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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放在嘴邊,繼而喝下,不怒而威,渾身散發出尊貴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直視,很難想象這是一名中年女子有的氣質。
“娘娘可想知道希夫人的真實身份?”
“哦?”放下茶杯,呂雉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人,不說想,也不說不想。
“如此說來,若是她願意留下”
“娘娘的地位可能會受到威脅。”卓姬接下話,明顯有些急切,好像生怕呂雉想不到這一點一般。
“如此你是希望本宮除去希夫人?”呂雉見卓姬的模樣,只是笑了笑,看不出喜怒,“或者說,是你想借本宮的手除去希夫人?”
卓姬低頭不語。
“下去吧。”呂雉又拿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才發覺杯中的茶早已涼透了,於是揮手讓卓姬先退下,吩咐宮女換杯茶來。
又幾日過去,喬夢希仍舊過著單調乏味的生活,卓姬除了見面那日說了那些話外,之後都一直沉默著,伺候喬夢希時,不算特別恭敬卻也沒有違背,喬夢希猜不出她的想法,只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大家也都是相安無事。似乎這日子就會一直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夫人,淮陰侯夫人求見。”
“快請進來”喬夢希馬上起身走到門邊,如今的淮陰侯是韓成,那麼他的夫人自然就是妘姬了,來了這麼久,除了那次她要求要見她之後,妘姬再也沒有主動來過,這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希。”妘姬走進來,眉宇間卻隱著一絲哀傷,似乎有什麼嚴重的事情,連平日裡那溫婉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兩人一起坐到錦墊上,卓姬進來倒茶,然後就退了出去。
妘姬在看到她目光一怔,卻沒有說什麼。
“妘姬姐姐今天怎麼來了?”等到卓姬退出去後喬夢希才開口問道。
“看你說的,我來了還不好?”妘姬笑著打趣道,“就是來看看你。”
“當然好了,只是現在宮裡”並不安全,喬夢希沒有說下去,反而一怔,只因為妘姬眼中突然有了淚光,於是意外地問,“妘姬姐姐?”怎麼突然就哭了?
“沒事。”妘姬揚起頭,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卻露出一抹笑容,“小希,姐姐求你一件事。”
“不用求那麼嚴重,我能幫忙就一定會盡力幫的”總覺得妘姬今日有些不對勁,越來越讓她相信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請你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定要保住韓成一命”妘姬突然激動的抓住喬夢希的衣服,淚水卻再也止不住,掉落在軟墊上浸入其中。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喬夢希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意外地看著忘記了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妘姬像是平靜了些,才又小聲地說道:“還有韓大哥,我祝你們幸福。”說這話時,她垂下眼簾,又一滴淚落下。
“姐姐,你怎麼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喬夢希抓住妘姬的手問道,這樣的妘姬讓她有些害怕,像是馬上就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妘姬搖搖頭:“沒事,一時感觸罷了。”說完便拿出錦帕將眼淚拭去,可新的淚水又滑下臉龐。
喬夢希自然不會相信,一時感觸又怎麼會這樣?
妘姬只是搖頭說著“沒事”,低頭擦著眼淚,即使是哭,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淚光盈盈,卻為原本傾城的臉多添了一分嬌柔,媚而不俗,嬌而不豔,喬夢希嘆了口氣,見問不出,只好陪坐著,直到妘姬平復下來。
卓姬又進來,似乎是想添茶,卻見到兩人茶杯都未動過,於是不冷不熱地說:“姐姐怎麼哭了?喝些茶緩緩吧。”接著就端起茶杯遞到妘姬面前。
妘姬看看茶杯,緩緩伸出手接了過來,又朝喬夢希看了一眼。
不好的感覺越漸強烈,妘姬那一眼像是在道別一樣,喬夢希正想出聲阻止,妘姬卻已經先一步將茶一飲而盡。
“鐺。”茶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姐姐”喬夢希看著妘姬的手正微微顫抖,連忙起身去扶,即使再如何虛弱,也不可能連杯子都握不住啊。
妘姬有些氣喘地說道:“小希,記得我說的。”話音剛落地,就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原本純白的衣裳,暈開一朵深紅色的花。
“你怎麼了?”喬夢希一時也沒了主見,看著衣服上的殷紅,對站在一旁的卓姬吼道,“去叫大夫快點啊”
卓姬站在原地,恍若未聞,喬夢希已經徹底沒了主見,歇斯底里地吼道,“快去”
卓姬又看了看妘姬,卻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