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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忍的。拉蘿兩隻顫抖的手還在劇烈地抖動著,一隻腳也不聽使喚地開始拍打著地面。拉蘿拼命用雙手抱著膝,控制著自己,伊夫格林正等著拉蘿的回答,可拉蘿卻什麼也沒聽清。“對不起,你剛才說了些什麼?”
“英格蘭你和本傑明…英格蘭有過約會嗎?”
“我和他有過幾次約會,這又怎麼了?”
伊夫格林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噢,我真希望這不是真的。地方檢察官正在提出申訴,他們聽說你和英格蘭約會,所以,認為你在判決韓德森案時帶有偏見。”
拉蘿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由於用力過猛,她一下子滑進塑膠座墊裡,只得踩著腳跟重新坐直身體。此時,她已忍無可忍,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這簡直是荒唐之至。首先,在審理韓德森案件時,我並沒有跟英格蘭約會,我永遠也不會和我正在審理的案件的被告律師約會。其次,即使我和那個該死的地方檢察官睡覺,我也會做出同樣的判決的。”
伊夫格林吃驚地張大嘴,“我明白。”過了好久,他才合上嘴,說:“拉蘿,放鬆點。當了法官你就得處理這類事。你得三思而後行,在你被任命為法官時,我就這麼告誡過你。”
拉蘿的雙眼噴著怒火,可她並沒出聲。她感到汗水又從額頭、唇上沁出,從雙『乳』間流下。
“地方檢察官想翻案,重新立案起訴,我可能只得同意他們的意見。你們是情人嗎?”
拉蘿把椅子一轉,面對著牆壁,心想:這個話談不下去了。她拿起文鎮捧在手上,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何不把文鎮朝伊夫格林扔去。“利奧,我不想再談下去了,”她的聲音顯得堅定、鎮靜,連她自己也聽不出這是她的聲音。“關於英格蘭和我是否是戀人,這是我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我再說一遍,在審理韓德森案件時,我的確沒和英格蘭約會。我們是在審理結束後大約一週才約會的。現在,我們已斷絕關係。如果他們想展開全面的調查,那麼,這就是真相。”
當伊夫格林幾乎就要消失在門外時,拉蘿才轉過身。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文鎮扔在桌上,伊夫格林回頭瞥了一眼拉蘿,然後,消失在門外。
淚水湧上拉蘿的雙眼。剛才,她還感到自己是那麼強大、那麼自信。可是現在,她心煩意『亂』,滿腔怒火。無論她到哪兒,無論她幹什麼,現在都受人懷疑。她原本是個受人尊敬的法官,可不知怎的,眼前卻面臨失去這一切的困境。拉蘿拿起了手提包,起身準備離去。她不禁又掃視了一眼辦公室,暗中思量,不知還能在這兒幹多久。
此時此刻,對這一切,她並非太擔心。
路上車輛不多,加上拉蘿住的套房離法院又近,拉蘿很快就到了家。她衝進家門,跑到蓮蓬水龍頭下。衝完澡,她赤身『裸』體地站在鏡子前,琢磨起自己的身材。她的身材的確不錯,很苗條。她知道雙『乳』總有一天會下垂的,這只是時間問題。她轉了個身,觀察起背部。不知不覺中,背脊也會下彎的,對此,她也十分清楚。拉蘿把所有的化妝品都取出,倒在櫃子上,開始梳妝打扮。今晚,她要把自己打扮得容光煥發,她要自己顯得美麗,富有女人味。她真想自己能長得像尤麗,但這是不可能的。有時,她想,喬希之所以恨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母親。看著拉蘿,喬希可能就會怒火中燒——她活著,可是他母親卻死了。
她用腮刷刷著面頰,凝視著自己的雙眸,“你該和他睡覺。”
裡克森使她體溫升高,心跳加快。想到此,她把眉『毛』描黑,把眉筆扔到櫃子上。裡克森使她夢魂縈繞——她知道必會有這個結局的。她只得順其自然。他已有家室,她並不想破壞他的家庭,也不想瞞著他妻子和他偷情。當然,她也並不盼望和他結婚,她只想借用他一晚上,一天或幾小時。這是否太卑鄙了?她接受了這麼多打擊,難道不應該享受一會兒的快樂嗎?
她大聲地說:“是的,你太卑鄙了!”她不知道這事會發生在何時,可是她心甘情願地盼望著它的到來。她問著鏡中的自己——和一個警察幽會又能怎樣?他們已惹火了我,我可不管這麼多了。
坐在車裡,拉蘿對裡克森說:“我想要那支手槍。”當裡克森出現在拉蘿家門口時,他衣冠楚楚,一件裁剪得體的褐『色』粗花呢茄克衫,映襯著他一頭紅髮,十分精神。
“沒問題,”說著,他伸手去『摸』用皮槍套扣在腿上的手槍。他遞給拉蘿一把小口徑手槍——正是那把拉蘿曾拒絕接受的手槍。“當心,子彈已上膛。這是我絕無僅有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