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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牆而立,蕭逸雲神經質般的輕笑起來,“逸風,你看到了?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好弟弟?呵呵,一言不合便出手相傷,怕是哪日惹了大魔頭不痛快,笑顏轉瞬成羅剎,取了蕭家滿門性命呢!”
怒紅的臉色漸漸被灰敗取代,耳邊響著蕭逸雲陰陽怪氣的話,眼睛呆呆地看著地上破裂的靈牌,逸軒輕輕伸出另一隻手,卻在還未來得及用力將胳臂上的手掙掉時,二哥那隻緊抓的手卻自己鬆了開來。視線緩緩迴歸,呆滯地看了眼空了的胳臂,逸軒一如既往的勾唇微笑,張口欲言,話卻被另一個聲音阻在了嘴邊,永遠失去了脫口的機會。
“夠了!大哥,你錯了,著魔的人不是四弟,是你!你睜眼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他是你的弟弟啊,且不說上輩的恩怨與出生於府外,成長於府外的四弟究竟有何干,就算那些都是四弟的錯。那麼這些年來,四弟為了這個家,為你做的事還不夠嗎?有人買兇取你性命時,是誰孤身滅了整個血煞門?你在戰場上被敵人圍剿,連爹都不得不狠心放棄的時候,是誰闖出去救你?你被人設計陷害出賣軍情,是誰在軍法下為你剖析真相?你被囚於牢中酷刑加身時,是誰為你以身代刑累得險些喪命?前前後後,他救了你四次性命,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多大的恨讓你無視這所有的一切,緊緊抓著那些怨那些恨不放?追其根源,四弟不過是二十年前欠了你一條命,可二十年後你欠了他四條!現在是你欠他的你明白嗎?逸風不知道今日你二人是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是什麼,都不該如此欺他辱他。”
努力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逸風繼續輕言道,“大哥,逸風今日放肆了。只是,若你當真一輩子放不下那份執念,無法待四弟如兄長視其為親人的話。那麼便請大哥記住,剛剛跪在你身前的這個人,他是當今太子的恩師,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是第一魔教教主的師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銀面修羅,是天下敬重的逍遙菩薩。你,沒有那個資格。”
言罷抬頭,伸手指向門外,“這是逸軒的房間,大哥請!”
如木偶般向門口走去,卻在行至逸風身邊時咬牙道,“蕭逸風,你我是同胞親兄弟,他害的是你我的親孃,是你的一生”“大哥請。”清亮篤定地聲音將逸雲微弱的抗議打斷,目送大哥離開,逸風沉沉嘆息一聲,彷如大病一場般虛脫,可當他微白著臉轉頭看向此事的罪魁禍首,看著他的弟弟呆呆傻傻地眨著眼睛,微張著嘴半天沒點反應時,逸風在苦悶疲累中,釋然一笑,抬手狠狠拍向那個傻了的腦袋。
“二哥,何必?”顫音而出,逸軒眼眶濺溼。
“何必?二哥只是想讓大哥看明白一些事,大哥有些固執,有時候不用猛藥怕是不成。更為了”伸手握著逸軒的後頸搖了搖,“軒兒,再給大哥一次機會可好?你看二哥都為你報了仇了,把大哥喝得那麼慘?”
聞言逸軒長長撥出一口氣,轉身蹲下小心地收拾著地下的碎板。沒有得到期望中的回答,逸風也不氣餒,一同蹲下伸手欲幫忙,卻被逸軒止住,“別碰,我自己來。”“軒兒!”微拔高的聲音中暗含責意,手卻停在半空,收回不甘心,欲身卻躊躇。
抬頭深深看了眼鎖眉的二哥,往昔的保證,今日的迴護自腦中飄過,低頭看向那隻略顯尷尬的手,逸軒附手於其上,抓著那隻和他一樣大的手,向地上碎板拾去,嘴中卻在喏喏埋怨,“就知道二哥是跟大哥一夥的,一個白臉一個黑臉”
聽到那句如小孩子賭氣般的話,那副委委屈屈不甘不願卻又不得不妥協的嘴臉,尤其是聽得那聲“二哥”和“大哥”,逸風終於鬆了口氣,暢快大笑了起來。而於笑聲中暗暗磨牙地逸軒不會承認,本是怒火難抑的自己,在二哥的橫插一槓中,莫名添了幾許心虛。
62。一生承諾
滿腔怒火瞬間熄滅,征戰沙場兵法嫻熟的蕭大將軍終於於醒悟間呆愣了。他是知道逸雲的心思的,這個孩子心中有著和曾經的自已一樣的恨乃至更甚。可蕭漢辰剛剛發現,他不瞭解逸軒的心思了。
他對那孩子的認知仍停留在一年前,一年前的那個人瀟灑恣意,無論別人如何待他,他都微笑而對。他的面前彷彿有個過濾網,可以濾掉一切的不愉快一切的傷害,然後依舊是義無反顧的堅持。
可是,本以為一切仍是那般的蕭漢辰,以為之前的矛盾雖然讓人頭疼但他來個各打五十大板便可了事的蕭漢辰,今日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軒兒。原來,他亦會受傷,會生氣,會不肯原諒。
在逸風挺身而出取走逸雲手中藤條的那一刻,他終於看懂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那個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