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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面前,對著易成道:“易大俠今日你若傷害陛下,天下即將大亂,到時萬民流離失所,易大俠於心何安?俠之大者,當以萬民為念,豈可以自己一念之私,而致萬民於水火,三思啊,易大俠!”
易成聞言望著眼前老朽的左相關伊,哈哈大笑道:“我易成從未自封大俠,也承受不起,我行事但憑問心無愧。你真以為死一個小白天下就會大亂嗎?只不過是換一個皇帝而已,我滅國之恨,殺父之仇焉能不報,今日我必殺小白!”
說完一步踏上白玉臺階,關伊雖是文臣,但此刻卻毫無畏懼,仍擋在易成身前。
眼見易成在走上一步就要撞上關伊,卻聽到群臣中有一個聲音道:“蕭兄可還記得張生?”
就見當年在滄州與易成共同處理滄州大旱的故友張生來到易成身前,與左相關伊站在一起。
易成聞言,臉上稍微緩和一些,道:“原來是張兄,當年易某不得已,有所欺瞞,張兄勿怪,今日張兄也要阻止我嗎?”
張生面露苦笑道:“張生何德何能阻止得了您,只是遙想當年易兄滄海樓上何等的大義凌然,意氣風發,只是不想易兄一世俠名毀於一旦,也代滄州倖存的數百萬百姓,天下無數平民懇請易兄放下恩怨,以蒼生為念。”
說完張生深深彎腰拜下,殿中文武百官此時也紛紛齊聲道:“請易大俠放下恩怨,以蒼生為念!”
易成望著殿下百官,心中有了一絲猶豫,他又緩緩看向皇位上依舊毫無懼色的皇帝,對著張生道:“讓張兄失望了,易某不殺小白,愧對先父,愧對死去的無數孤兒寡母。”
說完也不待張生反應就越過二人,一步步踏上了臺階。
張生與關伊還要再上前阻攔,這時卻聽到皇帝開口道:“你們退下吧,讓易將軍上來,你們阻止不了他?”
張生關伊聞言,停下了腳步,但是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易成走過象徵著皇帝威嚴的九十五級臺階,站在小白麵前,直視著這位君王,易成道:“應該還少了一些人,讓他們都出來吧。”
易成話音剛落,從皇位之後走出來兩人,正是趙德源與趙天賜。
二人走出後直站在皇帝面前,擋著易成。
趙德源對易成抱拳道:“易將軍,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罷手吧!”語氣裡滿是懇求。
易成也不看他,只是盯著弟弟道:“你終於有了決定,很好。”
趙天賜道:“是的,大哥,我與皇帝有殺父之仇,趙家對我有養育之恩,家師古南心對我全心教導。這讓我無從選擇。但拋開恩怨,大哥,皇上不能死,天不不能亂。”
趙天賜說的言真意切,顯然發自內心,並非他人教唆的說辭。
易成對著趙天賜笑笑。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決定,很好。今日你既然選擇了維護皇帝,那麼我們兄弟就只能兵刀相向了,你不是一直想與我一戰嗎?發揮出你全部的實力吧!”
他又對著皇帝道:“這就是你最後的依仗嗎?如果只有這些,那麼你今日還是必死。”說完就一步步向著皇帝走去。
趙天賜面露猶豫,不知要不要對大哥出手,雖然他不是易成對手,但是他知道現在只有自己才能阻止大哥,皇帝身邊已經沒有任何高手了。
趙天賜似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抽出了手中寶劍,此劍乃古南心所留遺物,易成將之交給了趙天賜,此刻趙天賜拿著師傅昔日所用的寶劍,面對著自己的大哥,保護自己的殺父仇人。
他心中的痛苦卻無人可知。
眼見二人即將交手,皇帝道:“天賜你退下吧,若為了朕的安危,讓你們親兄弟骨肉相殘,朕又何以面對萬民。”
然後他對著易成道:“朕最後的依仗不是那數萬御林軍,也不是在場百官及天賜,而是你,你心中的道義。朕雖當年下令誅殺了楚國無數將士,但朕卻不後悔,為了天下統一,死傷是必須的,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齊國的將士,戰爭是最無情的,所以只有以殺止殺。今日朕就在這裡,你若是要為父報仇,為楚國死傷的將士報仇,朕等著你!”
說完皇帝小白站起身來,面無懼色的看著易成,毫無畏懼之意。
第五十五章 事畢離京
易成看著眼前這個大陸的主宰,睥睨天下的蓋世君王,也是有些恍惚,但旋即,易成面色一狠,從背後拔出太阿劍,但聞一陣轟鳴之聲,太阿劍帶著一聲厲嘯,被易成丟擲直刺小白頭部。
趙天賜也不料大哥最終還是出手,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