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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口口稱謝,那執筆之人乃江南有名的書法大家,其生平好酒,傳言其字千金而不得求,更遑論醉酒之書,更是價值連城,今日其醉酒贈字自然異常激動。一切就緒之後只見那人直接將銀筆“騅貉”插入酒罈之中用力攪拌了數下猛然提起,拿筆端至空中帶起一抹酒水,晶瑩閃耀,伴隨著陣陣襲人的清香置於濃墨之中,一手高懸酒壺,一邊銀杆合著酒水磨墨。
只見他雙眼迷離,身體搖擺於左右,右手疾出,筆走龍蛇,銀光霍霍,銀筆狂張勝似醉漢步行,單是看其書寫就已天旋地轉,南北不分。待其寫定入目朦朦朧朧之中有其醉仙二字,仔細一看竟似有個中幻象,人人所見皆有不同。是以未嘗其酒,觀其字便已先將意醉,盛傳之下無虛名,書法名家果盡其然。
滿堂喝彩之聲轟然響徹四周,便是無心摻和的封寒此刻也經受不住好奇轉過頭來。“好字。”封寒心中一愣,由衷嘆聲道。他猶記得自己尚為孩童之時父親封厲行對他極其地嚴厲,終日只教他詩經道德,閒時亦逼他苦練名家書法,如此許久不曾讓他觸碰道術武學,這讓他心有不甘,長久以往便自將滿腔的怨恨發洩在書法之上,積日下來書法越漸成熟,獨樹一幟,恣意錚狂,字中暗藏席蓋蒼穹之意,字字入眼傷神,沒想念至此不由心酸難抑。
“這可難為我了”掌櫃怊悵若失著嘆聲道。
旁人不明其意開口尋笑:“我說薛大老闆,你這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他人千金而不得展書聖生平一字,今日你可是得其酒後二字,還不知足?”
“臺兄不知我所惱,此二字是要為此鎮之名,理當刻於東門石樑之上,然,而今此紙怎能受的風雨侵擾。”薛掌櫃搖頭解釋著,語氣中盡顯無奈之意。
“這在下無禮,還請薛大老闆原諒則個。”那人急忙躬身拱手道
那姓展書生聞言頓時酒醒三分:“我想這時間之大,要找出如此雕刻名家實難登天”。
封寒此刻放下了手中酒壺,對著掌櫃說道:“這有何難,不知你欲將字刻於何處。”
掌櫃聞言大喜忙上前躬身道:“兄臺”
封寒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廢話少說,你欲將字可往何處。”
那書生驚奇地看著這個年輕男子,他不明白到底是何東西能讓其如此自大,也無怪展書生不信,其他人也俱是驚疑地看著封寒。
或許是這薛大掌櫃,奇人異士見得多的原因向封寒做了一個禮請的手勢,便帶著封寒向東門走去。那書生緊隨身後卻不忘執一酒壺於左手,還有許多人抱著無事看熱鬧的神情跟在眾人身後,就這樣一路浩浩蕩蕩地往東門湧去。
“就將這醉仙二字刻於那壁梁之上。”掌櫃停下腳步,指著頭頂橫樑之處。
看著身後的人海,暗自皺了眉頭,他也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道門法術,如今他心無他念,只想在此鎮中醉過半生。
“你可將字交予我手,我回去準備一二,明日動工。”封寒語氣依舊平淡無常。
掌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信任於他,離了他人勸阻,二話不說躬身將那幅字雙手奉上。
封寒見狀倒是一愣,暗道:“此人卻是明心,且不予他為難,即當轉過身軀對身後眾人說道:“我知你等心中所想,信與不信不予你等分說。”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掌櫃恭敬地說道。
“你知我姓封足以。”封寒走到書生面前問道:“尊姓展?”
“正是。”書生又喝了一口酒,不願與陌生之人多說一句言語。
封寒也不在意,轉身伸出左手僅與血肉之體在支梁下端書上封寒二字,入石三分,所寫之字,說不出的錚狂孤傲。
“哐當”一聲,書生酒壺已然掉落在地,驚駭地看著封寒,全場更是無聲,更有不堪者,閉目養神不敢多看一眼。
“喂,兄臺。”等那展書生回過神來心中萌生結交之意,可封寒已然走遠,喚之不回。留下的只是夕陽下那個孤獨且又看似孱弱的身影。
第十五回 東門刺字顯神功 展洛苦求收做徒
雲枕明月,寒霜勾憶人難眠。
壺藏清心,溫酒醉夢不復醒。
封寒半擰著酒壺啞然道:“如今我卻是再也離不得你了,千百良藥皆不如你一杯清心忘憂。”看著空中明月,朦朧之中現出一絕世之容,雙眼憂鬱,悽美而令人憐惜。封寒猛然閉眼重重地甩了甩頭,不住地喘息著,試圖著讓自己不再念及到她。過了良久方才步入房間,拿起擺放在桌上的展書生的字畫,便向鎮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