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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著地,推舉著啞鈴。嘴裡咕咕噥噥地呻『吟』著,還不時地和其他人交換著笑語。但是現在,他們再也不能一起去健身房了。聖誕節時,喬希得到了幾隻啞鈴。每個晚上,喬希閉門埋頭苦練,夢想著希望有一天他也像父親那樣強壯,足以和任何人抗爭。
甚至與像薩姆這樣的人抗爭。
快到他住的街區了,喬希突然看到薩姆的卡車停在車道上,喬希驚呆了。他想重新滑下山坡,找一位朋友去玩耍,吃晚飯時再回來。他只是不想這麼早就看到薩姆,也許這時他已喝得醉醺醺的,罵咧咧地四處挑釁。可是喬希又一想,如果他騎回去找同學玩,那麼,他還得爬一次這該死的坡,還得累得半死。最好還是乘他們不注意,偷偷從後門溜進去。
喬希悄悄推開後門,把腳踏車靠在磚牆上,他推開兩個空罐頭盒,走進廚房。房間裡很安靜。太好了,喬希鬆了一口氣,他掃視了一下屋裡。房間裡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都被扔在屋子中間。喬希想,也許,他們又幹了一仗,把能抓到手的東西相互『亂』扔,或者薩姆沒錢買下這所房子,他們只得收拾行李,準備搬走。
他恨薩姆…帕金斯,世上他最恨的就是薩姆了。如果,一場核爆炸能把薩姆送上天,那麼,喬希會笑迎它的到來。“砰!”他好像看到老薩姆被送上了天。
喬希從冰箱裡抓了一瓶可口可樂,躡手躡腳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要走到自己的房間,喬希必須經過母親和薩姆的臥室。喬希祈望臥室門是關著的。薩姆回來的這麼早,也許就是來糾纏母親的,別的還會有什麼解釋?他現在可能正在臥室裡對母親做那些令人作嘔的事。喬希一陣作嘔,他想幹脆吐在米『色』地毯上,這樣,當薩姆從臥室裡搖搖擺擺地晃出來時,就會踩在上面。
門並沒有關上,正大開著。
喬希往屋裡看了一眼,中午吃下的飯直往上湧,他覺得心臟停止了跳動。他明白他看到些什麼,他的心在大聲尖叫著把所看到的告訴他。但他只是看著這一切,腦子一片空白。遠處,有人在尖叫——不可能是他,一定是別人。他覺得體內有一頭狂怒的野獸在用爪子抓撓他,要戳穿他的雙眼,咬穿他的肚子,擠爆他的心臟。這時,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媽媽!”喬希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在空中回『蕩』著。他用雙手捂著耳朵,他不想聽到自己的尖叫。他死死盯著眼前的慘狀,可是他又不願聽到從自己嘴裡傳出的可怕聲音。
奧蘭治郡高等法院二十七處的法官正在忙著審理案件。休庭時間已持續了十五分鐘,或者說,將近二十分鐘了。法庭內被擠得水洩不通,一片吵雜聲。所有的人都在說著什麼,律師衝來衝去,把檔案往桌上一扔,又忙著與當事人交談,在此之前,他們可能還和這些當事人素不相識。菲利浦走進拉蘿的辦公室,站在那張攤滿檔案的大桌子前。拉蘿眨了眨眼,並沒有抬頭。他站在那兒,等待著。
“好吧,”拉蘿終於取下眼鏡,藍灰『色』的雙眼盯著菲利浦:“什麼事?”
“我明白你正在處理亞當斯的案子,而且你告訴我別來打擾你。可是聖…克里曼特警察局的裡克森警官想讓你接電話。”
拉蘿沒說話,菲利浦垂著手站著。拉蘿又看起檔案。過了許久,菲利浦說:“對不起,讓他等會兒再打過來?”
拉蘿含糊不清地說:“請別讓他再打電話了,我就只有幾分鐘了。”說完,她垂下眼,陷入深思中。
菲利浦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又走了進來,不自在地說:“他說必須要與你談談,是關於你妹妹的事。”他等待著拉蘿能抬起頭,他的臉上充滿關切之情。
拉蘿坐直了身子,手指用力地按在檔案上。
“好吧,我和他談談。”
菲利浦疾步向門口走去,拉蘿拿起話筒:
“我聽秘書說,是關於我妹妹尤麗…帕金斯的事,對啊?”拉蘿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沒必要驚慌,也許並不是尤麗。如果是警察來電話,他們通常提到的是薩姆:“帕金斯先生讓我們打電話告訴你這張傳票的事。”或者,“帕金斯先生讓我們和你聯絡,他收到藏匿贓物的檢舉。”
警察在說著,拉蘿看著牆上大鐘的秒針:她遲到了,幾分鐘就相當於幾次起訴。“對不起,警官,再說一遍。”
“我有個壞訊息,你妹妹和妹夫被殺了,像是雙重謀殺。”
“雙重謀殺?”她重複了一遍就好像以前從未聽過這個詞,“尤麗?”不會是尤麗,一定是薩姆…帕金斯,不會是她妹妹。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