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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蘿低聲說:“現在?你想讓我現在開車去?我外甥正在睡覺。瞧,警官,有這個必要嗎?”她的聲音很尖銳。她『摸』『摸』圓領衫,圓領衫已被汗水溼透了。幾撮溼漉漉的頭髮掛在臉上。她拉拉貼在身上的溼圓領衫,心想,都記不得做了些什麼惡夢。很顯然,即使在夢中,她的內心世界也在激烈地鬥爭著,竭力想去接受那些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裡克森警官是這麼說的。”
“你認為我一定得去?”
“是的。”他掃視了一下四周,好像是說,法官,我知道什麼?我只是在執行命令罷了。
“現在總不至於交通阻塞。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你不會離開吧?”她不想留下喬希一人在家。
“我六時下班,他們會派一個換班的人到這兒。”
“很好。”說完,她關上門。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喬希,所以,就在廚房桌上留了一張條子和一些錢。“麥當勞”就在這條街的對面,他可以步行到那兒吃早飯。她又把套房的一把備用鑰匙放在桌上。
當她上路時,天還很黑。但她眼見黑暗慢慢變成一種早晨的灰『色』的霧氣。高速公路上汽車寥寥無幾,越是往南去,車越少。拉蘿感到一陣胃酸冒上來。他們又發現了什麼?一具屍體?一定發生了比她所能想象、比已發生的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也許,薩姆殺了人,又肢解了屍體,然後,把屍體埋在房子下面。接著,有人來尋找被殺者,就殺害了薩姆和尤麗。她越想越恐怖:她的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跑得太遠了。
第一次看到薩姆時,拉蘿就看出他只是個麻煩。對這類事,她有特異功能。可是尤麗當時那麼孤獨、沮喪,不是酗酒就是吸毒,還把在酒吧結識的陌生男人帶回家中。所以,拉蘿起初還想,這樁婚姻也許是最好的出路,一隻骯髒的袋子總比一打要好。
當她到達尤麗的家時,門前已停著三輛車。太陽已高高掛在天空,一個晴朗、明媚的一天又到來了。可是屋裡卻仍然燈火通明。拉蘿沒刷牙,也沒梳頭,仍然穿著昨天晚上穿的圓領衫和牛仔褲。昨晚,她就是這麼穿著睡覺的。
走進起居室,裡克森指指臥室,拉蘿很不樂意地跟著他走進去。別的一些警官還在房子裡忙碌著。房子裡所有的抽屜、壁櫥都被開啟,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出來,攤在地上、櫃檯上,一片狼藉。拉蘿躡手躡腳地跨過一本舊相簿和查理許多年前留下的一支足球賽獎盃。看來,尤麗的一生都被人侵犯了,她毫無生氣的可憐身體生前遭受過蹂躪和玷汙,可現在還要受法醫的擺佈。此外,這些陌生人還要窺探她生活的每個細節。他們觸『摸』她的內衣,檢查她的化妝品,甚至她用的腹瀉『藥』。
這可是令人討厭,不尊重人的行為,但是拉蘿明白,他們必須這麼做。如果你被謀殺,那你就是一本開啟的書,一塊公眾可踐踏的土地。
一走進臥室,她就感到血跡斑斑的牆壁向她撲過來,包圍著她。拉蘿一陣暈眩,身體不禁前後晃動,胃裡翻騰起來,昨晚吃下的東西好像馬上要嘔出。
裡克森看到拉蘿這個樣子,就走過去,向她伸出一隻手。“握住我的手,做深呼吸。別昏倒在我身上。我真該把那些東西拿到起居室給你看。真對不起,我只是想你應該在我發現它們的地方看它們。”
拉蘿虛弱地說:“我還好。”
裡克森開啟壁櫥下面的一塊木板條,那上面原來用一塊剪下的地毯覆蓋著。這塊木板條下是供電線、水管透過的狹小空隙。接著,裡克森拿出一個塑膠的收納盒,裡面裝滿各種東西:衣服、雜誌、報紙、照片。拉蘿竭力集中目光看這些東西,可她總會情不自禁地去看那些牆壁、血跡,這些活生生的顏『色』就像一場惡夢。拉蘿伸手拿起一張照片,裡克森已把照片散放在梳妝檯上。
拉蘿的雙手不禁顫抖起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帝啊!這個畜牲,竟然給她拍這種照片。”她揀起一張照片。照片上,尤麗穿著一件黑『色』緊身上衣或別的什麼,腳踏一雙馬靴。拉蘿想起了那個深夜,尤麗就是穿著這雙可惡的馬靴。尤麗臉上戴著面具,手中舉著一根馬鞭。真是醜陋,令人噁心的照片。在拉蘿看來,這些照片一點也不『性』感。“裡克森,我不明白這些照片有何重要『性』。你總不會讓我早上五點開車趕來就只是為了讓我看我妹妹這副樣子。這些照片雖然很噁心,但是,許多男人都給他們的妻子拍這類的『色』情照片。”
她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說,你也是個男人,你該明白這類事。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