜、櫻桃、草莓、血橙餓了還有紅豆粥、番茄燴麵之類。
丁丁眨眨眼:讓我們做得更專業!
忽然他又像想起什麼,扭捏的問:妮妮怎麼沒過來啊?
我問:你有通知她嗎?你有叫我通知她嗎?
結果就是,半小時後,妮妮也出現在店內,一邊大聲抱怨著“惡俗的店”,“沒品”,“低階趣味”什麼的,一邊喝光了我面前的農夫果園番茄汁。
演出開始前,我聽著妮妮跟丁丁的打罵,心情壞到無以復加,一點也沒好轉。昨天得知,初戀淇淇已經墮落了,當時很傷心,一邊傷心,一邊翻身邊的錢包,結果是更加傷心:我連陪她墮落一次的資本都沒有了
我再次回憶起我們莫名其妙的分開,最後一次的見面。後來聽說是她的外婆去世了,她被爸媽接走,連告別都木有。在她外婆病重的那幾天,我為什麼絲毫沒有察覺?這也許就是她離開我的原因了,我只是自私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可是,這些還重要嗎?我為什麼要回憶這些呢?我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我眼前又浮現出約瑟芬說自己的菜沒人欣賞時那種落寞。那種落寞,如同她眼中的一抹夕照,印入骨髓。她有些什麼故事?我突然很想了解。
或許,她也曾被別人拋棄?被拋棄的那種孤獨,是否是相通的?我曾經幾次重蹈覆轍,並不一定是我對別人不夠重視的緣故。
人終究是要被別人拋棄的,因為人終歸一死。明白了這一點,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今晚,惟一讓我欣慰的事,是丁丁特意為我演唱了LinkinPark的經典《Crawling》。我不太接受朋克硬搖滾那種毫無節制的、粗俗的漫罵,在這一點上,林肯公園融入重金屬的另類搖滾倒還蠻符合我心意的。
所以,儘管丁丁在之前的演唱中不時衝著臺下的妮妮拋媚眼,令我有些胃部不適;但他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