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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後,四周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第一個跑出來的是爸爸媽媽,然後可娜也穿著睡衣跑了出來,緊接著,福婆也衣衫不整地從樓下走了上來。
爸爸一個箭步衝到大伯房門口,開啟房門,只聞到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爸爸知道出事了,忙開啟燈,一副駭人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
二叔橫倒在地上,全身四肢蜷曲,雙眼圓瞪,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剛剛的那陣喊叫聲,應該就是他喊出來的。
而大伯卻一聲不響地坐在他的書桌上,胸前插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鮮血正順著刀子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爸爸忙上前去扶住大伯,一探鼻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並朝著我們搖了搖頭。
頓時,整個房間被一陣悲傷所包圍,首先是媽媽和福婆的哭聲,接著可娜也開始抽泣起來
第三章還魂
大伯死了,死得那麼匆忙,其實很多事情我還是搞不清楚,比如說為什麼桂花突然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她說找到了又是找到誰了?
還有為什麼二叔會突然出現在大伯的房間裡?他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說是受了過度的驚嚇。
但是這一切一切的疑慮,在一份自殺鑑定報告上面結束了:
死者:三里
性別:男
年齡﹔六十二歲
配偶及子女:未婚
死因查實:自殺
報告背面是死因具體的原因,致死兇器是一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紋,而且死者死前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因此推斷死者是自己用刀插進自己胸口。
死者生前患有絕症,因此也有自殺的動機
雖然家裡人不大相信大伯會自殺,但是這份報告已經掃清了大家的疑問。
當時房間裡面就只有大伯和二叔,誰都不能想象,二叔會殺掉自己的哥哥,況且現在二叔還躺在床上,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件真的有點不明不白。
按照我家鄉的風俗,死者死後第七天被稱做是頭七,需要死者的子女守夜,大伯沒有子女,所以守夜的任務就交給了我。
擺放死者屍體的房間叫做喪房,一般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只有守夜的人能進去,而且喪房一定要是個暗間,就是說除了一扇門之外,就不能有窗戶之類的通風設施。
大伯的喪房被安排在樓下客廳的一個小別間裡,外面的大廳就收拾成了一個小小的道場,雖然我們鄉下沒有什麼追悼會,但是大廳裡面也掛著大伯的遺像,還有供桌。
供桌上放了些花果蜜餞,還有就是蠟燭什麼的,這些父母都已經準備妥當,因為我家的親戚本來就少,所以也少了很多的應酬,這讓我們一家全心地為大伯辦好這生最後一件事情。
半夜十二點剛過,我靜靜地坐在喪房裡面,大伯的屍體放在一副精心打造的開口水晶棺材裡。
透過透明的罩子,我看到大伯安詳地躺在裡面,我又開始難過了。
我記得自小大伯真的像新生兒子一樣疼愛著我,我小時候和他一起出去釣魚,他把我扛在肩上去趕集,這些事情都像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展現開來,眼淚在我眼角邊開始打轉。
說實話,我不會相信平常開朗樂觀的大伯就這樣死掉,我喃喃地說道:「大伯,我真的好捨不得你」
忽然我背後吹來一陣涼風,讓我感到寒冷,轉身一看,喪房的門,竟然被風吹開了,外面黑洞洞的,我正想走上前去關門,一個悠悠的聲音憑空出現了,但是聲音好象是隔了幾層東西發出來的,很微弱:「三可經理」
「怎麼是你?」我聽出這個聲音是桂花的,但是我又實在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桂花,不要躲著,快出來。」
桂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經理,不是我不想出來,我怕嚇著你,我這次是藉著我死去的那根帶子到這來的。
「每次看到這根帶子,我都會想起以前死時候的痛苦,所以樣子就變得很嚇人,還是不要見的好。」
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三可經理,我這次是要來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人。
「另外我還要向你道歉,我可能這輩子還不清欠你的錢了,因為我剛剛接到下面的通知,說我馬上就可以去投胎了,所以我可能不能再幫你工作還錢了」
我聽她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感到很欣慰,我忙說道:「桂花,我不怪你,你也在我公司幫了幾天的忙,就當你已經還清債了吧,呵呵,安安心心地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