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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懊悶低頭,默默走開了。
郝夫人道:“這孩子挺機靈的,是誰啊?”
韓夫人道:“他是西邊逃難至此的,被我們收留在家裡,做些雜活兒,他小小孩子,志氣不小,非要拜先易為師,想學本事,也和他們一樣去走鏢的,先易被他纏不過,只好推說他年紀還小,過幾年再學,這孩子還當了真,盼自己快快長大。”
郝夫人笑道:“我瞧他總有個十五六歲,呵呵。”
正說著,卻見那個張連又走過來,手裡還捧著一把青豆,面露喜色,對韓夫人道:“夫人,我特意要那小販炒了點不辣的青豆。”韓夫人哭笑不得。
郝夫人笑道:“小兄弟,你這麼掛記你家夫人啊!叫你家老爺知道了可不妙!”
張連紅了臉,道:“若是老爺在這兒,一定也會這麼做的。”
韓夫人聽他說得誠懇,不由動容,心道:“若先易待我能有這一半好,可謂死而無憾了。”
她一邊這樣想,一邊接過張連手中的青豆,微笑道:“好,這青豆我收下吃了,你下去罷。”
張連無意中不小心碰到了韓夫人的手,只覺又滑又涼,觸電般縮了回去,臉上又是一紅。
郝夫人揶揄笑道:“這孩子倒挺會臉紅的呢!敢是對你家夫人動了非分之想?”
張連憋住了,說不出話來,韓夫人捶著郝夫人道:“你只管開他的玩笑做什麼!”
郝夫人生性活潑,道:“你家夫人動氣了。也罷,不說了,誰叫人家脾氣大呢?”
韓夫人道:“你下去罷,還在這兒做什麼!”
郝夫人見張連津津有味地看戲,笑道:“你今日替你夫人掃除心中苦悶,立了大功,我做主,你留在這兒陪我們看戲罷。”
張連忙答應道:“好。”
韓夫人指著郝夫人道:“你又不安好心,要拿他尋開心了。”
話雖如此,張連還是留下看了一場,過了一陣,郝大人家中派來小廝,傳言家裡有事,郝夫人卻先走了。
韓夫人心中煩悶,對張連道:“你陪我走走罷。”張連面露喜色道:“好啊。”
韓夫人問張連你樂什麼,張連道:“小的在鏢局裡每日白吃白喝,鏢頭什麼事都不叫我做,今天總算有機會為夫人效勞,也算做了一點子事情。”
如此一日,韓夫人只覺張連說話有趣,為人老實,又對自己畢恭畢敬,是個解悶的好夥伴,便常帶了他出來玩耍,韓夫人因嫌張連總是“夫人夫人”的叫,不大好聽,便道:“我沒有兄弟,從今往後,你便算是我的親弟弟罷,你叫我姊姊,我叫你連兒。”張連臉上一紅,也就答應了。近來韓先易心憂鏢局風雨飄搖,時常不在家中,而郝夫人有孕在身,亦不能常常出門。因此韓夫人與張連兩人日益親密,韓夫人雖說年近三十,但因甚少思慮,童心未泯,再加之風塵出身,和張連一處時,益發脫略行跡。但韓鏢頭不在,鏢局中唯夫人是大,也沒人敢說一詞。
老王總管是府中舊臣,見此情狀,心知不妙,便將近日之事原原本本跟老夫人一說,心想老夫人是韓夫人之母,又一手撮合韓鏢頭夫婦這門親事,在家中地位尊隆,她的話理應能影響韓夫人。
老夫人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道:“張連是個什麼東西,敢打這種主意,傳我的話,把他帶過來。”老王得令,便帶了幾名家丁前往後花園。韓夫人正與張連在花園中竊竊私語,聽得有人過來,韓夫人沉下臉,道:“誰,來這兒幹什麼?”
老王不卑不亢,道:“老夫人傳話要見張連。”
母親之命,韓夫人也不敢不從,她心道:“難道有風聲傳到母親那裡去了?是誰這麼大膽子?”朝老王狠狠瞪了一眼,像是道:“我若查出是你告的密,有你好看!”
老王撇過頭,裝作沒看到,便一隻手拽著張連走了。握著張連的手,老王微覺異樣,這張連手掌上滿布老繭,甚是粗糙,即令一般農家子弟也不會生成這樣一副手掌,除了習武中人,經過了風霜水火之歷練,方能有這般效果。他暗暗納罕,卻忍了下來,心道:“這話還是等鏢頭回來再跟他說罷。”問張連:“你是哪裡人?”
張連道:“小的是西邊陽垂縣人,逃難到此。”
老王特意查過陽垂縣,據打聽到的訊息說,陽垂縣確實是遭遇了大災,縣民死了大半,沒死的都逃了出來,他有心試探一下張連,便道:“不瞞你說,我也是那裡人,你知道咱們陽垂縣地名的來歷麼?”
張連道:“那還能不知道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