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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悄悄踢了我一腳。
我馬上會意,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說:“我是程家莊的程大力,老婆婆您好。”
老婆婆並沒有抬頭,眼睛下瞟,看了我幾眼,呵呵笑了兩聲,說是在笑,但是聽不出任何高興地感覺。然後說:“老婆子年輕的時候得了病,全身骨頭都軟化了,近年來只長了一身臭肉。每天只好躺在床上,讓客人見笑了。”
我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一個勁說:“沒有沒有。”
老婆婆沒有理會我滿肚子的誠惶誠恐。兩眼盯著屋頂,自顧得張著嘴喊:“阿花,快扶我起來,讓我好好看看客人。”
我看向那半老徐娘,心想:“原來她叫阿花。”
我心裡替她為難。老婆婆全身軟的像個爛柿子,扶起胳膊攤了脖子。這可怎麼扶?
但是阿花服侍這老傢伙估計有些年頭了,總有一套辦法吧。於是我又興致勃勃得看熱鬧,想看看她有什麼新鮮古怪的方法。
可阿花站在那一動不動,好像沒聽見一樣。
我正要提醒她,就聽見房樑上一陣異響,然後爬下來一條几米長的大蛇,全身滿布著花紋。
這條大蛇動作嫻熟得爬到老婆婆床上,七纏八扭把老婆婆扶起來。老太太所有想要癱倒的關節都被蛇身託著。乍一看,還真像是已經坐起來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條大花蛇才是“阿花”。不過想想也對,想要扶起老婆婆這麼個情況特殊的人來,還非得是蛇不可。
我正在暗自讚歎。老婆婆又說:“離近點。”
那條蛇嘩的一下爬過來,託著老太太,幾乎和我來了個面對面。
老太太可能在床上躺得久了,身上的味道總覺得有點異樣。我想躲開,可又不敢。我想皺眉,可好像也不大合適。
我這才明白,不講衛生對別人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老婆婆滿頭白髮蓬鬆著,一半貼在腦袋上,一半擋在臉上,而臉上滿布著皺紋和老人斑,這模樣哎,我寧願面對在她旁邊吐著信子的大花蛇。
這一人一蛇就像是一棵老樹身上纏滿了樹藤。他們盯著我一望就是一刻鐘。我被他們看得腿都麻了。
老婆婆終於命蛇退開幾步,然後別過頭去,對那條大花蛇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我看不出來,阿花,你呢?”
阿花沒有任何表示。
老婆婆想了想,對八嬸說:“他身上帶蛇骨香了吧?去給我拿下來。阿花要親自查查這小子。”
八嬸難得的聲音小了一次:“大力從小住在那老鼠窩附近,身上沾染了不少鼠氣,阿花別弄錯了。”
老婆婆不耐煩得說:“難道我的阿花連這個也分辨不出來?別磨磨蹭蹭的。”
八嬸只得走過來,把我身上那個布袋解下來。一邊解,一邊在我耳邊輕輕說:“別害怕。沉住氣。”
我心裡納悶,害怕什麼?難道八嬸看出來了我害怕老婆婆?這也太有損我大無畏的男子漢形象了。不過,老婆婆長成這樣,怕一怕也是人之常情啊。不過,為什麼要沉住氣?老婆婆再醜也不至於把我嚇瘋了啊。
我正亂糟糟得瞎想。就聽見老婆婆一聲唿哨。緊接著那條大花蛇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勢把我捲起來。
我一聲驚呼,想掙扎,可根本掙不開。
桃花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見那條大花蛇擺明了要對付我,什麼也顧不得了,尖叫著衝過來。
可八嬸和桃花媽一臉不忍得把桃花拉了回去。八嬸一直小聲得嘟囔:“真為他好就別動,這不是你該攙和的事。”
桃花哭著什麼也不肯聽。一直扭動著身體想過來。可八嬸把她拽的緊緊地。桃花滿臉淚痕,又是害怕又是擔心又是憤怒。
我被大花蛇捲住,身上越來越緊,終於一動也不能動。我望著桃花,想張嘴說什麼。可花蛇纏得太緊了。肺裡的空氣被壓迫出來,讓我只能張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緊接著眼前一黑。
我以為是要暈了。可滿鼻子的腥臭讓我突然明白過來。我的腦袋被蛇吞到嘴裡了。
一個柔軟的東西在我鼻孔、耳朵裡亂鑽。我猜到,這是蛇的舌頭。
有幾次,它甚至想鑽到我的嘴裡。可我緊咬牙關,死活不開口。要是讓它進了我的嘴,我豈不是和它接吻了?我的初吻還要留給桃花呢。
我心裡五味雜陳。這是明目張膽的謀殺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老怪物真是膽大心黑只可惜,我到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