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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自己沙啞著嗓子基本發不出什麼聲音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本能的因寒冷而緊緊的蜷縮成一團。又冷又痛的逸肅反而沒那麼害怕了,曾經的一幕幕斷斷續續地從逸肅昏沉的腦海裡閃過。有大哥,有二哥,有父親,還有冰冷的那一夜。
“爹爹,肅兒好痛”伴隨著滴滴的呢喃,鮮血汩汩的從逸肅的口中溢位,漸漸浸透了枕巾,與逸肅潮紅的臉色交相輝映。淚從不斷髮顫的睫毛下滲出,混入血中再無痕跡。
已經不知過了多久,逸肅感覺自己做了好多好長的夢。他夢到大哥、二哥和自己在院子裡打雪球,二哥還幫著自己打大哥;夢到已逝的祖母把自己攬在懷裡,教自己認字讀書;夢到自己趴在父親的腿上,父親拿著板子作勢打自己的屁股,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寵溺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突然,冷漠的哥哥,盛怒的父親,不斷麾下的可怖的木板不停的在眼前閃現,逸肅緊緊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是要死了麼?死了也好啊!這樣便不會難過,不會痛了。
此時,正給逸肅灌藥的蕭漢辰心亂如麻,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碗藥了,可是不是壓根灌不進去就是剛吃下去就全都吐了出來。不斷□呼痛的虛弱聲音,不顧傷口緊緊蜷縮顫抖的身體,緊皺在一起不停顫動的眉頭,還有那床上成灘的血跡,都狠狠的揪痛著蕭漢辰的心。大夫的話不停在耳邊響起,“這孩子胸骨斷了一塊”“燒得很厲害”“身後的傷發炎很嚴重”“發現的太晚,只能聽天由命了
又一次流光了一碗藥,蕭漢辰復又拿起了桌上備好的另一碗,坐到床上把那個小小的人抱在懷裡,“肅兒,張嘴吃藥肅兒,來把藥吃了,爹爹不打你了肅兒,爹爹錯了,爹爹不該不聽肅兒說話,不該拿肅兒撒氣肅兒,爹爹求你了,張嘴把藥吃了,吃了藥病就好了”堅持不懈的一勺一勺的喂著藥,流了再喂,餵了再流。“肅兒,爹求你了,你們不能一個個都這麼狠心別走,爹爹錯了,別不要爹爹,別走”
或許是聽到了父親的話,或許是不停喂下的藥終於是有那麼點起了作用,逸肅漸漸的微張了嘴,吃下了蕭漢辰喂下的不知是第幾碗藥。
茫然的睜開眼睛,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逸肅環顧了下只有一個小廝趴在床邊的屋子,逸肅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不,不要醒,把我的夢還給我,夢裡有父親的呢喃,父親的溫暖的懷抱,夢裡的父親說他喜歡自己,好愛好愛自己的,夢裡的父親會給自己喂藥,還給自己唱好難聽的歌
“這是誰的藥?怎麼還是滿的?”悶悶地走在路上的逸雲,瞥見了端著一碗藥愁眉苦臉走向廚房的小廝,開口詢問。
“回大少爺,這是三少爺的藥,三少爺已經兩天不肯吃藥了!”
“煩人,跟我來”說著,也不理會小廝,踏步向那個他總是避著的院子走去。
“蕭逸肅!你給我起來!”剛踏進房門,逸雲便怒吼了起來。
“大哥?”被逸雲驚到的逸肅猛得彈起身,反應過來後支撐不住,又虛弱的躺了下去。
“大哥?呵呵,我可沒本事當你大哥!你倒是和你娘一樣的有手段,你這聲大哥我怎麼當得起!”
“我我沒有”虛弱的開口,雖然對於大哥的質問莫名其妙,但逸肅也慌忙開口辯解。
“沒有?你明明知道逸風沒多少日子了,卻還要故意裝病,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得跟逸風搶父親。我告訴你,父親是逸風的,你少給我有不該有的念頭!”說著憤恨威脅的話,逸雲卻眼神閃爍著不肯看向床上虛弱的人。
“我不是我沒有裝病我沒有跟二哥搶爹爹!”聽著大哥的質問,逸肅委屈地紅了眼睛,躺在床上拼命的搖頭。
“還狡辯?你手段倒是高明,竟是讓爹爹丟下逸風,在你屋裡整整呆了兩日。先前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故意不吃藥,不是為了把自己拖垮再讓父親來麼?我告訴你,你成得了一次成不了第二次,父親絕不會再來了。
聽著二哥打擊人的話,逸肅卻眨著眼睛愣愣的,父親,在自己這呆了兩天麼?那,那個夢,是真的了?
“說話!”見床上人直著眼睛不說話,逸雲失卻了耐心,一把奪過小廝手裡的藥。“給我喝了!
艱難地起身,手卻連伸出的力氣都沒有。這些日子逸肅可不止是沒吃藥,連飯都是不沾的。倒不是為了什麼搶父親,他只是想逃離,逃離這個冷漠的世界。
逸雲看了兩眼那向前伸了幾回都沒夠著藥的手,向前踏了一步把藥湊到逸肅的嘴邊,毫不溫柔的灌了下去。
“咳咳!大哥”被藥嗆到咳了兩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