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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爺點點頭,隨口問道。”妞兒多大歲數了?是什麼地方的人?”
那大漢道,“大約是十六八歲,聽說是北方姑娘。”
這些老鳩真是厲害,力量竟遠達北方,我記得以前有一個女孩子是雲南人,可見得他們的勢力,真是遍及全國南北。”
正說時,先前那個大漢已迴轉來,道:“頭兒請你進去。”
蕭二爺穿過那條通道,從敞開的艙門進去,但見此艙極為寬敞,當中擺著圓桌,酒餚紛陳。
三個中年人,各擁一女而坐,見他進來,也沒有稍稍推開懷中的女子。蕭二爺也似是司空見慣,笑嘻嘻的向這三人依次行禮。
他首先見禮的是個粗豪大漢,敞著胸膛,露出一片黑毛。他稱之為“姚舵主”。其餘二個,一瘦一胖,瘦的姓馬,胖的姓孫,都稱之為“副座”,可見得這馬孫二人,必是副舵主的身份。
姚舵主哈哈一笑,道:“蕭遠,你來得正好,來,先喝一杯。”
蕭遠接過一個侍女送上來的酒杯,幹了之後。
馬副舵主問道:“什麼事使老蕭你離開了賭桌,難道有意思玩女人麼?”
孫副舵主笑道:“若論此道,你找到姚者大請教,斷不會惜的。”
蕭遠道:“屬下得到一個訊息,雖然沒有什麼,但想了想:還是來向舵主報告的好。”
他把徐少龍之事說出來,但姚馬孫三人都不以為意。
還是孫副舵主說道:“那廝既是一派流氓惡少之風,咱們更不須重視了,像他這樣的人,每日不知有多少個經過,不過老蕭向來以精明細心著稱,他既然注意了,必定有值得懷疑之處。”
蕭遠道:“據那線人說,徐少龍在碼頭邊,專看桅燈,好像在計算數目。屬下只聽到這一句,才覺得有查他一查的必要。”
姚舵主點頭道:“你負責調查,要多久時間?”
蕭遠道:“決者一日,遲者三天,相信總可查明那廝的底細了。”
姚舵主道:“就是這樣吧,現在艙裡的女人,都不許和外人接觸,等蕭遠查完之後,才放她們回去。”
馬孫二人都點頭稱是,蕭遠欠身行禮,退出之前,看了姚舵主身邊的女子一眼,但見她膚色白皙,身材勻稱而高大,果然是北方胭脂的體型。面貌長得頗為娟秀,年紀又輕,煙花之中,實是不易多見。
因為她年輕煥發,毫無絲毫殘花敗柳的樣子。
蕭遠不久就到了城內,身邊帶了四個精幹的人。
那徐少龍不久就獨自離棧,沒有帶刀。
蕭遠派一個人去搜查他的包袱,驗看他的牲口,以及向店夥打聽有關此人的任何言談舉動。
他暗暗跟躡著徐少龍,走了一程,發覺處身在花街柳巷之中,不禁暗暗失笑,心想這小子找女人來了。
徐少龍走窯子之時,顯然相當內行,但態度卻很橫蠻。到了第四家,就發生事故了。
蕭遠在場看得很清楚,只見那窯子的四個流氓保鏢,包圍著徐少龍,擄袖搖拳,大有動手打他之意。
但徐少龍一點都不懼怕,口角間突然揪住那個老鴇,拍拍拍連打了四五個耳光,老鴇哀呼痛號,敢情牙齒打掉了好幾個,面頰一片青腫。
那些保鏢搶救不及,直到對方把人打了,推倒地上,這才湧上去。一片喝打喧聲中,刀光閃耀。
原來這些流氓已取出短刀動手。
眼看即將釀成大禍,一時群駕亂飛,早先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四散,蕭遠站在一角,作壁上觀。看他的情形似乎感到很過癮。
徐少龍赤手空拳,在四個手持兇器的流氓包圍之下,竟然不懼。只見他拳打腳踢,一忽兒就把這四人都打得躺下,再也不能起身。
蕭遠雖然走過無數的碼頭,閱歷極豐,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橫蠻無理而又兇惡之人。
原來這徐少龍動作很快的收拾起四把短刀,在每個流氓腿上分別刺殺一刀,就像廚師把菜刀插在砧板上一般,留在他們腿上。
之後,揪起那老鴇,要她辦到三件事。一是賠償銀子若干兩。二是此地營燕中,送一個最好的給他。三是當眾向他叩頭賠罪。
那老鴇見他手段兇狠異常,豈敢支晤。所有的條件都一一答應了。
門外塞滿了看熱鬧之人,竟使得那四個昏迷負傷的保鏢,要抬出去時,也幾乎無法透過。
蕭遠一直在院子角落的暗處,地勢甚佳,可以兼顧內外的情況。他乃是老江湖,一看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