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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沒問題了。”說著,地方檢察官坐了下來。
拉蘿俯身對正準備離開的證人說:“你還不能走,請你坐著。”然後,她回頭對被告律師說:“你可以開始詢問。”
“孟德爾森太太,在艾米…亞當斯說她父親觸『摸』她生殖器之前,你沒把那個人體解剖娃娃給她看吧?也沒有把娃娃遞給她,並指著娃娃的生殖器說:‘你爸爸是不是『摸』你這個地方?’”
證人面無表情地回答:“是的,沒有。”
“孟德爾森太太,在你學校,你是否報告了五十多宗『性』『騷』擾事件,在五十多宗事件中,只有八宗得到證實,是這樣的嗎?”
“是的,沒錯,可是”
拉蘿往前傾著身體,盯著證人說:“請就問題給予回答,是或不是。”
“是。”她的嘴抿成一條線。
“法官閣下,我們沒有問題了。”
拉蘿覺得現在她就可以下達判決,可是這不是法庭審判,他們有個陪審團。出乎拉蘿的意料,一切進展得異乎尋常地快,因為被告在第一天就提出了咄咄『逼』人、不容置疑的責問,而在座的每一位都顯『露』滿意之情。甚至連地方檢察官手下的人都對被告及其所處的困境深感同情,而正是他們負責指控被告的。
在審理這樁案子時,除了指點他們,監督律師,並依據具體的法律條款判決外,拉蘿最大的影響力在宣判時才會體現出來。亞當斯像是被迫扛下了這個罪,對此,他無法否認。然而,有許多可使罪行減輕的情節。拉蘿明白,這個案子得依據法律的權益公平條款進行判決,這又讓她在進行判決時有了很大的周旋餘地。法律體系已是一團糟,而這一團糟又不知會毀了多少生命。學校裡的心理醫生過於熱心,她其實在誘導著孩子的陳述。孩子要麼是在說謊,要麼就是不記得了。人們總是不易承認這類錯誤。
當證人走下證人席時,拉蘿說:“請律師到法官席前面來。”
當兩位律師站在面前時,拉蘿輕聲說:“我準備休庭,我想在我辦公室和兩位談談。”
地方檢察官問:“為什麼?”他們剛才開了個頭。
拉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們覺得無趣,走回桌邊。拉蘿輕敲了一下木槌站起來,宣佈道:“本庭休庭三十分鐘。”陪審員在法警陪同下,魚貫走出法庭,走進陪審團辦公室。兩位律師尾隨著拉蘿走進她的辦公室,當他倆在她桌子對面坐定後,拉蘿說:“先生們,我認為這場審判不但在浪費亞當斯先生的錢,也在浪費納稅人的錢,既然他現在已失業,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她看著地方檢察官說:“從我所看到、所聽到的情況看,這宗案子應該透過調解解決。亞當斯是否會被判有罪,我暫不作出判決。整個事件是個恥辱,我們都不光彩——是整個體系容許這樣的事件發生的。”
地方檢察官名叫帕克…柯林斯,他是個異常活躍的年輕人。他從椅子上跳起來,高聲大叫:“我們會向他們提出答辯調解,我們甚至還向他們提出暫緩判刑的主張,可是他們拒不接受。連本案的受害人也只打算就此了事。斯坦菲爾德只想要一輛新的賓士汽車,他並不介意誰出錢。”
拉蘿嚴肅地盯了一眼柯林斯,說:“柯林斯,你出格了!”過去,人們通常是為了讚譽和榮耀而工作,而現在,人們只是為了得到昂貴的玩偶而工作。“斯坦菲爾德先生,請你告訴我,你的委託人為什麼拒不接受公訴人的要求?”
“在州『政府』奪去他的孩子、毀了他的生活之前,我的當事人有參加機密工作的絕密級許可證,他在航空部門工作。如果判他罪,他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拉蘿靠在椅子上取下眼鏡『揉』『揉』眼,“我明白了,你是否跟他談過有判罪的可能『性』?”
“當然談過!”斯坦菲爾德聽出拉蘿話中含有責備他沒有把情況完全說清楚,或者向當事人過於誇大可能無罪獲釋的機遇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受了侮辱。
她又轉向地方檢察官,“你準備改為輕罪起訴?”
地方檢察官重重地說:“絕不!”兩隻有綠『色』燈罩的小燈把他的臉完全籠罩在陰影裡,使他的面板髮著綠螢螢的光。“這個被烙在身上的疤痕再也去不掉了。雖然我們很同情亞當斯,而且,這的確是一團糟。可是,亞當斯也太過火了,我們不能接受輕罪起訴的要求。”
拉蘿嘆了一口氣,說:“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討論了。”審判還將繼續下去,亞當斯既要被判有罪,又要付出令人咋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