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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在他醒來之後才投宿竟是為了迷惑跟蹤者?不過,“可是今天韓信不是想走嗎?”
“原以為他們的目標只是將軍,所以將軍才決定和我們分開上路。”
“他中毒還能一個人走?”喬夢希有些埋怨的說,這人還要逞強到什麼地步啊?
銘笑著點頭,對於自家將軍的脾性,他自然是瞭解的。
喬夢希自然也知道,韓信那麼自負,當然從來不曾在別人面前表現出過軟弱的模樣,總是勝券在握,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樣子,這樣會讓大家都忘記他不過也只是個人,也會受傷中毒,可是也正因為這樣,漢軍還會在他的帶領下攻必克戰必勝。嘆了口氣,喬夢希也覺得責怪韓信沒用,他那樣的人能聽得進去她的話就怪了。
夜風習習,喬夢希看著遠處被風吹過的樹葉,簌簌地響,心中像被石頭重重地壓著,有一口氣悶在那裡,吐不出來,入了冬,天氣也更加寒冷,四周被黑暗包裹著,只有遠處的篝火隨風跳躍著,像是巫師祭祀的舞蹈,所有的一切都讓人壓抑。
“不早了,睡吧。”身後的聲音讓喬夢希嚇了一跳,轉頭的同時向後退了一小步,如今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刻,喬夢希今天膽子已經被嚇得很小了,在這樣下去估計她會得心臟病。
“你怎麼醒了?”
韓信挑眉,卻不說話,轉身又回到原本睡覺的位置躺下,明明滅滅的火光灑在臉上,看不出表情。
又不理人?喬夢希扁扁嘴,不過確實夜深了,明早銘還要駕馬車趕路,就算自己睡不著也不能打擾到他休息,於是和銘打了招呼就回到馬車上。
馬車又行了一日後,黃昏時分三人來到了一條河邊,雖然入了冬,但還沒到最寒冷的時節,所以河水也沒有凍住,還可以行船,河面不是普通的碧色,顯得有些昏黃,與陰沉的天空連成一線。
銘扶著韓信下了馬車,三人換了水路繼續走。
船上,喬夢希坐在船艙中,目不轉睛地看著韓信,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動也不動,外面已經從昏黃變成一片漆黑,直到銘再次走進船艙中,見裡面還是漆黑一片,這才將燈點上。
“小希,吃點東西吧。”語氣裡滿滿的擔憂。
“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喬夢希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地問起來,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韓信,連自己的臉色也跟著差了起來。
“已經是戌時了。”銘無奈地回答,安慰性的拍拍喬夢希的肩,只怕再這樣,喬夢希也會撐不下去的,“行船再需三日就可到了。”
喬夢希還是不動,整整一日了,韓信都再沒有醒過來,他們只能勉強喂他一些粥,這可不是好預兆,所以她要看著韓信,等他醒過來,就算像平日那樣一句話也不說,也比完全昏睡著好。
韓信的嘴唇已經沒了血色,顯出病態的慘白,就像是已經死了一般,只能從虛弱的呼吸感覺到他還活著,這樣的想法讓喬夢希心驚,她真的害怕韓信就這麼一睡不醒,想想自己什麼時候對韓信的感情。
喬夢希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感覺身體被往下一按,“嗖”地一聲,就有一根竹箭破窗而入,直直地沒入剛才喬夢希坐的位置,喬夢希嚇了一跳,看著原本的位置,若不是銘按得及時,她恐怕早就中箭身亡了。
銘這才有機會又將韓信拉過來,三人躲在角落中,前面用几案擋著。
艙內的燈光已經被撲滅,一片黑暗中,喬夢希似乎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不時還有竹箭破窗,但都被面前的几案擋下了。
“那是誰?”喬夢希小聲地問,她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會根據自己的聲音來決定箭的方向,所以儘量放輕聲音,“難道他們又跟來了?”
“應該是。”銘也低聲說,“你在這裡呆好,我去引開他們。”說完,還不待喬夢希反應,銘就衝向船頭,幾支箭擦身而過,卻都被他有驚無險地躲過了。
接著傳來兵器的碰撞聲,應該是打起來了,喬夢希也不敢動,聽銘的話,抱著韓信,乖乖地縮在小角落裡。直到兵器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外面終於沒了聲音,喬夢希怕他們還沒走遠,仍是不敢動,直到天色從暗轉明,外面還沒動靜,她就這樣抱著韓信在角落裡躲了一夜。
喬夢希深吸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韓信,放輕腳步走到船頭,外面早已就沒了銘的影子,雖然又是一個大晴天,可是喬夢希只覺得徹骨的寒冷直透人心。
船頭的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喬夢希對著那血紅