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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們在經歷了十九年的婚姻生活後,她離家出走;說他可能或不可能離婚?何況,她又正和那位著名的律師——本傑明…英格蘭約會。他輕聲說:“大多數時間是的,但並非總是那麼美滿。拉蘿,人們不可能總是幸福的。不可能會這樣。既有好時光,也有倒黴的日子。知道嗎?”
拉蘿從茶几上拿起一張紙巾擦擦鼻子,“是的,我也知道。”
屋裡一片寂靜,他倆都感到不舒服。拉蘿暗自思量:他另有所屬。這種談話對他們倆人來說都沒什麼意義。
“我知道你的感受。”這時,鄰居已把音樂聲開得輕了點,只能聽到砰砰的貝司聲,貝司聲幾乎把牆壁都震得晃動起來。“有一次,我也殺了人。”
拉蘿猛地抬起頭:“你槍殺了他們?”
“不,是一個意外事故——一個小孩子,一個兩歲的男孩。”
拉蘿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往事如煙湧上他的心頭。這些是痛苦的記憶。整個房間裡只有茶几上放著的一盞檯燈發出幽幽的燈光,所以,另一半房間仍處在黑影中。他走到後牆邊,靠在那兒,談起了往事。
“那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我正在值夜班。說老實話,我把車停在高速公路的立體橋下面,正在車裡打瞌睡。突然,有個『婦』女衝著我大喊大叫,說她的孩子要死了,他已停止了呼吸。我想我得救他,就向他做口對口呼吸。那時,我想我就得這麼做。”他停住話題,拉蘿都能聽到他的呼吸響亮、刺耳,就好像給砰砰的貝司聲和上了另一個樂器。
“說下去。”
“孩子是那麼弱小,和我的小兒子差不多年齡。那個女人驚恐萬狀,跳到我的背上,用拳頭瘋狂地砸我的背。她尖聲大叫著說我會殺了他,一定要我下來。她很胖,我正俯身在她的車前座,給孩子作人工呼吸。就這樣,我撲倒在孩子身上,壓碎了他的胸骨,他死了。”
拉蘿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急速地說:“這是意外,這類事情的確時有發生。更何況,你正想救他。”
“不是的,是我殺死了他。”
拉蘿緘口不語,他又說:“我永遠也擺脫不了這事的陰影。許多年以來,孩子的小臉令我午夜夢迴。夢中我見到他;白天想著他。那時,我的哲學是,一個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機遇來完成某個偉大、英勇的行為——就像命運安排的一樣,而且,人的一生也是為那特殊的時刻活著的。比如說,從車輪下救出一個人,從水中救出一個溺水的人,扭住一個持槍的人,在他傷害別人之前,繳下他手中的槍。我相信自己已失去了這個機遇。我想,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有這種機遇了。”
拉蘿眨眨眼說:“是嗎?”他們離開正題,又進入到另一個親暱的境界。
“是的,無論如何都是如此。”他走出陰影,過去的歲月逝去了。“可是,這事也許就這樣了。這個案子能有助你”
“告訴我,”拉蘿終於又開口了,她的嗓子又弱又啞,她又回到了她正面臨的惡夢中。“很難想象一個六十七歲的法官能追蹤到一個像卡明斯的人,然後又在他頭上打出個洞來。”
“想象一下吧。我正是這麼推測的。我認為卡明斯想敲更多的錢,或者他覺察到這一切有多骯髒——你是位法官,尤麗是你的妹妹。伊夫格林害怕他暴『露』出一切。也許,他並沒打算讓卡明斯殺他們倆人,只是想把照片尋回來。他一定害怕得都要瘋了。你也明白,謀殺一個人之後,要想使自己免於暴『露』不是件易事。不管怎樣,我想他約卡明斯在那個停車場見面,然後一槍斃了他。那兒離法院只有四個街區,他完全可以在殺了他之後,再回去上班,沒人會發覺的。那兒又是個綠樹成蔭的地方,太棒了。”
“菲利浦也可能殺了他,然後再回到法院上班。”拉蘿還是忍不住說出口。她越想,越懷疑菲利浦有可能捲入了這場兇殺案。“泰德,相信我,他是個很奇怪的人。如果沒什麼根據的話,我是不會這麼說的。最近,他舉止行為很反常,好像遇到了麻煩。”
裡克森很惱火,他說:“我一直在跟你說,兇手是伊夫格林,可你卻一個勁地跟我談你的秘書。能不能讓我順著我的思路談下去?”
拉蘿點點頭。
“即使我們能證明伊夫格林是戀男童癖患者,我們還是沒能夠證明他要為你妹妹的死負責。但是,如果他確實有一個公寓,那麼,我們就可能在那裡發現你妹妹的指紋。”
拉蘿反問道:“只有這點不足以使人信服!你也看到過那張嫖客名單,我們國家幾乎一半的男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