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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官。他指責後者藐視法庭的命令,提前釋放犯人。”
“可這是因為監獄裡人滿為患,法院命令他要麼放人,要麼關閉監獄。韋斯特喬想從中撈取什麼?”
“也許是想引起新聞界的關注吧。誰知道呢?聽說,他想取代我,明年還要策劃把我趕走呢。他審查我做的每一項判決,而一旦我的判決被否定的話,他也許會大聲歡呼。”
拉蘿搖搖頭,坐了下來。“我們周圍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相互爭鬥?瞧這位可憐的治安官真是毫無意義!艾琳,我發誓整個制度似乎正在土崩瓦解,我們好像在礫石敗瓦中行走。瞧這些暴力,腐敗、模稜兩可的法律”拉蘿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世風日下,可我們卻無能為力。當然,這些警察太蠢了,他們不該揍韓德森。但他們是在定時炸彈上行走啊。他們對這一切都厭煩了。我意思是說,我們還算是文明人嗎?我想你也不會把它稱之為文明。”
艾琳抬頭看著拉蘿頭頂上方。“今天你怎麼盡說這些喪氣話?”她又微笑著低頭看看拉蘿。“情況的確糟透了,可是親愛的拉蘿,即使是世界末日來臨了,也總要有人來判斷是非。”
拉蘿回報了艾琳一個勉強的微笑,說:“是的,可是,最好不是我。
換個輕鬆的話題吧,晚上一起吃飯,好嗎?也許,你和約翰已有安排,可我”
艾琳按了一下電話自動撥號鈕,說:“我給約翰打個電話。如果他不在家,我們就一起吃晚餐。說真的,我餓得要命,因為我沒吃中飯。”幾秒鐘後,話筒裡傳出了艾琳的電話錄音。她只得給丈夫——一位知名的內科醫生——留了話,然後掛上電話。“拉蘿,約翰的工作時間太長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去年,他告訴我,他打算減少工作量,讓他的新助手多做一些,可現在每天晚上很少在八點鐘前回家。他——”突然,她打住了話頭。艾琳通常不和別人,甚至是最親密的朋友談論私生活。
可是,這回艾琳破了例。拉蘿聽著艾琳的話,觀察到她臉上顯出的那份關切。約翰…默多克六十出頭,他總是讓艾琳牽腸掛肚。約翰的家族有很長的癌症歷史,他的祖父、父親、幾位伯伯都死於癌症。就在去年,他的一位兄弟也成了癌症的犧牲品。儘管艾琳是個堅強的、充滿自信心的女『性』,可她也時刻擔憂著,深恐她的丈夫成為下一個,許多人認為艾琳專橫、盛氣凌人。所以,艾琳的話中總裝飾有各種各樣親暱的用詞:甜心、寶貝、親愛的。拉蘿明白她刻意養成這個習慣以便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
約翰是個溫順、和藹、文雅的人。艾琳的個子比他高,如果穿上高跟鞋,那就更明顯了。拉蘿想,在這樣的家庭,一定是艾琳的福氣。
合上檔案,艾琳站了起來,拿上公文包和皮包,然後關上電燈。艾琳的步伐又快又大,拉蘿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
拉蘿說:“我們去‘鮑勃的大男孩’吃飯,怎麼樣?離這兒只有一條街,而且,那兒非常有特『色』。”
“拉蘿,親愛的,”艾琳咧了咧嘴,看著拉蘿,“真讓人難以置信。不,我可不願意在那兒吃飯。如果你一定要去吃那些令人噁心的醃牛肉和油膩膩的烤肉,那你就一人去吧。真不明白你怎麼能這麼過日子,弄不懂。”
“好吧,好吧,街頭有一家新開張的海鮮飯店,我們到那兒吃吧!”
“這還差不多,我和你一起去。”
過了一會兒,她們各自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爬上坡道。
已經很晚了,可是拉蘿還很清醒,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已有幾小時了,就是睡不著。她一遍又一遍地重溫韓德森案件的每一個細節。起初,她聽到鄰居的一隻小狗在吠,緊接著,街上其他的狗也隨之應合。拉蘿憋住氣,靜靜地聽著。她把床單拉到下巴,盯著天花板。在歐文,這是非常寧靜的住宅區,拉蘿是個獨居的女人。她非常熟悉夜晚各種聲音:救護車聲、警車聲、從頭上飛過的飛機聲。偶然還會傳來遲歸的夫『婦』拉車庫門的聲音。在夜晚,狗兒們通常不會狂吠,可如果有人在周圍溜達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
輕輕的敲門聲突然又變成砰砰的敲擊聲。拉蘿看了看鐘:已過了凌晨一時。她伸出手,拿起電話,想給警察打電話。正在這時,從臥室的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在叫著她的名字。由於正逢炎熱的夏季,拉蘿開著窗。
“拉蘿,是我,尤麗。讓我進來!”
拉蘿提著睡袍,光著腳跑到門邊,又仔細地聽了聽,她擔心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