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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過你二叔,沒有想到他反倒變本加厲,經常幾個晚上都不回家。
「看著桂花一直一個人獨守空房,於是我經常去安慰她,後來你想,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是獨守空房的俏寡婦,一來二去,我們便產生了感情,也做出了越軌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沒有被家裡面的人發現,直到有一天,你二叔回來發現我和桂花正在床上
「當時你二叔很生氣,我們兩個就大吵一架,但是家裡面的人都不知道,我們到底為什麼吵架,只是以為我在數落你二叔的不是。
「你二叔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過了一兩個月,你二叔在一個晚上又慌慌張張的回來找我,說他惹上了一件麻煩的事情,不辦好的話,那群人就會要了他的命。
「當時我很著急,但是這件事情又太難辦,我只能給了你二叔一筆錢,讓他出去避難你這二叔出去一避,也就避到了現在,而桂花也在那天上吊身亡了」
大伯說到這裡,雖然語調沒有生氣,沒有起伏,但是我還是能聽出大伯的感傷,我心中一酸,「大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應該自責了啊!為什麼那麼想不通要自殺呢?」
「小可,你不明白的,雖然我也一直以為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我可以忘記這一切,而且為了不讓桂花的鬼魂找到我,我改了名字,又做法在鬼面前隱藏自己的人氣。
「其實,我很多次都能感覺到桂花來這裡找我,但是我一直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我不想讓她對她這輩子還有什麼留戀
「那天晚上你二叔來我房間裡找我,脾氣很大,說了當時的很多事情,我覺得我實在對不起他,於是」
「天裡」沒等大伯說完,房內又傳來了桂花的悽慘聲音,「天裡,為什麼不把事實說出來呢,為什麼呢,都到這個時候了」
桂花的話,讓我疑惑了起來,我看得出來大伯想阻止桂花說下去,但是桂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三可啊,你大伯是被你二叔逼死的,當天晚上,我看到了,你二叔到你大伯的房間裡面也不聽他解釋,拿刀就往你大伯身上砍!
「你大伯躲過了,但是你二叔竟然說出了,今天不是你大伯死就是他死這樣的話,於是你大伯為了成全他,就自殺了」
桂花還沒有說完,大伯忙制止道:「桂花,不要說了,我就算這次不死,最多也就只有一個月的命,現在看到一家人已經團聚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而且那天晚上,你把阿中嚇得瘋癲了,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桂花的聲音變得堅決:「我不管,我一定要說出來,不然你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天裡,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事情吧,看在我等了你幾十年的分上,不要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好嗎?我履行了對你的第一個承諾,你看現在反倒害了你」
大伯被桂花這麼一說,也不再說話了。
桂花繼續說道:「我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你二叔害死的!
「當年你二叔把我掐死在床上,可是他以為只把我掐暈了過去,是你大伯把我偽裝成自殺的,而且還求我保守這個秘密。
「可是你二叔聽到了我死去的這個訊息之後,一點也沒有想到是他殺掉我的,以為是天裡把我弄死的,所以恨著天裡,一直沒有回來」
聽大伯和桂花講完了這個冗長而又曲折的故事,我心裡有一種打翻五味瓶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恨二叔,可是確實的,大伯為我們家真的付出了很多。
「小可」大伯冷冷的話語又開始響了起來,「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只希望現在開始,你們全家人可以繼續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不要恨你二叔,他也是個苦命人,這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的責任,我已經從桂花那裡知道你的事情了,所以我這次還魂,還要託你幫我辦件事情。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人一變成鬼,能力都會變小,所以不能像以前一樣還魂那麼久,現在時間快到了,在大伯書櫥靠下面的抽屜裡有一封信,我知道明天會有人來找我,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你只要把這封信交給他們就好了。
「我該走了,希望我們下輩子能再見」
說到這裡,大伯僵硬的身體,一個轉身,一跳一跳地蹦到那個水晶棺材面前,然後用力地一記跳動,跳回到棺材裡面。整個身體平躺著,臉色也漸漸變得平和,身體慢慢地回覆原樣。
我真的好捨不得他,大聲地叫著:「大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