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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會如何解釋昨天他對她的誹謗。但是撇開這些誹謗和暗箭,拉蘿認為她必須盡她的一份力,因為畢竟有這麼多的生命攥在他的手心裡。
很幸運,拉蘿在辦公室裡找到了他。“我能過來一趟嗎?我想和你談一件案子。”
“當然。”他不能輕易拒絕一個法官的請求。“如果你想和我談,我可以過來。”
“不必。我現在就過來,我也坐厭了。”
和法院不一樣,夜晚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人聲鼎沸。幾十個公訴人還在忙碌著,電話鈴似乎要把牆給震塌。因為,大多數地方檢察官把白天時間都花在法庭上,所以,他們只得利用晚上時間加班——準備起訴詞,口述請求,回電話等等。
當拉蘿走進他的辦公室時,勞倫斯…麥耶站起來伸出手,但卻把目光移到桌上,“請坐!有什麼事?”
他很精明,衣著也很整潔。拉蘿注意到他挺著個啤酒肚,上衣的扣子都扣不上。拉蘿心想,他需要鍛鍊了。當拉蘿還在當地方檢察官時,他們的關係一度相當密切。
“我認為在處理維克多…亞當斯的案子上,你應該改為輕罪,放他一馬。這可憐的人已徹底毀了,他還要再一次失去孩子。我想他已夠慘了。”
麥耶死死盯著拉蘿,怒氣衝衝地說:“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副菩薩心腸?你自己當公訴人時,不是也這麼冷酷無情嗎?”
拉蘿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毫不退縮,“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有菩薩心腸的人。可是,凡事都有個極限。這個案子的發生,我們的社會體系該承擔部分責任,作些讓步。”
他侃侃地說:“我們不改初衷。如果我們改判輕罪,那我們就太蠢了。我不管事件發生的前因後果,但是,他野蠻地打人,並給人留下終身疤痕,他總不能只得到檔案中登記輕罪的懲罰。”
拉蘿站起身,這簡直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她正準備離開,突然又轉身詰問:“那天,你為什麼詆譭我的名聲?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他面『色』蒼白地說,“那個探員——他叫什麼名字?他把我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告訴你了?”
“他名叫裡克森,是的,他跟我說過了。”
“你去跟伊夫格林說去。是他打電話給我,指責你濫用職權,他讓我們調查員審查你所有的事務,甚至包括你的私生活然後,給他一份詳細的報告。”
拉蘿氣得渾身發抖,“什麼私事?”她覺得嘴唇和手心裡又沁出了汗水。
“就是個人情況報告:社交,財政情況,羅曼史等等。”
“你已經把報告給他了?已寫完了?”
他『摸』『摸』額頭,思索著,“幾天前,讓我想想,一週前,或兩週前,大概就是這樣。”他的臉漲得通紅,“拉蘿,真抱歉。是的,我的確把你當朋友看待。我只是被那個叫裡克森的傢伙惹惱了,他闖進來,命令我們下達搜尋令,以便蒐集有關伊夫格林的證據。見鬼,他是首席法官。我還以為這是你和伊夫格林之間的矛盾,我們會被夾在當中難做人。我就把他請出去了,就這樣。”
拉蘿幽默地說:“謝謝。”照裡克森的描述,他當然沒有優雅地請裡克森出去。“告訴你,裡克森可能是太過份了些,對伊夫格林也太用心了,但是,他的確是個優秀的警探。我也不贊同他對伊夫格林的懷疑,但是,我認為,由此對他產生偏見也是不明智的。”
麥耶拎起公文包和拉蘿一起走出來,“好的,給我些詳細的資料,我們會就手中所掌握的證據對伊夫格林展開調查。我們會劍拔弩張準備戰鬥的。”
他主動提出陪拉蘿走到停車處,可是拉蘿謝絕了,因為她把車停在地下車庫裡。她渾身疲憊地回到法院。
拉蘿把有關霍布森案子的檔案塞滿了公文包,她準備晚上再仔細審閱一遍。她走進電梯,降到地下停車庫。她可以根據某個要點撤消這個案子。無論如何被害人還是可以指控亞當斯犯傷害罪,這是新近風靡一時的趨勢——『婦』女控告強『奸』犯,家人控告兒童『性』『騷』擾者,兒子控告父親。最近,有一個兒童指控父母離婚竟然也勝訴。現在,在奧蘭治郡他們已收到三份起訴,分別是三個孩子指控父母。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拉蘿心想,律師已多如牛『毛』,這就是癥結所在。在下半個世紀裡,律師可以用各種訴訟把法院纏得密不透風。
晚餐,她什麼也沒買來給喬希吃,她頭痛得厲害。對伊夫格林的不滿,對司法顧問委員會的指控的憤恨仍然糾纏著她。面臨著財政縮減,伊夫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